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瘫倒在地:“父亲虽然年迈,可怎会突然病倒薨逝,必然是蔡冒谋害,请陛下为臣做主啊!”
“老臣以为蔡氏犯上作乱,篡权弑主,当即刻发兵捉拿蔡氏满门,待证据确凿,即刻处置!”
“臣附议!”
“大将军,您怎么看?”
刘协不知道怎么办,只能问宁宣。
“凌兴霸。”
“末将在!”
“即刻发兵三十万,征讨蔡氏一族。”
“末将遵命!”
“周子敬。”
“臣在。”
“命你为军师。”
“臣遵命。”
三十万水师陈兵于江峡,就是为了今日,现在时机已到,荆州在望。
“退朝~”
一散朝,王允安排刘琦住处,宁宣则带着一众心腹回到州牧府。
“薛白虁。”
“末将在。”
“你领十万大军陈兵荆州之北,若有人来犯,诛之。”
“喏!”
扬州的动静,天下诸侯第一时间知晓。
打着讨贼的名义,就是想阻拦都阻拦不了。
豫州,魏孟德正忙着接收元公路留下的“遗物”。
“主公,扬州发兵三十万攻荆州。”
“他怎么敢的?”
魏孟德一惊。
“蔡冒毒杀刘景升,又派人追杀长公子刘琦,朝廷兴兵讨贼。”
“啊!”
魏孟德气的猛拍桌子:“蠢货,怎么会有这种蠢货?”
拿下豫州的美好心情瞬间荡然无存。
“那现在怎么办,难道真要坐视宁宣拿下荆州不成?”
“主公,大势不可逆,荆州势必要落入宁宣之手,我们拦不住,也不能拦。
当务之急,是利用兖豫二州,壮大自身。”
……
荆州。
当得知朝廷兴兵来攻,蔡冒人都傻了,赶紧给王允写信。
【…蔡氏一族乱臣贼子,朝廷大军顷刻即至,若俯首投降,可保性命…】
“王允匹夫害我!”
蔡冒怒骂,神情急躁。
“家主,我们还有三十多万水军,步卒十余万,跟朝廷拼了吧!”
蔡冒想起当初被暴打的场景,摇头苦笑:“拼了?怎么拼?
扬州军虎狼之师,而我荆州军军力孱弱,难堪大用。
那凌兴霸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勇猛过人,谁人能敌?”
“那该如何是好,难不成要望风而降不成?”
蔡冒点头:“这倒是一个好办法。”
“家主,咱们毒杀刘景升,又令人追杀刘琦,朝廷焉能给我们活路?”
蔡冒苦思冥想,好半晌开口道:“你持我亲笔信星夜赶往豫州拜见魏孟德,请他发兵相助。
若能助我退兵,我蔡氏愿意献上荆州。”
“喏!”
对于蔡冒的信,魏孟德一笑置之,将信使轰走。
他现在可不是扬州的对手,要是被宁宣抓到机会占据大义,危险的就是他的兖州和豫州了。
咚咚咚!
“喝!喝!喝!”
荆州城外,大军叫阵,鼓声震天。
蔡冒不敢应战,只能闭城不出,准备死守。
现在已经临近年关,气候严寒,等江水冻结,扬州军就不得不退。
等到来年开春江水解冻,足够他找好退路。
“蔡冒拒不应战,荆州城高池深,该如何攻之?”
周子敬想了想,低语道:“眼下荆州人心惶惶,令人将蔡氏一族罪状写于纸上,用弓弩射进城去。
不需几日,定有惊喜。”
“好,就依子敬所言。”
正如周子敬所料,荆州上下知道朝廷大军来攻,慌乱不堪。
又得知蔡氏所作所为,军民震怒。
刘景升虽不算什么明主,但其来荆州之后,用心治理,少有战乱。
荆州百姓对其十分爱戴。
蔡冒巡视时,发觉士卒百姓看自己的目光十分怪异,心中发苦。
“若非中了王允老贼的奸计,焉有今日?”
令人焚烧信纸,但堵不住人心。
“不能坐以待毙,传我命令,让族中族兵四处巡视,若有不对,立斩之。”
“喏!”
汉中,吕奉先已经人去楼空,整个益州彻底落入刘玄德之手。
“眼下益州尽在手中,但兄长被困扬州,该如何是好?”
“要俺说,不如发兵攻打扬州,看他宁宣交不交人!”
“三弟休得胡言,若是发兵,朝廷岂能饶过兄长?”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等死不成?”
“哈哈哈,二位将军莫扰,我有一计。”
“哦?军师请讲!”
“扬州上将张平燕发兵十万攻交州,凌兴霸发兵三十万攻荆州,薛白虁陈兵荆州之北,扬州内已无大将。”
“军师莫非也想发兵攻打扬州?”
“非也,还请二位将军稍安勿躁,在下的意思,是让剑宗去救人耳。”
“如何救?”
“此事还需与剑宗商议。”
关云长凤眼一眯:“军师,若兄长擅自离开扬州,只怕朝廷将视兄长为反贼啊。”
诸葛孔明抚须笑道:“我等并未兴兵造反,乃江湖宗门为之。”
“军师所言甚是,二哥,要救回兄长,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
“也罢,扬州龙潭虎穴,三弟与我陈兵边境,只待救出兄长,便可发兵接应。
同时还能震慑扬州军,令其不敢轻举妄动。”
“好,那就有劳二位将军走一趟。”
关云长拱手带着张翼德离去。
“军师,那我呢?”
诸葛孔明轻叹一声:“子龙啊,我料扬州非善地,恐剑宗难以成功。”
赵子龙大急:“军师,那该如何是好?”
“子龙,现有一件九死一生之事让你去办,你可愿意?”
赵子龙单膝跪地:“请军师吩咐,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我怕扬州还有大将能结军阵,你领一支精兵潜入扬州,配合剑宗行事。
剑宗高手虽多,可要是被军阵围住,万事休矣!”
“军师放心,末将定不负厚望。”
“嗯,我素知子龙勇猛,只是是成是败,全凭天意呀。”
诸葛孔明叹息,这天下,他有两个人看不通透。
一个是宁宣,一个是司马仲达。
相比起来,司马仲达给他一种特殊的感觉,似乎上天注定两人会有一场宿命对决。
修为到了他这个地步,心血来潮绝不是没有凭据。
这,只怕也是天意。
而宁宣,则纯粹是觉得不可思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