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名差役又挥舞着砍刀朝刘萧子砍来,这时却见一柄长剑飞出,瞬间横在刘萧子和那名差役中间,仅是剑身散发的剑气,就迅速逼退了四周的差役。
慕容兰用长枪撑着疲惫的身子,胳膊上的鲜血已经将衣袖染红了大半,而那朱叶似乎仍旧不打算放过她,即使自己也挨了慕容兰的几招,身上也是吃痛得很,但朱叶反而愈发得兴奋,就如同那荒野的饿狼嗅到了鲜血的气味一般,如同疯狗一般再次挥刀劈了上来。
这时,却见一个人影突然冲上前来,站在慕容兰前面,抬手用手中的剑鞘就接下了劈来的双刀,只见那人身体微微一侧,任由那还没反应过来、一时没收住力的朱叶一个踉跄朝地上扑去。
而那人则是立刻就朝着朱叶的腹部补上一脚,朱叶立刻就一个翻身摔了出去。
那人挥手一指,那柄长剑立刻回到手中,他连忙走到后面扶起慕容兰。
“没事吧?”
“江独枫?”
“不好意思,刚刚跟师兄说了几句话,来晚了。”
“好小子,续缘分了!”梵又激动了起来。
刘萧子也是立刻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江独枫一挥剑斩断了赵继德身上的枷锁。
“快走!我掩护。”江独枫对慕容兰说道。
慕容兰点点头,在刘萧子的帮助下搀扶着赵继德,三人立刻飞身几步逃离了此处。
“想跑!你们几个,拦住这小子,我去追!”朱叶连忙下令道。
那几个差役立刻就要朝着江独枫扑上来,不料江独枫双手的动作突然飞快,不断摸向腰间,在一瞬间就捻出了十余根银针甩手飞出,那几个差役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那银针扎进了穴位,哀嚎着七仰八叉的倒在了地上。
而那朱叶刚要准备飞身去追慕容兰他们,却不料江独枫只是一个蹬步,就化作一道残影,迅速冲到了他的面前,一个转身后踢出一脚,将那朱叶给踹了回去。
“阴阳步?可你不是江落川!”朱叶并不知,除了江落川,江清南还有一个徒弟的事情,不禁有些错愕。
“这位仁兄,一会儿一切都会真相大白,就不要过多纠缠了。梵!”
“得嘞!”
梵的声音朱叶自然是听不到,只知道江独枫突然低声吟诵起了经文,紧接着,抬手指向他,然后轻轻将手指低下,紧接着,朱叶就感觉身体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给压住了,那一瞬间仿佛有一副沉重的担子加在他的身上一般,竟让他一时站不稳身子,半跪了下去。
“什么情况?这是什么妖术?”朱叶有些震惊。
“你对平衡的掌控力还差得远啊!”梵叹了口气,“我都给你辅助了,才这个地步!”
“哎呀!尽力了。”江独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立刻飞身离去。
事实上,是江独枫偷偷留了一手,虽然朱叶此人杀意极重,可毕竟错不在他,所以也没必要把他逼上绝路,而且刚刚那几脚已经教训了他一下了,等明儿缓过劲儿来,有他疼的!
等众人都赶回县衙后,江落川已经开始和督察说明这整件案子的真相了。
原来,就在刚刚,江落川正在思索整件案子的线索时,魏无遗和江独枫正好赶到了此处。
“哥!”两兄弟阔别五年,再次见面,立刻就拥抱在一起。
简单的寒暄了几句,江独枫就将魏无遗介绍给了江落川。
“哥,此人倒也颇有些见识,不如让他帮你一起想案子吧!”江独枫提议道。
江落川上下打量了魏无遗几圈,不知为何,这魏无遗有点儿眼熟啊!
“既然这样,师弟,你去帮一下慕容兰他们吧!那督察武功不高,就算林如夕没骗过他只要能拦下那群差役就行,但慕容兰那边我还是有些担心。”
“好!”江独枫提上空青剑就出了门。
而江落川虽然对魏无遗的实力持有怀疑,但还是将事情的经过十分详细地告诉了他,魏无遗也跟着问了几个问题,江落川也毫不犹豫地回答了。
“你对你师弟挺信任,竟还将这信任一同给了我。”魏无遗笑了笑。
“怎么样?魏兄可有想法?”江落川见他打趣起了自己,急忙问道。
“你呢,只不过是当局者迷!”魏无遗抬手指了指江落川,“线索太多,所以你没有将他们联系起来,这才想不清楚的。”
“还请魏兄指教。”说实话,江落川这五年跟在江清南身边,虽也办过几件案子,但比起杨布织和师父,还是缺乏很多思路和经验。
“指教算不上,只是有一些小想法。”魏无遗抬手挠了挠鼻尖,对江落川说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江兄弟来此的原因,是为了帮助平马县的县令消灭掉那林子里的飞蛾对吧?”
“对。”
“好,那我们就从这飞蛾说起。”
“最开始,不管是你们,还是这平马县的百姓和官员,都怀疑这飞蛾是冯守仁的冤魂招来的邪祟之物,对吧?”
“对。”江落川点点头。
“可是,首先,你们发现这飞蛾并非邪祟,而且你们也没有发现这林子有什么妖气邪祟。另外,你也说了,你发现那木屋里似乎有一些喂养飞蛾的痕迹,比如那些有些淡淡臭味的粉尘,你怀疑是蛾子的卵壳所化对吧?”
“不错,所以我们当时怀疑与木屋有关的两人是这件案子的真凶。”
“不错,很巧的就是,这木屋的主人就是李常在,而且他的徒弟就是冯守仁。既然你们已经近乎确定这蛾子不是冯守仁的怨灵招来的,那么住在木屋的李常在自然不就是真凶了吗?”
“可是,倘若真是李常在的话,他是如何操纵那些蛾子的?我那夜跟踪他……”
“打住!”魏无遗打断了他,“先不说李常在是如何在你眼皮子底下操纵那些飞蛾杀死杜县令的,我先问你一个问题!”
“假如这飞蛾是冯守仁的冤魂召唤来的,那么这些飞蛾最应该杀死的是谁?”
“赵继德……”江落川愣住了。
“可第一个死的是杜县令,且不说这冯守仁究竟与杜县令有没有仇,如今杜县令死了赵继德依旧无恙,你难道还不能确定这飞蛾与冯守仁没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