思绮低声回应:“没有看到!”
祝景亭不由蹙眉:“你没有看到自己的兽灵?”
思绮摇头:“没有,但是我感觉体内好像有一团东西,她有自己的视角。”
祝景亭眉拢得更紧:“那你试着找一下,能不能看到我的。”
思绮激动地点头:“看见了,小小的一团,像个小婴儿。”
“你试着用意念去抱住他!”
思绮有点犹豫,半天没动。
祝景亭哀叹,她就这么看不上他,连兽灵都看不上。
他只好操控自己的兽灵去扑她,实际上很不爽,因为离体的兽灵会占劣势,而思绮的兽灵比他大了两倍,很容易失控,一个不好就可能再被她玩弄一次。
幸好思绮传来一声惊呼,已然被放倒。
“不行,你个花孔雀放开我!我信了,你说什么我都信!你别乱来。”
祝景亭没有回答,手下微微一动,思绮发出一声惊叫。
“你别——我怕!”
她面红过耳,擒了眉,痛苦又挣扎,完全褪去了刚才嚣张跋扈的样子,宛如一只落入猛兽口中的小白兔,可怜兮兮。
祝景亭紧紧盯着思绮微张的小嘴,心里一阵悸动,很想低头吻上去,但又有一些怕,他不明白,自己连兽神都不怕,为何会怕这样娇娇软软的她。
突然祝景亭感觉自己的兽灵被反手抓住,不得不重新闭上眼睛,加重手里的力道。
“牧朝河,不要啊!”
祝景亭低笑:“原来你心里最放不下的是兽神,不是小奶狼啊!”
思绮已经没法回答,只看见一条苍龙自祝景亭的兽灵上破体而出,黑沉沉地压了下来。
思绮飞起一脚,祝景亭闷哼一声,猛地吐出一口血,不得不收回手。
“美雌,你可真够狠的,你不会平常也这么踢兽神的吧?怪不得他总是欲求不满。”
思绮一颗心快从腔子里蹦出来,好半天才惊魂未定地问:“花孔雀你怎么变成兽神了?”
祝景亭笑道:“你心里想谁就是谁,所以你大可以放放心心回去问子瑜,到底是他吃了亏,还是我吃了亏!吃亏也就罢了,他醒一回神就挠我一次,足足挠了我一晚上,我都不敢还手。我一个大男人,被他当成你,你想想我是什么滋味,可我又不能不救他。”
思绮心里一琢磨,回过味来,祝景亭外表看着很骚包,却是真心实意救子瑜,甚至愿意用自己的兽灵做替身。
“可惜我的兽灵太小了,如果你和兽神早一点找到我们就好了,你的兽灵那么大,估计一次就能冲破禁咒,害我的兽灵白白被他折腾了一整晚,很伤身体的。”
思绮羞红了脸,把他推开了些,讪讪笑了笑:“这么看起来,似乎你是挺吃亏的!那我给你道歉!”
“光道歉怎么行?我两次带你探灵境,一次被你肆意玩弄兽灵,第二次直接被你的兽灵踢到吐血。”
“那你想怎么样?”
祝景亭邪魅一笑:“我想看看美雌意乱情迷的样子,就像刚刚你探我灵境那样,这样才公平。”
“不行!”思绮断然拒绝,开什么玩笑,那岂不丢死人?
思绮正要站起身跑开,却被祝景亭从身后抱住了腰,手已然摸了上去。
祝景亭俯在她耳边:“妻主,乖,我就看一眼。”
“你敢!小心我反捉了你的兽灵!”思绮说着手摸向祝景亭的丹田。
祝景亭轻笑:“你个小傻瓜,你莫不是以为没有我的许可,你能抓到我的兽灵?我这一招连兽神都不会。”
他微微一用力,思绮已然屏住呼吸,闭上了眼睛,睫毛如展翅欲飞的蝴蝶轻轻颤动,白皙如玉的脸颊,肉眼可见的泛起红晕。
祝景亭心神一荡,她可真好看,巴掌大的小脸,皮肤细腻莹润,两片唇如花瓣一样,似乎一碰就会破。
不期然,一双桃花瞳已然睁开,水光潋滟,她轻呼一口气,唇畔荡漾起娇媚的笑容。
祝景亭看得痴了,忍不住闭了眼,低头凑上去,突然身子一僵,他竟忘了丹田还在她手中。
“不要,妻主饶命,我再也不敢了!”想起刚才自己完全失控,任她磋磨,他就怕的要命。
思绮狠狠捏了他的兽灵两把,捏得他放声痛叫,这才放开手,擒住了他的下颌:“你少给我整这些花样,我能捉你一次,就能捉你第二次,你要是想用这种乱七八糟的手段逼我就犯,我就把你吊起来打!反正你好得快。”
“妻主!”祝景亭委屈万分:“我没有,我连亲你一下都不敢,又怎么敢玩弄你的兽灵,我明明只是轻轻摸了两下,哪像你那么暴力,你都把我捏的,险些去了半条命。兽灵是要害,十分脆弱,一个不好,轻则失智,重则殒命,不是极度信任,怎么敢交到对方手上?”
思绮愣了愣,他倒是没说错,他一直比较轻柔,还时不时停下来,而自己一次比一次暴力,不是他手下留情,自己也不会反捉了他。
“对不起,我不懂,下次不会了!还疼吗?”思绮抬眸看他。
这一个急转弯,祝景亭都有些受宠若惊了,刚才还说要吊起来打?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她,这个喜怒无常的美雌,真正结侣之后,不会天天蹂躏自己吧?只这一会的功夫,他的身心倍受折磨,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但是真要放手,他又舍不得,向来都是他拿捏雌性,让她们为他欢叫哭泣,如今反被拿捏,他就是告饶都没有用。
思绮眼看一向邪魅狂狷的他,突然变得谨慎小心,察言观色,委屈求全,心一下软了下来:“祝景亭,我——我真心给你道歉,我误会了你,还打了你,我不该这么欺负你。你要是觉得我不好,你现在就可以离开,反正我们也没有真正在一起,你不用怕兽神,我自己的事还是可以做主的。”
祝景亭脸色寸寸变白,他这是被她玩够了,狠心抛弃了?这么快?什么叫没有真正在一起,他都被她弄成那般模样了,却连一个名分都不肯给。
“祝景亭?祝景亭?你怎么啦?难不成真的伤着兽灵了?我去找大巫给你看看。”
“不——不用了!”祝景亭拖住她的手。
“那你好好的,我换身衣服就走了!”
思绮见他没动,就抽了抽胳膊,接连两下没抽出来,不由莞尔一笑:“怎么?你舍不得我走?”
祝景亭颤抖着垂下眼皮,放开了手,背过身去。
思绮以为他是特意避着自己,方便换衣服,当下手脚麻利地换起衣服来,依旧穿着原先的斗篷。
“你不送送我们?”
“不了!”祝景亭虽坐在地上,却腰背挺直,看起来有些僵硬。
思绮觉得不对劲,一闪身绕到他身前,心里咯噔一下,他狭长的凤眸里泪光闪闪,竟悄摸哭了,乍一看到她,忙又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