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速流逝,大约七八天后,梁山回来了。
“殿下,那边的守将真的是木蝎,我和他说了殿下的情况,他答应见殿下一面呢!”
梁山兴奋的说道。
“你和他的关系怎么样?”
秦正问道。
“非常好,我这人脑子笨,在军中的时候没什么人愿意和我打交道,正好,也没什么人愿意跟他们那帮人打交道,所以我们就自然而然的走到一起了,他在军中没少帮我,我当初得罪军官,也是因为和他们走的太近的缘故。”
梁山说道。
“你进了军牢,他没救你吗?”
秦正问道。
“当时他不在,要是他在的话,那王家的人也不敢把我丢进军牢里,他手下的那些兄弟都是差不多的情况,这次我见到了很多熟人,不过也有很多人不在了,应该是被王家那些人害死了!他们每次执行的军务都是最危险的那种,经常会死人,王家的那些人就是在故意折磨他们,想要弄死他们。”
梁山咬牙。
“放心,这种事情,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秦正沉声说道。
“我相信殿下!”
梁山沉声说道。
“下去休息吧!”
秦正摆摆手。
梁山行了一礼,转身走了出去。
看来,这木蝎,早晚都要去见上一面了,要是能够说服这木蝎加入自己这边,黑石岭就固若金汤了。
几天后,沧溟江码头那边接收到几艘巨大的货船,说是来送货的,结果他们上船检查的时候,发现船上装的竟然都是耕牛!
士卒不敢多嘴,因此立即请示了何兴,何兴知道后顿时大喜,一边安排人将耕牛赶下船,一边派人通知了秦正。
这些耕牛,全都被安排在劳改营已经不合适了。
劳改营那边已经有超过千头的耕牛了,再安排过去,劳改营改名成养牛场算了。
不过暂时,这些耕牛还是要留在劳改营的。
“齐皇还算讲信用,那些耕牛没有问题吧?”
秦正知道消息之后,顿时大喜。
“没有问题,但是这一千头耕牛全都是公牛!”
来人苦笑道。
“靠,夸早了,这齐皇,太鸡贼了!”
秦正一脸的无语。
都是公牛,意味着没有办法快速繁殖,这一千头耕牛,成了一次性的消耗品了。
“算了,有总比没有强,让这些公牛尽快给母牛配种,母牛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繁殖,耕地的事情,就全都由公牛来完成吧!分给各村的牛,公牛母牛各一半!”
秦正摆摆手。
“是!”
李贤点点头。
他战时是钱粮官,战后就成了大主管,这些事情,都要交给他看来负责了,顺风耳则是专心搞情报去了。
“殿下,其实江南还是有一些耕牛的,都在那些大户手里,而现在已经没有百姓愿意租种那些大户的土地了,那些大户本身种植能力也有限,尤其是舒州的大户和富商,基本上已经将土地都还给朝廷了,他们手里的耕牛就闲置了下来,又不能私下里买卖,宰杀,留在手里只能浪费粮食,这个时候,要是我们提出购买,他们应该会很乐意的!”
李贤沉声说道。
“倒是忘记这一茬了,那就去买吧,只要他们愿意卖,多少我都买,不用刻意压价,按照正常价格收购就行!”
秦正兴奋的说道。
“既如此,在下就先带个头,我家里有耕牛五十多头,可以买给殿下,只留下四头就可以了!”
李贤笑道。
“当初答应你的毛遂自荐,是我做过的最正确的事情,你可帮了我大忙了。”
秦正哈哈笑道。
“殿下谬赞了,我也只是在为我李家谋求一个生路,只是殿下,这么做,您似乎很吃亏啊,这些耕牛,都是真金白银买来的,还要往里面投入大量的饲料,这样做的话,您就算有再多银子也不够用啊!”
李贤苦笑道。
“你不懂,我这么做,是为了让江南百姓的生产力迅速提升起来,百姓的生产力上来了,我们的赋税就多了,而且,你别忘记了,这些耕牛,可都是能繁殖的,等到这些牛生了小牛犊子,我们就可以把小牛犊子卖出去了,百姓经过一定时间的积累,手里就会有足够的银子购买耕牛了,只有这样下去,百姓的生产能力才能继续提升,而且,我们手里的耕牛在春耕夏耕的时候,也是可以租赁出去的。”
秦正说道。
“原来如此,殿下真是大才,这样的方法都能想出来!”
李贤恍然。
“这件事你抓紧办,我怕那些富户大户们因为不想付出粮食而宰杀耕牛,这种事情,发现一次,严惩一次,绝不留情,你让各处官府配合你,绝不姑息!”
秦正沉声说道。
“是!”
李贤点点头。
搜集江南那些富商大户手里的耕牛,应该能得到不少。
之前江南耕牛少,主要是因为大多数都集中在了这些富商大户手中。
这些人,都是逃税漏税的大户,手里粮食多,养些耕牛不是什么问题。
“那么殿下,新到的这一批耕牛要怎么分配?”
李贤问道。
“一千头耕牛,其实也不算多,暂时就先自己用着吧,用于开荒,毕竟,最近来江南的百姓应该不会少,规划好各处建村的地点,劳改营分开过去开垦,每个规划好的村子都先开垦出一半的土地,剩下的交给那些新来的百姓自己开垦。”
“牛的事情你来安排,规划村落的事情,交给各地官府安排!百姓刚来,缺衣少食,又没有房子住,那些劳改的人要先帮百姓建造房屋!”
秦正摆摆手。
“是!”
李贤点点头,他这个钱粮官,管的事情越来越多了,不过他也是越来越兴奋了,管的事情越多,说明他离秦正的权利核心就越近,什么时候,秦正将那种机密的事情交给他管,那才是他真正融入秦正这个圈子的时候。
就像他说的,只有秦正能给他一个施展才华和抱负的平台,其他人那里,他永远都是一个商籍的贱民,不可能有机会。
氏族对商人永远都是鄙视的。
士农工商,商籍最贱,连参加科举的机会都没有,就别说当官什么的了,即使再有才华,也只能埋没。
虽然不甘,但是却也无奈。
要不是秦正不拘一格,他现在也只能在李家的院子里闲读诗书,慨叹时光易老,天地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