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习惯就好啦!咱们以后常来往。”
小黑:“汪?”
是它猜的那个意思吗?
它以后可以常来小鹭家蹭饭吗?
她家的剩菜剩饭是真的好吃啊!
白鹭摸摸狗头:“现在可以让你那些兄弟姐妹停下来了吧?真的好吵!”
“汪汪——”好吧。
只见小黑高昂狗头像狼一样长吠了几声,突然间,整个村子都安静了下来。
白鹭:“可以啊小黑!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狗头!”
小黑骄傲地挺直了胸膛,一双黑黢黢的眼睛,看着白鹭,那神情分明是在说:“那当然!”
白鹭有摸了摸它的油光锃亮的脑袋,突然一顿,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僵硬地往自己凑近了一点点,很好,全是狗味。
农村里的小黑,可不是城市里那些好吃好喝,隔三差五有人带着去做美容的少爷小姐狗,它是纯脏。
白鹭都怀疑它长狗虱了。
她有点嫌弃,丢下一句:“不讲卫生的狗是走不长远的!”
马不停蹄去洗手。
这也是白鹭喜欢小动物但从来自己养的原因——有味,还掉毛。
许老爷子和白辰一个屋,他多少有点不敢睡,想想自己睡着的时候有只鬼或站或坐在他床边直勾勾地看着他,仿佛要趁他睡着给他来一个鬼压床!
顿时,睡意全消。
“许老先生,您睡床,我到大厅睡沙发!”
“这如何使得?”哪有到人家家里做客,把主人家逼得住客厅的道理。
“如何使不得,您就踏实睡吧。”白辰把自己的枕头一抱,到全家的衣帽杂物间拿了一床薄被,就到沙发上睡了。
……
家里多了一只鬼,还是对白鹭几人的生活有那么一点点影响的,和白江和秦秀看不见不同,在他们眼里,许老爷就是一个大活人,而且像一棵“顶心杉”一样提醒着他们他的存在。
例如,秦秀喊吃饭的时候,他们下意识地喊他一起。
许老爷子吃是不能吃的,但种地他是坚持要跟着去的。
于是,有些日子没下地的白鹭,被迫下了地。
没想到,许老爷子一个文人,对种地居然还有点心得。
他直夸白鹭家的土地肥沃,今年的收成肯定好!
在询问白鹭各种庄稼的亩产量之后,他幸福得差点厥过去了!
但在得知村子里的地已经丢荒大半的时候,他扼腕不已,满脸不解,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何如此肥沃的土地,要丢荒了去?!
毕竟在他们那个朝代,好些农民想要种地都没有土地耕种,因为土地全部被土豪乡绅占了去,然后转过头来逼迫他们去佃他们的地来耕种,每一亩地的佃租是收成的五成,甚至六成。
辛苦种地的人吃不饱,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却铺张浪费——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于是农民反了。
本就腐朽的王朝不堪一击,皇帝被射杀在逃亡的皇城门口,普天同庆。
但乱世之中,谁都想博一份前程,皇帝死了,谁都可以成皇。
以至于,内战,十年未止,人口更是十不存一。
剩下的活到最后的人,做梦都想结束战争,过上安定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