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夫人笑着回道,“是啊,这么好的铺子,我自然是不会私藏的。好东西就是应该拿出来大家一起分享才是。”
就算是以后大家发现,这是沈晚柠开的店铺也无所谓。反而会为了巴结沈晚柠,而更多的光顾这家铺子。
寒暄过后,大家又各自去逛着铺子。铺子中人实在太多,沈晚柠与何夫人去二楼看了一下就离开了。
说实话,沈晚柠只知道生意会好些,但是没想到会如此火爆。就连她们挤都挤不进去。
好在这么火爆应该不会持续太久,后面客流量会慢慢降下来,然后稳定到某一个数值。
只是现在客人这么多,看来她得抓紧时间制作精油了。她前几日就已经让人去大庆村运香皂了,今日应该就能到。
几人找了家茶楼坐下,何夫人说道,“真没想到,晚柠妹妹的生意竟然如此红火,我们差点都挤不进去。”
“这都是嫂嫂的功劳,要不是嫂嫂为我宣传精油,今日哪会有这么好的生意。”沈晚柠感激道。
“昨日有夫人问起我的桂花香味,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况且就算是我不说,昨日妹妹也会想法子介绍给她们的,不过是提前抢了妹妹的话而已。”何夫人说道。
“不管如何说,这铺子总归是嫂嫂帮忙宣传出去的,晚柠感激不尽。”
何夫人噗嗤一笑,不客气道,“我们俩不必推来推去了,你若是真想感谢我呀!不如把那些精油和香皂再送我一些。”
“这是自然,我已经为嫂嫂备了十瓶精油和十盒香皂。不知道嫂嫂喜欢什么味道,所以桂花味和玫瑰花味各备了五瓶。”沈晚柠笑着说道。
接着,何夫人叹了口气,“原本还打算在福州多住一天,明日再回去的。刚刚思考一下,以我夫君的性子,怕是会担心,所以一会儿吃完午饭我们就启程回县城。”
“嫂嫂若是想留在福州多玩几天也不打紧,我让下人去一趟县城,给何大哥送个信,就说我留嫂嫂多玩几天,到时我陪着嫂嫂和蓁蓁在城内逛逛。”
“算了,等下次再来多玩几日。你的铺子刚开张,生意繁忙。今日找你出来,已是耽搁你不少时间,哪能让你陪着游玩。”何夫人客气道。
“嫂嫂说这话就见外了,店铺有桂嬷嬷他们几人在忙,我就算是去了,也帮不上忙。只是晚上偶尔会看看账本罢了。”沈晚柠回道。
何夫人还是拒绝道,“算了,蓁蓁还小,换了地方睡得不安稳。昨日半夜醒了好几次,你瞧,小小年纪都能看到两个黑眼圈了。”
何蓁蓁正在偷偷摸摸吃桂花糕,何夫人把话题引到她身上,她赶紧把手收回来,不敢再吃。
沈晚柠一笑,“罢了罢了,那我就不留嫂嫂了。不过中午这顿饭,嫂嫂可不能再拒绝我了。”
“好好,你如今铺子挣了银子,我吃你的,自是不心疼的。”何夫人笑着说道。
接着,何夫人话音一转,又说道,“昨日黄夫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和你起了争执,我总归是有些担心,他们会不会为难于你。”
“无妨,小打小闹我能应付,至于大的动作,他们不敢。”沈晚柠自信回道。
若是昨日的事传到皇上耳中,皇上定是要责罚刺史的。但是刺史的态度,沈晚柠不知道。反正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聊了一会儿,吃过午饭后,沈晚柠送何夫人和何蓁蓁两人离开。临行前,把为何夫人准备的香皂和精油送给她。
此时,刺史府中。
昨日黄夫人回来时,由于害怕,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说起宴会上发生的事。
再加上她想赌一把,赌宴会上的事不会传出去,所以她一直没有和刺史说起宴会上她与沈晚柠起冲突的事。
然而,今日才刚去府衙上值,路上却听到有百姓在议论,说他们福州指不定以后要起乱子,并说他有不臣之心。
他的心一沉,让侍卫把那两人抓起来拷问后,那两人战战兢兢回答。原来是大家都在说,刺史家中的用度比皇上好,并且敢毁坏御赐之物,就是公然向皇上挑衅,就是想要造反。
再问这消息是从哪里传出来的,他们支支吾吾,只说大街上都这么说,他们也只是众多谈论中的一员而已。
经过仔细打听,他才打听到昨日宴会上发生的事。细枝末节,全部打听清楚,一字不差。
听完之后,刺史大发雷霆,不到下值的时间,他便气冲冲回了府中。
见到刺史怒发冲冠的模样,黄夫人心猛的一跳,挤出一丝微笑上前迎道,“老爷这是怎么啦?是谁惹老爷生气了?”
刺史一把将黄夫人推倒在地,“你还有脸问我?昨日宴会上,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黄夫人趴在地上,不敢起来,“老爷说的什么,妾身不懂,妾身昨日宴会做了什么,让老爷气成这样?”
刺史走到她身边,狠狠掐住她的下巴,“谁准你动金谷县君的?嗯?我警告过你,不准你动她的,我的话你是当耳旁风了是吗?”
“冤枉啊,老爷,妾身不过是与她争执几句,并没有对她出手。”黄夫人泪眼婆娑,仰着头说道。
“愚蠢至极,你昨日若是胜了,我也不说你什么,但是关键就在于你又蠢又自大。如今这事闹的满城风雨,想必皇上很快就知道了,你是嫌你老爷我命大是吗?”
刺史越说越气,又狠狠踹了黄夫人一脚。
这一脚极重,黄夫人狠狠撞到椅子脚上,痛的黄夫人惊呼一声。“我弟弟出事时我求老爷出手,老爷说如今事多,不愿救我弟弟出狱。我不过是一时之气,在宴会上与她争执几句,老爷便如此对我。将军大业未成,老爷这是要过河拆桥吗?”
刺史猛的一转身,“你住嘴,你再大声点,嚷的大家都能听得见!”
黄夫人冷笑一声,“我原以为这多年夫妻,老爷对我能有几分情意,看来是我想错了。老爷刚开始与我在一起便是为了我家家产,如今还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