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赢了?”江独枫有些惊讶地看着魏无遗,“你怎么这么确定结果的,明明刚刚还僵持不下?”
“很简单,”魏无遗对江独枫解释道,“这两人开始比试的时候,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罗天锅是要占据上风的,无论是从经验还是应对的招式,都要比江落川强不少,然而罗天锅在开始的时候有一点判断错了,那就是对于江落川的实力。”
“应该是因为对方的排名确实比自己高不少,所以罗天锅在一开始的时候有些束手束脚,倘若一开始罗天锅就杀意满满,攻势凌厉的话,不能说一定能赢过江落川,但肯定会让你师兄吃些亏。”
“然而事实就是罗天锅心中有些担心,动手也束手束脚的,这就让江落川在比试的过程中愈发的得心应手,以至于最后能够从容应对罗天锅的每一个攻击并给以反击。”
“其实你和江落川虽然已经在江湖上经历了一些事情了,但你们和高手之间的过招还是很少,战斗经验并不丰富,这是你们的短板,但你们的优势就在于你们的功法来自于江家,毕竟是曾经的第二大家,功法的精妙还是旁人难以匹敌的。”
“要知道,像罗天锅这种江湖的独行客,战斗的招式都是自己一招一式练出来的,是自己在不断地打斗过程中自己总结而成的,招式凌厉劲猛,却有一个不足,那就是章法凌乱,这个缺点在持久战中是容易吃亏的,因为在战斗过程中,拖得时间越久,敌人对于你的出招就了解的越多,而这种野路子招式往往会有一些个人的习惯掺杂进去,这就会给对手很多可乘之机。”说着,魏无遗就将声音扩大了些,让旁边的罗天锅也能听到。
“很显然,当罗天锅放弃了一开始就大手大脚的攻势的时候,就注定了这次比试要输的结局,而你的师兄,虽然战斗经验不是很足,但还是善于总结观察,很好的把握住了这次机会。”
罗天锅对此次比试的结果表示心服口服,临走之时还不忘给江落川和魏无遗作揖拜谢,感谢了魏无遗对他的指教。
江独枫心情就有些低落了,看过刚刚师兄的比试,他突然就有些担心接下来六个月那些上门的挑战了,因为倘若不依靠自己的佛法、钳魂指、道法和身后的那些武器,纯靠剑法的话,他肯定是不如自己师兄的。
似乎是看出了江独枫内心的担忧,魏无遗走上前拍了拍江独枫的肩膀,开口安慰道,
“不必担心,道法虽不能用于人,但佛法可以,毕竟无门寺的名声也是在江湖上十分显赫的,而你的钳魂指因为被定义为邪术,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已久,除了一些大家族的长辈外,常人难以识别,用还是可以的,至于你的暗器手法,本就是江家一门绝学,也可以用,背后的那些利器……那就看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借口了。”
“哎呀,直接说是你的一些飞刀之类的呗。”这个时候,原本一直坐在屋顶看好戏的柳芷若突然跳了下来,站在几人面前嬉皮笑脸,“正好,我可十分好奇江先生原本身后的那些腿脚如今到底变成什么样子了,毕竟之前在秋水县,离得太远,我没看清。”
“你似乎一直很好奇?”江独枫眯着眼打量着她。
可柳芷若只是笑,一个转身又离开了,不再理会站在原地发愣的三人。
在接下来的三四天里,虽然也有些人上门挑战,只是可惜的是都是来点名挑战江落川的,而且除了一个排名六十三的无情薄凉客马温泪之外,来的都是些招摇撞骗的江湖游客,有的甚至在名人册上都没有名号,结果自然不出意外的是都输给了江落川,那些人于是也都不再去挑战江独枫,这也让江独枫感到了一些无趣。
“好没意思!”江独枫有些不耐烦了,不知是因为年龄还是和湿他们相处时间久的缘故,江独枫时常也有些和湿一般暴躁的小情绪了。
“怎么了?”江落川见他有些不高兴,就走过来问道。
“这几日以来,也没见有来和我比试一番的,光看他们比试,我都不清楚我和他们的差距。”江独枫说着说着似乎又急躁了些。
“是哈!而且比试的过程还能提高你的经验和技巧,你这迟迟没有对手,似乎没法进步。”柳芷若站在一旁看他着急,立刻就想着去逗逗他,于是故意激他,“那倒不如你出门去挑战别人呢?”
“对吼!”江独枫突然站起来,“我干嘛要等他们上门来挑战我,我不能自己去找他们比试吗?”
“冷静点儿!”梵在他脑海中提醒道,“你咋找他们,就你那几个江湖朋友,能打听到谁的地方?”
“也是吼!”江独枫闻言立刻就颓了下去,直接又坐了下来,搞得旁边两人都有些奇怪。
“我不知道他们在哪儿啊!”看两人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江独枫一摊手坦白道,“我不能出门靠运气碰头吧!”
“不要急嘛!”见江独枫还是有些垂头丧气,柳芷若于是直接挨着他坐了下来,“过不了多久,肯定有高手来找你!”
“真的?”江独枫有些怀疑地看了她一眼。
“傻瓜!肯定是真的!”柳芷若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记得之前,那南宫四子好像要追杀你吧?”
等一下!
江独枫这才如梦初醒地反应过来一件事……
这名人册既然把他的名字显眼地放在了前一百的名单上,那么,那南宫家的人在收到名人册之后不就知道他还活着了?
那他们不很快就要找上门了?
柳芷若看出了江独枫心里所想,满意的点点头,于是故意逗他道,
“这名单上写着你和你师兄出自清守观,他们又没有你的其他消息,兴许很快就会打听着来到这里寻你吧!”
“坏了!”江独枫立刻就站了起来,有些慌乱地四顾一圈,手忙脚乱却又有些无措,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做了。
“放松放松!”魏无遗突然从一旁走出,一把按住江独枫的肩膀,安抚道,
“放松,这清守观毕竟还有你们师父坐镇,这二十多年未见,估摸着那南宫四子也不敢轻易挑战江清南,你就不必过多紧张了!”说完,魏无遗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柳芷若,不知道这小姑娘究竟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