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微微一笑。
其实问题的答案他知道,但是不能说出来。
说出来容易颠覆这些人的世界观,还是等以后慢慢的做出成绩来,他们自然就会接受了,到那时,他们应该能够容易接受一些。
“好了,不要想那么多,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吧!”
秦正沉声说道。
“是!”
顺风耳等人点点头。
繁城不远,他们很快就到了。
五百人的玄甲重骑威风凛凛的走在大路上,很快就吸引了无数繁城的人的围观。
“看着不像是玄字营的人啊!”
“确实不像,自从靖王殿下惩戒了天字营之后,玄字营的人也不敢随便离开军营进城了,这应该不是玄字营的人!”
“但是这些是什么人呢?你看他们的铠甲,我们从来都没有见过,该不会是别处来到的军队吧?”
“是啊,这些人看着都是好凶,光是看他们一眼,我就感觉到浑身冰凉呢!”
百姓们议论纷纷,谁也没有认出玄甲重骑的身份。
“我知道了!”
忽然有人大叫一声,满脸都是激动的表情。
周围所有人都看向他,一脸的惊讶。
“你知道什么了?快说说看!”
周围的人催促道。
“这是玄甲重骑!”
“是玄甲重骑啊!”
那人激动的手舞足蹈。
“嘶!”
“玄甲重骑!”
“靖王殿下的玄甲重骑!”
周围的百姓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玄甲重骑的威名,整个江南就没有人不知道的,但是见过玄甲重骑的人真心不多,更何况是这玄甲重骑从来都没有来过的繁城。
忽然见到了传说中的玄甲重骑,这些百姓怎么可能不兴奋呢?
“等等,玄甲重骑出现在了这里,那马车中的是!”
忽然有人反应了过来。
“是靖王殿下!”
“靖王殿下来我们繁城了!”
百姓们忽然就欢呼了起来。
消息飞速传开,前来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
但是百姓都很自觉的让开了中间的大道,没有人敢挡在路上。
很快,繁城的官员就迎了过来,在大街上拜见了秦正。
“大家请起,吴县令,请带我们去馆驿安顿!”
秦正也不托大,从马车里走了出来。
“是,靖王殿下这边请!”
吴县令急忙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那就是靖王殿下啊!真的好年轻啊!”
“是啊,靖王殿下真是俊朗,威武,一点不像是一个皇子,倒像是一个将军!”
“切,靖王殿下本身就是文武双全好不好,人家文能赢文斗,还能教张圣写字,武能上马定乾坤,带着区区万余兵马,就能打败齐国十万大军!”
“就是呢,我还听说靖王殿下爱民如子,现在的昱州和元州百姓的生活可比我们舒州的好多了。”
“是啊是啊,要是我们炎国的皇子都能像靖王一样,我们炎国何愁不强大?”
“现在三皇子殿下已经回炎京城了,你们说,靖王殿下会不会也接管我们舒州?”
“这要是这样,我们舒州百姓的日子就好过喽!”
百姓们见到秦正,慌忙行礼的同时也在议论纷纷。
很快,秦正一行就在馆驿中安顿了下来。
这馆驿自然没有昱城和舒州的馆驿大,毕竟只是一个县级单位的馆驿。
“吴县令,请你派人去玄字营,通知玄字营统领来见!”
秦正沉声说道。
“是!”
吴县令诚惶诚恐。
毕竟,传言中,这位靖王殿下的眼中可不揉沙子,他这个县令屁股下面可也是不干净的。
“没什么事情的话,诸位请回吧,我只是路过繁城,见过玄字营统领之后就会离开!”
秦正摆摆手。
刚刚在街上,他看到百姓多有菜色,街上乞儿也不少,因此,对这里的父母官并没有什么好感。
只是这一次,他是冲着玄字营来的,之后还要赶回昱州,并没有时间搭理他们,等到齐国带来的危机解除之后再来计较也不迟。
“是!”
吴县令如蒙大赦,急忙带着繁城的官员退了下去。
秦正刚准备休息,就听到馆驿外面闹腾了起来。
“怎么回事?”
秦正皱眉。
“殿下,外面有人要闯进来,被我们的人拦住了,但是他们不依不饶,非要求见殿下!”
高虎沉声说道。
“百姓?”
秦正眉头微皱。
“是的殿下,要是武者,我们直接就动手了!”
高虎点点头。
“有多少人?”
秦正问道。
“十多个!”
高虎说道。
“请进来吧!能让他们冒死闯过来,必有大事!”
秦正沉声说道。
不是他高看自己,要是换个皇子,哪怕是秦康,这些百姓这么闯他的住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这就是这个时代严酷的等级制度,没有多少人会有例外。
“是!”
高虎点点头,转身就准备走。
“等等!”
顺风耳叫住了高虎,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高虎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走了出去。
秦正没管他们。
很快,一行十几人就被高虎带了进来。
秦正远远的看去,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很像是一家人的样子。
“拜见靖王殿下!”
一进客厅,那些人就全都跪了下来朝秦正行礼。
“诸位请起!”
秦正摆摆手。
等那些人站起来之后,秦正仔细的看了看他们。
一行人全都衣衫褴褛,但是那些衣服原本应该都还不错,甚至有人身上还穿着丝绸制作的衣服,这可不是普通人买得起的。
而且这些人全都面黄肌瘦,显然都是营养不良,而且,看起来还很虚弱,但是他们原本生得应该还是比较富态的,从身上的衣服就能看得出来,现在,他们身上的衣服明显要大了不少。
想来,他们原本的家境不错,之所以变成这样,想来是经历了一些变故和磨难的。
“你们冒这么大的风险来见我,是有什么事情要让我帮忙吧?”
秦正沉声问道。
“殿下慧眼,我等原本是一家人,世代生活在舒城,靠着祖上传下来的一些手艺,虽然不是大富之家,但是却也小有家资,生活还算过得去。”
人群中,一个老者叹息了一声。
“怎么?你们现在的境遇,和那祖传的手艺有关?”
秦正沉声问道。
那十几个人中的成年人全都吃了一惊。
他们也没想到秦正的思维这么敏捷,他们才说了一个开头,秦正就猜到了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