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娘被萧婶子骂的不知道怎么反应了。
哭吧,这人都说自己是绝世老白莲了,这一哭不就对上了吗?
不哭吧,她是真的委屈。
这想着来帮忙,刚进门就挨骂,这算是什么事情啊!
赵大娘回头用胳膊肘,捅咕捅咕自己闺女。
那意思很明显:你来!
她这张老脸不白也不嫩了,眼睛也没法飞个媚眼了。
就算是能飞,这儿也没有个老头吃这一套。
还是自己闺女上。
赵红梅不愧是赵大娘的亲闺女。
含羞带怯的看了一眼萧逸琛,就把这个媚眼给飞出去了。
“萧大哥,我跟我妈没有别的意思,我们就是想着你刚来,肯定要请大家吃饭,我们就是来帮忙的。”
萧逸琛板着一张脸。
反正现在面对女人时,除了自己老娘媳妇老闺女,谁也别想看自己一个笑脸。
“不用!”
说完,就不顾自己闺女的奋力反抗,抱着孩子回屋了。
他还是离这些女同志远一点的好。
只是闺女不给面子。
张牙舞爪的闹腾,还探着头想要咬自己。
好在没什么力气,也没牙,不疼。
萧婶子瞅着儿子跑了,暗骂一句:窝囊废。
怎么就不能给打出去呢!
不过也知道,这里和老家不一样,不能随便动手。
那就只能看谁嘴上功夫厉害了。
“行了,赶紧走吧,我们请不请客,跟你们没有关系。快走吧!
我们家可没有多余的饭给你们吃!”
苏若白接手青鱼的收拾工作。
利索的把剩下的那点鱼鳞打掉。
接着就用刀开始剁鱼。
咣咣咣三刀。
老长一条鱼被剁成了四块。
又麻利又凶狠。
赵红梅瞅着那鱼,在瞅瞅剁鱼的苏若白。
不知怎么的,心头一颤!
这人,和以前那些要死要活的女人不一样!
赵大娘可不管这些,萧营长都进屋了,她们在这里也没有意思。
只得再次败走。
把人带回隔壁。
赵大娘心有不甘。
这三次败北,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赵大娘捶捶自己的小腿,开始和姑娘商量:“红梅啊,要不咱换一个吧,我咋感觉,这个姓萧的不接招呢。
你长得好看,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那么多追着你跑的,你咋就看上这个天天给你甩脸子的呢。
你哥可是说了,你嫂子要回来了,咱要是还住在这里,你嫂子又得闹腾。
咱还是赶紧的吧!”
赵红梅也心烦。
把放在手心里不断揉搓的辫子往身后一甩。
没好气的回了一句:“知道了,哪那么多话!”
两人说得都很小声。
怕隔壁听见。
这时候,三个浑身上下都是泥土的泼猴冲了进来。
大的不过八九岁左右,小的看上去也就五六岁。
“妈,妈,我要饿死了,有吃的吗?”
“姥,姥,要吃的!”
“妈,我饿,姥,我饿!”
赵红梅看着扑到自己身上的老大。
那黑手就放在自己白底带圆点的白衬衫上。
脸立马就黑了。
这衣服她刚穿上没几天。
顺手就拿起鸡毛掸子开始打孩子。
“饿饿饿,就知道饿,饿死鬼投胎啊!
这么大了,不知道帮着干活,就知道疯玩,你们的亲爹没了,所有人都欺负我们。
你们就不能争点气!”
打着打着,自己就先哭了!
她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三个孩子被自己老妈这打人的样子吓坏了。
刚才怎么冲进来的,又怎么冲出去了。
这也太吓人了。
不吃了,不吃了。
反正哪里都能找到吃的。
赵大娘等闺女把孩子打完了,这才开口劝。
“你就不能把你那脾气收一收。
这街坊邻里的,住的都挺近。
你这么大动静,传出去不好!”
这还说给三个孩子找个爹呢,就这脾气,咋找?
还想找个好的,有能耐的,有能耐能看上这种脾气的。
见闺女梗着个脖子不说话。
赵大娘好心开解。
“男人啊,就是一头驴。
你结过婚,不要紧,有孩子,也不要紧。
长的不好看,身条不好都不要紧。
但是你不能性格不好,懂不懂!
你得温柔,你得善良,你得贴心贴肺。
你得温柔小意低眉顺眼。
你得会照顾人,懂不懂。
你还得天天捧着他,让着他,哄着他,把他当个孩子。
你看看你刚才咋做的。
打孩子,这要是传出去了,你还怎么找个好人家。
你下辈子还想不想吃香的,喝辣的了!”
这话说的挺重!
但是赵大娘不得不说。
她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她们住在这里,儿媳妇还不知道呢。
这要是知道了,还有的闹呢!
赵红梅擦擦眼泪。
她也委屈啊!
赵大娘见女儿听进去了。
又赶紧说软和话:“你啊,你条件这么好,又年轻,长的好看,身条也好。
你要是能把条件放宽一点,不早就找到下家了。
那个黄主任不就挺好,你非不乐意……”
赵红梅一听不高兴了。
“妈,那黄主任都多大了,当我爹都行了!\"
赵大娘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你爹可没有那个本事,能给你找工作,能给孩子安排学校,还能给你二弟安排个临时工。
你倒好,非得说人家年龄大,有老人味……
好好,我不说这个黄主任。
就咱们来这里之后,你哥连里那个张排长也行吧,跟你差不多,还没结过婚,
给你买这个,给你买那个,也不嫌弃你带三个孩子,你咋就不同意呢?“
赵红梅听到张排长这个人。
一脸嫌弃:“妈,那人还没我高呢,黑得跟块炭似的,我怎么可能看得上他!”
“那还有那个孙连长,那个个子高,你咋也说不行,跟这个姓萧的不也没差多少吗?”
反正在她看来,连长营长的,就差一点。
不要紧。
“那个倒是高了,就是太穷了,发点工资就都寄回老家了,家里还有四个孩子。
我可不给人当后妈?
就在两母女挑挑拣拣的时候。
苏若白就在墙根下听着呢。
也不是她偷听。
实在是她正在给这鸡褪鸡毛。
卖鸡的地方,也给收拾了,就是不咋精细。
很多小绒毛都在上面。
苏若白正用烧红的火钳在那烫呢。
就听到了这一篇女人选妃之这个黑那个穷。
想想,苏若白觉得亏了!
她当初就没咋选!
同样觉得苏若白亏了的,还有赵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