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山匪刚迈出的两步就怔住了,不由得面面相觑。
放?
还是不放?
一群山匪没了主意,只能看向三当家。
三当家是这群乌龙之首,看小弟们不知所措的样子,他牙一咬,眼珠子一转,低声跟小弟们说:
“放下吧。
他要是真想杀我们,早就杀了,又为什么等我们放下兵器呢。
况且就算我们有兵器也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三当家说完就把手中的大刀丢在了地上。
剩下的山匪见老大都照做了,也只能放下了手中兵器。
“嗯,很好,你们可以走了。”
山匪们听到王庆的许可,心中算是松了口气,总算是捡了条命啊。
可是还未等山匪们走出数十米,却听一声惨叫袭来!
“啊啊啊!”
众山匪被惊了一跳,回头看几十米外的王庆的身影竟忽然出现在眼前,直接掐断了最后面的那名山匪的脖子。
那三当家大惊失色,慌忙问道:
“你干什么!”
王庆嘿嘿一笑,丢掉手中的尸体,满是残忍道:
“干什么?当然是杀光你们了!”
话音刚落,王庆身影就如鬼魅般冲了过来。
一众山匪有想要跑过去再拿兵器的,被王庆提着屠刀当场斩杀。
山匪们见同伴又被斩杀多人,顿时如惊弓之鸟四散而逃。
“言而无信的小人!”
“我日你姥姥!”
“……”
王庆面露疯狂之色,只见他嗖地冲入山匪之中,如同虎入羊群,没了兵器的的山匪便是待宰羔羊。
像他们这种连武功都没有的人在王庆面前更是一点威胁都没了,一刀便能砍死一个。
不多时,屠戮结束,整个空地宛如修罗地狱,断肢残臂撒了一地。
遍地都是死不瞑目的山匪,血腥味弥漫起来。
王庆能明确感受得到,将这些人尽数屠戮之后,心神更为强大。
体内真气运用更顺手,对丹田的润养愈发有效。
最后只剩下了三当家,他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提着屠刀满脸血腥的王庆渐渐走近。
三当家裤裆一股热流袭来,结结巴巴,语无伦次地求饶:
“爷爷饶命!爷爷饶命啊!”
王庆饶有兴趣,满是不屑道:
“真是个废物,就你这厮还做山匪呢?”
“是是,爷爷说得对!我是废物,我是废物!我不配做山匪,饶我一条狗命吧!”
一个年岁大多了的疤面煞星不停给一少年磕头如捣蒜,这一幕如此令人忍俊不禁。
但这就是这个江湖的规则。
管你男女老少,长幼尊卑,在这里只要拳头硬了就是爷。
弱者只是强者眼中的蝼蚁,弹指间就能取你性命。
王庆看着面前不断磕头的家伙,脸上的不屑之色更为浓郁。
人们面对死亡的时候都是这样的么?这是对死亡的可怖刻在了骨髓之中。
不过,这种掌握他人生死的感觉真是令人沉醉啊!
一刀插在地上,吓的三当家一颤,满脸的肌肉都在恐惧中哆嗦。
王庆蹲下身,轻轻地拍了拍三当家疤脸,道:
“我能杀了你那么多弟兄,说来还是要感谢你。”
“您不用谢,不用谢……”
“要不是你带头放下兵器,不然我杀你们那么多人还真是有点麻烦。”
三当家瞳孔猛地一缩,强装镇定,讪笑道:
“这……这都是小的应该做的,山匪作恶多端,该杀,该杀……哈哈哈。”
“行了,别装傻了,跟我说说你们山寨在哪?有多少人?还有在你之上的二当家和大当家实力都怎样?要是你敢说瞎话,我保证让你生不如死,哼哼。”
三当家被王庆威胁一通,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回答道:
“我们山寨离这里不远,往北直走半个时辰就能到。”
“寨子里大概有三百人,不过很多都是老弱病残,我们山寨的二当家早些年在官军剿匪的时候被打死了,现在只有大当家的。”
王庆追问道:“大当家实力如何?”
三当家觉得这是个拍马屁的好机会,谄媚道:
“大当家会一手紫云十八式剑法,据说这是她的家传剑法,在我们寨子里面无人能敌。
不过在您面前,大当家压根就不够看的,您翻手之间便可灭了她。”
王庆没有搭理三当家的马屁,继续追问道:
“嗯……这样么……那你们寨子里面为何会有老弱病残?”
说到这儿三当家脸色多了一丝厌恶,眼色中多的是怨恨:
“说来话长,早些年的野人山山寨不是现在的大当家的,现在的大当家是后来上位。”
“上一任大当家残暴不仁,经常掳掠野人山里的村民做奴隶,或者把他们卖给人贩子换银两。
他有时还会残害自己的弟兄,然后现在的大当家横空出世,就把上一任大当家给灭了。”
“但是如今的大当家太过心善,周围村子不让我们抢也就罢了,就连过往的商旅也不让抢,穷鬼什么的也更不让杀。
现如今过野人山的商贾都会出一笔孝敬钱,但是少得可怜,哪有抢的多!”
“那些老弱病残都是周围村子揭不开锅的农民来投奔,为了混口寨子的伙食。”
“原来是这样啊。”
王庆摩挲着下巴,有些疑惑,不禁出声问:
“天底下还有这么心善的山匪?”
“大当家就是这样的人,不过大家都很是敬佩她的为人,这几日都不让弟兄们出寨了。
我今日还是带着一些弟兄找了个借口出来的,想着抢点钱买酒喝,没想到就碰到了爷爷您。”
“原来如此。”
三当家看王庆挺满意的样子,低着头点头哈腰道:
“就是这样,我把山寨的所有事都给爷爷您讲了,您能放……”
不等三当家说完,一道血光闪过,头颅落下,三当家的无头尸体倒在地上。
随手干掉了三当家,王庆提起刀,神情漠然,淡淡道:
“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