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最难的是农场的生活,却没有发现农场过后,才是真正的心累。前者是折磨身体,后者是既折磨身体又折磨心智。
葛兰拍了一下手,吸引下面人的注意,自我介绍道“你们好,我是导演维亚给你们找的指导老师,叫我葛兰老师就行,今后的几天是我们一起相处。”
台下的人无精打采的纷纷点头。
葛兰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在心里不断的咒骂安排这一切的维亚,“从左到右开始自己介绍。”
“老师好,我是达瓦里氏。”
“北辰。”
“南斯。”
“鸢尾。”
“雾雨。”
“益卿。”
“赛尔。”
“伯特。”
“陈宇。”
除了瓷言说了一句老师好,其他的人都没有说。不过也是,剩下几个人不管是身份还是资历按道理来说还是可以享受优待的。
葛兰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个教学小棍指着黑板,“我们这一节课分两部分,第一部分是礼仪课,第二部分是演技课,听明白了么?”
“听明白了。”
一整个有气无力,浑身散发着疲惫不堪。
葛兰暗暗的磨了磨牙,指着不远处的球讲道“那个是体塑球,让它挨着腰环绕一百圈。”
沉默,无一人反抗。
葛兰趁瓷言他们专心做动作,没有人观察她,悄悄地离开,躲到卫生间打起了电话,电话很快被接通。
“喂。”
葛兰听见明显带有未睡醒沙哑的声音,气急败坏咒骂道“喂,喂你个头的喂。维亚,看你做的好事。”
维亚下意识拿开手机,从床上爬起来掏了掏差点刺伤的耳朵,“又怎么了?”
“怎么了?你竟然好意思询问我怎么了?你怎么没有提前告诉我,我要指导的学生是他们几个。”
葛兰一想到这,就气的恨不得冲进维亚家里面,掐着对方的脖子询问,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维亚听着电话中明显的喘气的声音,换了一个手接电话,笑着打趣道“你不是说想赚一点外快,这不?外快直接来了,拦都没有看住。”
葛兰重重的哼了一声,“要是我知道外快是这个,我宁愿没有。”
维亚似是听到了一个好笑的笑话,直接笑了出来,反驳道“就算没有我,你也会来的。”
“话说的太满,小心吹掉大牙。”
维亚眼底一片薄凉,凉凉的讲道“我邀请的你不来,可是下一次邀请的就不是我了,而是联歌了。你能在我这里得到一点好处,可是你在他那里能得到什么呢?”
葛兰沉默了下来,维亚也不愿将对方逼得太紧,笑着讲道“无事的,你瞧,现在你不是得到你想要的了么?”
“维亚,你这个坑爹的货,老子后悔上了你这条破船。下一次要是还有这样的事情,第一时间通知我。”
冲着电话说完,不等对方的反应,葛兰直接挂断电话,收我手机,深吸了一口气离开卫生间。
维亚听着电话中的忙音,缓缓的吐出两个字,“蠢货。”
葛兰路过陈宇的时候,脚步一顿点评道“这个体塑球是要你绕腰,不是让你自己妖娆。”
离得很近的瓷言听到了这句话,差一点没有笑出声,心想道“哇,真是用最严肃的表情说着最……啧,那个词真是烫嘴。”
有点心猿意马,体塑球没有拿住掉落在地上,滚到了葛兰的脚下,瓷言弯腰捡了起来。
葛兰目光毫不掩饰的上下打量了一下瓷言,余光看向专心做动作的北辰,问道“你就是北辰新收的学生,达瓦里氏。”
瓷言点头答道“是。”
葛兰眼中迅速闪过一丝恶意,抱着胳膊抬起下巴,“长得不错,可惜配了一个不合身份的名字。”
瓷言不卑不亢笑着讲道“多谢葛兰老师夸奖,可惜我很喜欢我的名字。”
葛兰一愣,脸上的笑容瞬间冷了下来,“回去训练。”
“是。”
瓷言不知道对方对自己的恶意从何而来,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了他不成,反正都一无所有,光脚的还怕穿鞋的不成。
葛兰走到瓷言身边挑了几处错误,又看了一眼从头到尾无视她的南斯,“你们两个能不能注意一下你们的手型都快变成鸡爪子了。”
瓷言等他走之后小声对南斯吐槽道“他还不如说我们两个的手变成无骨鸡爪呢?”
南斯差点没有忍住笑出了声,还是瓷言的嘴损啊!
葛兰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拍了一下手讲道“第一部分结束,休息十五分钟。”
益卿眼底一片乌青,没有形象的坐在地上,喝了一口冰水吐槽道“七点半集合,还不如让我们在床上集合呢?”
瓷言在心里点评道“话糙理不糙。”
主要是昨天他们大半夜的刚从农场出来,睡了还不到两个时辰就被赶到这里,精神能好才怪。
赛尔忍不住皱着脸反驳道“你们还好,住处离这边都不远,二十几分钟的路程就到了,哪像我五点半就要爬起来。”
南斯好奇的问道“你明知距离这么远,为什么还要回去,而不是找一个就近的宾馆住下。”
赛尔挠了一下后脑勺,不好意思的讲道“好吧,那时候拍完戏就马不停蹄的往家赶了,等我收到维亚消息的时候,我已经到家了,所以我就不想动了。”
南斯:“……”
其他人:“……”
伯特观察了一下北辰他们眼底带着不轻不重的乌青,疑惑的问道“你们这几天是什么情况,怎么处处不见人影。”
鸢尾做了一个小声的动作,压低声音神秘的讲道“我们几个去执行任务去了,今天才回来。”
赛尔提起了兴趣,往南斯身边挪了挪,热切的问道“你们执行去什么秘密了,好玩么?刺激么?”
南斯顺着鸢尾的话,笑着讲道“不可说,不能说,说出来就不是秘密任务了。”
赛尔轻哼一声,抱怨道“导演真是偏心。”
鸢尾摇了摇头,“我们的第一部分就这么累,第二部分不知道累的何种地步呢?”
雾雨分析了一下他们的处境,又联想到刚才葛兰的动作,“我感觉最终目的不在于我们,而是他们。”
他们是谁,新人瓷言,歌手伯特,赛尔。
益卿自嘲道“那我们就是顺便带过来的小白鼠了。”
雾雨摇头否认道“我们连小白鼠都不如。”
益卿:“……”
其他人:“……”
实话,却很扎心。
就跟着雾雨讲的那样,这次的任务围绕的最终还是瓷言他们三个。令人意外的是南斯好像也在被针对,不只是南斯还有益卿。
一堆牌里挑了两张大小王,这运气也是没有谁了。幸亏就是两三天,要不然真不知道人该往哪里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