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之前的过招,几人心里对对方的实力也有了大致的定位,这次三人再次缠斗在一起,也不再多留手,直接拼起了剑法。
一番搏斗下来,双方都没有占到便宜。
莫云轩路子纯靠自己行走江湖拼出来的,招式劲猛,但是比起江家传承的剑法,仍旧有些欠缺,再加上阴阳步和江独枫的狼毫针,虽然莫云轩在战斗经验以及内力等方面要远胜于江独枫和江落川,但同时对战这两人,莫云轩却还是讨不到好处。
莫云轩于是也不再过多与两人纠缠,直接一掌劈出,释放的内力立刻将四周的雨水崩到江独枫和江落川脸上,两兄弟立刻接连两步向后退去,却见莫云轩一个飞身落在了自己的竹筒旁边,一挥手,用内力将地上的刀剑全部收回竹筒里,然后将竹筒从地上给拔了出来。
“你们俩小心啊!这莫先生可要出全力了!”魏无遗远远站在客栈门口,倚着门框,一边如同看戏一般看着这边,一边还不忘开口提醒江独枫和江落川。
“打完这架,我一定要揍他一顿。”江独枫忍不住嘟囔道。
“没劲,又限号。”脑海中,湿懒洋洋地嘀咕着,梵和毗也没多说什么。
莫云轩握着那竹筒一段的一个握柄,直接将整个竹筒朝两兄弟抡来,江独枫连忙一个空翻跃起躲开,江落川也立刻一个下腰躲过,然后趁次机会,江落川立刻起身,将招魂剑朝前横向一挥,而从空中的江独枫则踩在剑上,借力一蹬,一剑向莫云轩刺去。
莫云轩立刻将竹筒横在身前挡下,整个人却被这冲击给逼得接连退了两步,于是连忙扭动竹筒的握柄上的机关,只听几声清脆的机械转动摩擦的响声,两把长刀立刻从竹筒里弹出,旋转着朝江独枫砍来,江独枫连忙使出阴阳步,接连几个翻身躲过,不料莫云轩的竹筒再次抡了上来,江独枫只能用空青剑来挡,却还是被震得接连向后退去。
江落川立刻冲了上来,一剑朝莫云轩劈出,不料莫云轩只是侧身躲过,手中握柄再次转动,紧接着莫云轩就将竹筒再次朝江落川挥来,江落川立刻向后退去,不料那竹筒却突然弹出两柄长剑,直朝江落川刺来,江落川虽及时躲开一剑,却被另一柄剑给刺中招魂剑的剑柄,那突如其来的冲击直接将招魂剑从江落川手中击飞出去,江落川也被此剑的冲力给掀翻在地。
没了江落川帮衬,江独枫自然是应接不了莫云轩的进攻,只见莫云轩手中握柄再次转动,莫云轩也随即将手中的竹筒一挥,接连四把横刀再次飞出,江独枫虽有阴阳步,但却也没躲过去,被那飞来的横刀给砍翻在地上。
“果然,输了。”湿倒是对这次结果没有过多苛责,反而一股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语气。
“没办法,钳魂指,佛法道法,身后的那些利器,还有我们教他的,都被限制了。”梵细数着江独枫被限制的能力,“倘若这些都不限号,你一个人都能和他打的有来有回的。”
“怎么可能,那些限制解除了,光我教的一招就能打姓莫的十个!”湿气笑了,“小小凡人怎能和神性的我们相比?”
相比于脑海中三个声音的吵闹,江独枫他们倒坦然许多,三人抬手擦了擦脸上的雨水,互相致意,回到了客栈。
“两位兄弟不愧是九江剑士江清南的徒弟,功夫十分了得!”莫云轩赞叹道,“如此年轻就有此等功夫,日后必将成为大侠啊!”
“莫先生就不必安慰我们两个了,”江落川笑了笑,“莫先生不愧为神兵谷谷主,不仅功夫了得,这百兵万花筒更是精妙。”
“你这百兵万花筒确实厉害,外貌如竹筒,却坚硬许多,里面的刀剑弹出式的威力更是威猛,就和射出的弓箭一样。”江独枫到底还是更好奇一些,直接慢慢端详起了那竹筒。
“这竹筒是我亲手所造,虽外貌是竹筒,却是由好铁打造而成,外面涂了颜料而已,其中更是有九柄长剑九把长刀,这十八柄刀剑虽不是我一生巅峰之作,却也是我作品中名列前茅的佳作,这竹筒的机关更是应用了我神兵谷绝佳设计工艺,不仅不需要内力运作,其威力更是强劲。”
看得出来,莫云轩对自己的百兵万花筒十分满意,见江独枫好奇的钻研起来,更是十分热情地细致讲解起来。
聊了一会儿,几人这才回各自房间换了身干净衣服,再次出来,客栈的小二已经为几人备好饭菜了。
“这雨也不知何时才会停……”江落川看向外面,叹了口气。
说实话,自从江独枫答应要一起回清守观,江落川心里就十分激动,他之前还一直在担心江独枫会不会和师父有了间隙,如今江独枫肯回清守观,江落川觉得,江独枫应该也没过多怪罪师父,毕竟十几年的感情在那里,所以如今他还是希望加紧回到清守观,免得在路上江独枫有了别的心思,改了主意什么的。
“纷纷雨落林木间,汇入人心不遂愿。”魏无遗乐呵的,一边吃一边对江落川说道,“这雨水挡人路,缘分时未至,该等还是要等的。”
话音刚落,却见一个店小二突然慌慌张张的从一楼的厨房里跑出来,只见他一脸惊恐状,血水从他头顶顺着脸颊流下,小二有些无措地站在原地,伸手抓着脸,抹了一把脸上那渗人的血水,然后张着嘴,哆哆嗦嗦地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不好!”魏无遗立刻四顾一圈,却见那两名镖师不在一楼,立刻起身向楼上跑去。
其他人这才慢慢反应过来出了事,立刻跟着魏无遗都上了楼。
几人对着楼下厨房的位置来到了厨房上面的房间门前,只见房间木门紧闭,比起面前这几个行色匆匆的人,这木门此刻倒显得格外冷静。
“这是那两个镖师的房间!”莫云轩低声说道。
几人互相看了看,莫云轩走上前,一掌劈下,木门顿开,紧接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就扑面而来。
只见屋内,一名镖师正浑身是血地躺在地板上,鲜血从他脖颈处汩汩流出,淌得四处都是,而屋内那些本该被贴着封条封存的存放押送货物的木箱此刻也都被人打开,走上前一看,箱内早已空无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