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宗和诸葛孔明想带走刘玄德,也不能太过容易,否则天下诸侯还以为我扬州无人。
奉孝留下几道暗手,且看看剑宗实力如何,若救不回去,便是天意如此。”
“喏。”
郭奉孝告辞离去。
宁宣目光悠悠,取出枯荣神功。
郭奉孝乃鬼才,智计谋略天下顶尖,然而修炼天赋就没有那么出色了。
这一世,宁宣不想听到郭奉孝说什么'非我背诺,天不假年'这种话。
枯荣神功,封面上这四个字,如今已是明晃晃的告诉宁宣其中有鬼。
宁宣也不打算让郭奉孝修炼,只是想要借助其中玄奥精妙处,看能否创造一门差不多的神功。
“无生教…”
一年多时间过去,始皇帝遗藏传言不仅没有消失,反而越演越烈。
甚至还有传闻其中有无上神功和长生不死之神药以及种种至宝神物,得之可得天下。
无生教似乎已经笃定宁宣会上钩,不断丢出诱饵。
嗡——
青光溢彩,道韵荡开。
眨眼数日时间匆匆而过,年关已至。
扬州上下,一片喜庆,就连寻常百姓,也满脸笑容。
“主公,这是张平燕将军送来的礼单,都是交州的奇珍异宝,并且书信告罪,说不能亲自回来拜见主公。”
奇珍异宝,宁宣已经腻了,再好都是死物。
“平燕已经出征近半年,交州苦寒,地势险恶,辛苦啊。”
吕典点头,张平燕出征交州,粮草军械就是他亲自监督的。
只张平燕这十万大军,消耗的物资几乎比得上凌兴霸征讨荆州的三十万大军之多。
并且时有士卒水土不服,被蛇虫鼠蚁咬伤,严重者甚至当场身亡。
大多数时间,都被花在开辟道路上了。
“等会儿从我府库中取金银财帛,并好酒好肉一同运到平燕手中,让他休整几日,不必着急。”
“喏。”
“对了主公,扬州去岁风调雨顺,百姓富足,太常刘业上书请祭天祷告,以感谢上苍。”
“嗯,这倒是不错,让他选个良辰吉日吧。”
“喏。”
国之大事,唯戎与祭。
祭祀,是自古流传的习俗,或为了纪念先祖,感恩功德,或为了表示对天地的敬畏和感谢等等。
朝廷要祭天,宁宣自无不允之理。
怀宁一偏僻小院,赵子龙已经和剑宗相会。
“赵将军,眼下我们有两个选择,一是在朝廷祭天之际动手,二是于宁宣纳妾之时。
将军以为何时动手为妙?”
“不知何时祭天,何时纳妾?”
“正月初一祭天,初三就是宁宣纳妾。”
赵子龙沉吟道:“主公乃是大宗正,祭天之时难以脱身,不如初三动手。”
“将军所言极是,那我这就下去安排。”
“好。”
叶知秋匆匆离去,剑尊抚须:“宁扬州既然与我有了约定,扬州必然防备大减,若还带不走刘皇叔,便是我等无能。
赵将军勇冠天下,不知能否拦住一位长生神藏境高手?”
赵子龙面色肃然,虽说军阵克制武道高手,但若非必要,军阵也不想遇上武道高手。
长生神藏境,已是人间绝巅之境,赵子龙深感棘手。
“剑尊前辈,在下此行只带了两千余人,拼死可拖住一人。
但若是扬州大军出动,该如何应对?”
剑尊想了想,还是作罢,赵子龙还是留作底牌,以应对扬州大军。
他有先前一言,只是因为张巨鹿的存在。
此行,剑宗长生神藏境高手只来了他和叶知秋两人,反观扬州,就算宁宣留手,也有不少高手会出手阻拦。
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剑尊已经太多年没有体会到了。
……
大将军府,除夕夜,宁宣宴请了一众文武大臣。
“大将军,我等敬你一杯。”
“好,来,诸君同饮。”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几杯酒下肚,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
不断有大臣向宁宣敬酒,宁宣来者不拒。
等宴会散去,宁宣没有半点醉意。
有一种喝酒叫做应酬,有一种喝酒叫做情怀。
应酬就是现在这样,宁宣千杯不醉。
“公子,这是刚煮的醒酒汤。”
次日,正月初一。
也是炎汉一千八百零七年,扬州一片喜庆,整个天下也难得安静片刻。
诸侯之间默契的停战,远在交州、荆州等地的扬州军,也暂时放下攻势。
朝廷祭天大礼,由天子亲自动手。
而刘协如今已经十岁,在董巢手中的遭遇,让这位幼年不凡的少年天子犹如傀儡。
一步步在太常刘业的引导下完成祭天仪式,群臣肃穆庄严,将这一幕看在眼中。
或许扬州一众文武中,对炎汉忠心的大臣是最多的,炎汉一千八百多年的统治,自武帝之后,深入人心。
然而忠诚这种东西,是会一点点消磨殆尽的。
天子刘协若是贤明,这些个旧臣忠臣会生出希望,或许炎汉还有中兴的机会。
可如此庸弱无能的傀儡,着实令人心寒。
一上午过去,仪式走完一半,暂且休息。
“天子昏庸怯弱,不如早早禅让于大将军,也好救黎民于水火,挽苍生于倒悬啊!”
席间,不知是谁感叹了一句,不少人目光闪烁,心思各异。
刘玄德笑容散去,默默放下杯盏,一言不发。
听着周围议论声,心中一片凄凉。
他虽对宁宣的心志深感敬佩,却不代表对炎汉不忠,他要三兴天汉。
嘭!
杯盏重重砸在桌上,接着传来一声冷哼。
刘玄德不语,自然有人会说话。
声响引去众人目光,最终落在太仆黄琬身上。
“哼,尔等食君之禄,却心怀叵测,私议天子,是何居心?”
黄琬是黄子琰的同宗,在黄子琰领豫州牧之后,灵帝让黄琬接替了黄子琰的位置。
其人与黄子琰一般,乃炎汉死忠。
“黄太仆何必动怒,我等不过笑谈耳。”
黄琬环视四顾,目光所过之处,竟然无有一人与他应和,心里顿时冰冷。
让他觉得更加绝望的是连司徒王允,也作壁上观,似乎没有看到他的目光。
“好,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