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意思!”
“老陈,我在前面的茶楼等你!”
秦正抬抬下巴。
“明白!”
陈沧海应了一声,转身就不见了踪影。
秦正施施然的走进了茶楼,随便要了点茶点,坐在里面听着四周的人天南海北的侃大山,也颇有些意思。
不久之后,陈沧海就领着那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书生进了茶楼。
“还顺利吗?”
秦正笑道。
“还好,那几个人出了城就想要杀人灭口,被我处理了,此人也带回来了,公子,此处招摇,不方便说话。”
陈沧海沉声说道。
“去百花楼吧!”
秦正呵呵一笑,抬脚就往外走,连那书生的名字都没有问。
此时已经过了午后,炎京城的一些秦楼楚馆都已经开门营业了。
百花楼是炎京城最有名的青楼之一,之前的秦正可是这百花楼的常客。
只是穿越之后,他一次都没来过这里。
今天也是兴致来了,才想着到百花楼走走。
正好百花楼中有不少包厢,这家伙衣衫褴褛,带去哪里都不合适,去到包厢中倒是正好。
很快,三人就来到了百花楼。
此刻,百花楼已经开始开门迎客了。
百花楼是炎京城有名的青楼,所以不需要花娘站在门楼招揽客人,那是一件极丢脸的事情,只有那些不入流的青楼才会这么做。
“哪里来的臭要饭的,赶紧滚出去!”
秦正刚走进百花楼,就有人尖着嗓子叫了起来,回头一看,却是那个被揍得凄惨的书生被人拦住了。
两个看门的龟公一脸嫌弃的看着那书生,连连推搡,就要将他赶出去。
“慢着,他是和我一起的。”
秦正摆摆手。
那两个龟公一脸的怀疑,看了看秦正,又看了看那书生,傻子都看得出来,他们不是一路人。
“那也不行,他身上的衣服太寒酸了,我们百花楼可不接待这样的人。”
那龟公大声喊了起来。
“都说了,他是跟我一起的,不少你们银钱就是了,管那么多干什么?”秦正面露不悦之色。
“谁知道你身上的行头是不是偷来的?反正他这样的,就是不能进!”龟公冷声说道。
“你说什么?”
秦正神色一冷,身上隐隐有些杀气迸发。
“哎呀呀,秦公子,您可好久没来了!”
这时候,一个老鸨快步跑了过来,冲着那两个龟公就骂了起来。
“瞎了你们的狗眼了,秦公子都不认识,快点滚开!”
“是是是,我们马上滚!”
那两个龟公连连点头,弓着腰退了下去,看那样子,生怕跑得慢了要挨揍,他们这也是知道,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了。
秦正对他们丝毫都没有同情。
这种人,明明自己也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却偏偏还是喜欢狗眼看人低,不值得同情。
“认识我啊!”
秦正似笑非笑的说道。
“秦公子说笑了,这百花楼里,怕是大多姑娘都认识秦公子!”
老鸨娇笑连连。
“既如此,他跟我是一起的,进去没问题吧?还是说,你也觉得我付不起你们百花楼的银子?”秦正平静的说道。
“秦公子说笑了,我这就为您准备最好的包厢!”老鸨急忙说道。
“这还差不多!”秦正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百花楼二楼,秦正被带进了一间包厢中,酒水点心很快就被送了过来。
“四大花魁都给我叫过来吧!”
秦正摆摆手。
百花楼的四大花魁,名满都城,各有各的特色,等闲想要见上一面都是万分困难的,不知道多少人为她们一掷千金,只求见上一面,喝杯酒,饮杯茶。
秦正这一开口,就要四大花魁全都过来,派头可谓是不小。
“抱歉了秦公子,四位姑娘现在都在忙,要不,我给您找两个知情识趣的?”老鸨眼珠一转,咯咯笑道。
“你这还是怕我出不起花魁的银子啊!”
秦正冷笑。
“秦公子,真不是这个意思,实在是来了大人物,四位姑娘都被叫走了,我们这也是得罪不起啊!”
老鸨哭丧着脸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为难你了,找个会谈琵琶的来吧!”
秦正摆摆手。
反正他来这里又不是真的为了找乐子,只是找个地方说说话而已。
“多谢秦公子体谅!”
老鸨大喜,急忙转身去安排了。
“为什么救我?”
直到这时,那书生才开口说话。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趣而已!”秦正微微一笑,拿起一边的茶水喝了一口。
这茶其实是茶汤,就是用红枣,枸杞之类的滋补之物加入茶叶一起煮出来的,类似于花茶,不过味道差远了。
秦正没什么兴趣,喝了一口就放了下来。
“仅仅是觉得有趣?”书生眉头一皱。
“要不然呢?”秦正笑了起来。
书生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但是却忍着没有发作。
“不服气?”秦正呵呵一笑。
书生没有说话,但是脸上的表情写满了不服气。
秦正摇摇头。
这种自命清高的学子,就是没有经历过社会的毒打,才会这么天真的。
“今日足下救命之恩,在下日后必然报答,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在下告辞!”书生见秦正没有什么理会他的样子,起身行了一礼,就要走。
“救了你的命,这么两句话就想走?”秦正脸色一冷,连名字都不留下一个,也不问问他的名字,这容当后报,恐怕也只是嘴上说说的吧。
“我说过了,此恩容当后报!”书生沉声说道。
“你走吧,我还以为是个真的学子,原来也只是个奸猾之徒!”
秦正摇头失笑。
“哼!”那书生转身欲走。
正好这时候,一个抱着琵琶的女子就走进了包厢。
“坐吧!”
秦正指了指前面的椅子。
对面那书生一见到进来的青楼女子,眼睛都快要长在对方脸上了,秦正看着他这样子,心中更是失望。
“你怎么还不走?”秦正眉头微皱。
“话还没有说清楚,我为何要走?”
那书生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女子,冷声说道。
“还有什么没说清楚的,再说了,刚刚是你自己说要走的。”秦正好笑的说道。
“你凭什么说我是奸猾之徒?士可杀不可辱,这事要是不讲清楚,我就不走了!”
书生眼睛都没看向秦正,冷声说道。
“呵!”
秦正气笑了:“原本顺手救你一命,只是想听个故事,没想到不但救了个奸猾之徒,还是个无赖!”
“你敢辱我?”
书生大怒。
“我还敢杀你!你信不信?”秦正冷哼一声。
特么的自己也是显得慌,多管闲事,救了个这么个东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