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还会有这样的想法!”
秦正呵呵一笑:“天下虽大,忘战必危,我们要随时做好打仗的准备,但是更多的时候,能不打仗,不要打了吧!”
“太子殿下也是这样想的?”
秦虎惊讶道。
“我才是最不想打仗的那个好吗?你也知道,我的生意做的有多大,光凭这些生意,我就能把炎国富强起来,但是没办法,周围都是豺狼,不把他们打怕了,他们根本不给我时间安安静静的发展!”
秦正苦笑道。
秦虎也沉默了。
秦正的那些生意,谁看了不眼红啊,能让他安心做生意才怪呢。
“所以,仗,我们这一代来打,福,就留给我们下一代去享吧,我反正不希望我的儿女还一直生活在战争的阴云中!”
秦正沉声说道。
“我也不希望这样!”
秦虎也重重的点头。
“殿下,二公子,河流找到了,也找到了适合宿营的地点!”
这时候,探马来报。
“哦?在哪里?”
秦正问道。
“此地向北二十里!”
那人沉声说道。
“不应该啊,舆图有这么大的误差?”
秦虎沉声问道。
“二公子,那是我们自己人画的舆图,有些误差也正常,毕竟,谁也没想过,卫国的舆图我们真的能用上!”
那探马苦笑道。
“这……”
秦虎闻言,顿时尴尬不已。
“看看吧,弱国啊,连敌国的舆图都认为不用准备,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打不过去!”
秦正沉声说道。
“太子殿下,恕罪!”
秦虎脸色难看。
“这不是你的错,是朝廷的错,是陛下的错,也是我这个太子错!”
秦正沉声说道:“是我们一家子,将炎国弄得积贫积弱,这是我们的问题!”
“太子殿下言重了!”
秦虎急忙说道。
“今日不说这些,先移营吧,既然选好了营地,那就敢在日落之前扎营。”
秦正摆摆手。
“只是太子殿下,再向北十几里,我们可就深入卫国国境了,是不是太危险了点?玩意平南城的敌人出城拦截我们的后路!”
秦虎沉声问道。
“我们的目的不就是引诱他们出城吗?”
秦正笑道。
“可是太子殿下,这么场时间了,卫国朝廷一定会派遣援军来的,到时候两面夹击,我们可讨不了好!”
秦虎沉声说道。
“那他们也要有两面夹击的机会才行啊,别忘了,我们是骑兵!”
秦正笑道。
“既然太子殿下有信心,我没有问题了!”
秦虎点点头。
很快,一行人就来到了新的扎营地。
“这里不错!”
秦正满意的点点头。
新的营地不远处就是一条河流,河滩很浅,取水方便,饮马也方便,四周地形平坦,一望无际,也不用担心有人来偷袭而没有发现。
最妙的是不远处就有一处土坡,大约二三十米高,只要在上面布置人手,四面都能够看得很远,不用担心被偷袭。
秦正对这个营地很满意。
“你说什么?炎军大营搬走了?”
平南城中,胡宽脸色一变。
“小南河边!”
那斥候小声说道。
“你说哪里?”
胡宽顿时呼吸粗重,眼睛都红了起来,死死的瞪着那个斥候。
“小南河边,就在东北方向!”
那斥候沉声说道。
“小南河!”
“小南河!”
胡宽的呼吸粗重,睚眦欲裂,拳头死死的握住,众人都听到了令人牙酸的骨节碰撞声。
“该死的秦正,欺人太甚!”
胡宽怒吼。
小南河,已经是他卫国的腹地了,离平南城平行距离都有三十里左右,秦正深入到小南河,就是在打自己的脸啊!
他这是完全不把平南城放在眼中了吗?
“胡将军,秦正之所以选择前往小南河扎营,只怕是因为那里离我卫国腹地的那些城镇村庄更近,适合他们劫掠吧!”
有个校尉沉声说道。
“说的不错,秦正每次只派几支千人队出来劫掠,但是来回太浪费时间,所以,他才选择前往小南河扎营,节约路上的时间,好劫掠到更多牛羊!”
“胡将军,我们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是啊,他们劫掠的范围越来越大了,我们的百姓损失惨重,很多人都倾家荡产了啊!”
“将军,我们和他们拼了吧!”
“是啊,一直缩在城中,太憋屈了!”
那些校尉纷纷叫了起来。
“都住嘴!”
胡宽大吼一声:“陈先生的话你们忘记了?一旦平南城有失,我们的损失只会更大,要是丢了平南城,秦正再无掣肘,到时候,不单他手底下的一万人会全部参与劫掠,就连镇北军都会全军出动,到那时,一天被劫掠的地方,比现在一个月都多!”
“现在,你们还坚持要出战吗?”
胡宽冷声说道。
众人顿时不说话了。
“做好准备,朝廷的援兵很快就到,到时候,我们要配合朝廷的军队,对秦正的这支敌军两面夹击,让他们无处可逃!”
胡宽沉声说道。
“是!”
听到朝廷的援兵快要到了,那些将校这才纷纷松了一口气。
“都散了吧!”
胡宽摆摆手。
等那些将校都散了之后,胡宽的脸色这才难看了起来。
秦正的行为,就是在打他的脸,而且,光是打脸还不解气,简直就是把他的脸踩在地上来回摩擦啊!
“将军,朝廷的援兵什么时候到?”
陈先生沉声问道。
“至少还要半个月,而且,朝廷派出来的援兵并不多,周边州府本来是没有驻军的,这次的援兵,来自京畿地区,所以速度上要慢不少,他们还没有出发!”
胡宽脸色难看的说道。
“怎么会还没有出发?信件不是已经发出去十多天了吗?”
陈先生惊讶道。
“朝廷规程太繁琐了!”
胡宽脸色难看。
陈先生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得出话来,最终,只能叹息一声。
都火烧眉毛了,朝廷那边还是不温不火,按部就班慢慢来,着实是令人难以理解。
但是朝廷的制度,他却不能置喙,而且,京畿地区的兵马也并不多,调集需要一定的时间。
只是这样一来,边境地区的百姓损失又要多出来不少了。
百姓的损失,不就是朝廷的损失吗?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朝廷一直看不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