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力、柳若絮、侯野、苏宁宇盯着大屏幕上霍焱的照片细细观瞧。
“这个人很强!”
片刻后,关力收回视线,看向庄爷,沉声说道。
庄爷点了点头,似是赞赏关力的眼光和沉稳态度。
“非常强!应该是你遇到的最强对手!”
“很好!”关力眼中闪动着兴奋而野性的光芒,“这一趟回来的值了。”
庄爷又用激光笔指了指顾玫、刁锋、韦孟锴、金宝几人,继续提醒。
“不光他很强,他身边这几个人也很强。”
“他有人,我也有!”
关力淡然笑了笑,信心满满地示意旁边的柳若絮、侯野、苏宁宇三人。
“您尽管安排,我们做事就好了!”
庄爷点了点头:“先去歇息吧,养足精神,熟悉下目标的情况。时机一成熟,咱们就动手,也就这几天的事了。”
关力、柳若絮、侯野、苏宁宇没再多言,干掉杯中酒,向庄爷鞠躬告退。
陈十三悄然过来,领着关力四人离去,手里抱着厚厚一摞相关资料。
庄爷独自留在密室中,端着一杯酒,缓缓转动玩味,看着大屏幕上的霍焱等人。
片刻后,他摸出一个老式手机,按下一个号码,沉声问道。
“刁冲哪天出院?”
……
“主治医生暂时给定的是这周五让冲哥出院,还有三天!”
天堂口夜总会大厅里,霍焱、刁锋、顾玫、韦孟锴、金宝几人聚在一起,正在一边吃着喝着,一边聊事。
于化瑛、章小芸、王丽云等人的尸体已经搬走,刁锋让人直接拉去西平县殡仪馆,连夜烧掉。
地面也已经冲洗干净,但空气中还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如果做个鲁米特测试的话,肯定能看到满地的血样反应,只不过现在的海港,哪有警察会来这里查案!
刁锋汇报完刁冲出院的时间,接着继续道。
“韩福明,就给叶繁茂做手术、装体内炸弹那黑医生,我都查清楚了。
他人虽然死了,但他媳妇倒是知道不少事,我一吓唬就全撂了。
那王八蛋还真在贩卖人体器官哎,还拉了好几个医院的正经医生下水,走得是赵福成旗下的运输公司。
要收拾他们的话,随时可以动手了!”
霍焱赞许地点了点头,随即吩咐道。
“这事让大飞和丁火去办吧,记得要连根都挖出来,一个别放过!”
“得嘞!”刁锋利索应道。
霍焱扫了眼众人,沉声问道。
“咱们该回到赵福成身上了!”
金宝抱歉:“对不起啊,因为我的事,让这狗贼又多活了些日子!”
“嗐,你的事不就是咱大家伙的事啊。”刁锋替霍焱说道,“再说了,那老王八蛋也跑不了,让他多担惊受怕几天也挺好玩不是。”
霍焱看向韦孟锴:“赵福成这段时间有什么动静吗?”
“没有。”韦孟锴摇了摇头,“按照监控记录,他一直窝在福成大厦没出来过,也没接到或打出过什么特别的电话。”
霍焱有些意外,皱眉思索。
刁锋奚落:“他这是叫花子跳井,瞎子进死胡同,无路可走喽!”
顾玫插话道:“赖天华那边说,二级市场上的股票他收的差不多了,只要再逼赵福成签字把他那部分股权转让出来,焱哥你就可以完全控制福成集团了!”
霍焱点了点头,站起身来。
“走吧,找赵福成聊聊去,看他什么反应。要是能在阿冲出院前,把这事搞定,也算是给阿冲接风洗尘了。”
刁锋、顾玫、韦孟锴和金宝兴奋起身。
……
夜晚的福成大厦,灯光愈发黯淡,这几日又有几家公司相继搬离了。
楼顶大招牌上的“福”字半边灯不亮了,也没人再修理。
大厅里,两个保安神情萎靡,打着哈欠,看到霍焱、刁锋、顾玫、韦孟锴和金宝进来,直接缩头藏进了前台后面。
刁锋敲了敲桌子:“这会知道做缩头乌龟啦?都给我滚出来!”
两名保安颤颤巍巍露出头来。
霍焱冷声道:“前面带路,去五十五楼。”
五十五楼一整层是赵福成贴身保镖、打手的驻地。
鼎盛时期,这里日常驻扎着很多人,随时听候赵福成的命令。
如今只有一些人三三两两聚集在休闲区,而且全都无精打采,一副惶惶不可终日的模样。
霍焱一马当先,迈步走了进来。
那些人大惊失色,瞬间全都弹身而起,但只有两个人伸手抓起了刀,其他人要么立定站直,要么往后退缩。
都不用霍焱出手,刁锋和金宝三两下就打倒了那两个还胆敢拿刀的打手。
“还有谁?!”刁锋厉声喝道。
那些打手们个个低垂下头,没人敢动一动,也没人敢说话。
刁锋吩咐道:“把所有人都叫出来!”
片刻后,数十个打手战战兢兢站在了霍焱面前
他们是赵福成如今仅有的打手了,稍微机灵一点的早就溜了。
剩下这些,有的是习惯了待在这里,得过且过;有的是不知道去哪好,先将就着;有的是还心怀希望,期待着赵福成能反击翻身。
他们虽然人多势众,但早已被霍焱吓破了胆,个个战战兢兢。
霍焱冷冷扫了一眼这些人,沉声喝道。
“走吧,跟你们老板说声再见去!”
……
福成大厦顶层办公室。
赵福成坐在落地窗前,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
才只过了几天而已,他看上去又颓唐且衰老了许多。
贺青像他的影子一般,垂手默然站在他身旁。
“砰”的一声,大门被踹开。
赵福成悚然一惊,手里的酒杯一晃,鲜红的葡萄酒洒了一身。
霍焱、刁锋、顾玫、金宝、韦孟锴大步走了进来,后面跟着那数十名的赵福成手下。
“操!你他妈还有心情喝酒啊!”
刁锋怒冲冲过来,扬手把赵福成手里酒杯打掉,把旁边的酒瓶摔碎。
金宝则直接打开了酒柜,把里面那些珍藏的名贵酒水全都扫落在地。
“噼里啪啦”,酒瓶纷纷碎开,白的、红的、黄的酒液混在一起,流了一地。
赵福成脸色铁青,咬着牙不做声。
“意外吗?”
霍焱走到赵福成面前,轻笑奚落。
“我不说过了嘛,我随时会过来看你的。”
赵福成额头那道蚯蚓般的刀疤,习惯性地疯狂跳动起来。
“很生气吧?”
霍焱不动声色,继续折辱道。
“我也说过的,我会把你所有的东西,一点一点统统全部拿走!”
霍焱顿了顿,沉声道。
“首先,是你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