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立马把郭奉孝喊来。
“奉孝,你上书奏请天子封元本初为冀州牧,元公路为豫州牧,魏孟德为兖州牧,刘玄德为益州牧,公孙瓒为幽州牧,陆文台为徐州牧并领青州牧,吕奉先为并州牧,董巢为凉州牧…”
“遵命。”
郭奉孝领命退下写奏折去了。
大部分都属于正常,算是朝廷承认了诸侯地盘的合理性。
只是其中穿插了一些心思,例如将吕奉先和董巢并列,陆文台领青州牧等等。
为了让他们打起来添一把火。
……
“你看看,扬州来的天子诏书,封我为兖州牧呢。”
“恭喜主公。”
“无喜,反而可恨。”
“他宁宣抢了我的天子,那是我的,我的!”
众文武低头。
天子诏书一下,有欢喜的,有平静的,也有不屑一顾的。
当然,还有愤怒的。
玉京,董巢最近感觉自己霉运缠身,刚刚走路都摔了一跤,身宽体胖,还滚了两圈。
“痛煞咱家,文忧,马上给咱家派人把那破台阶拆了!”
“…喏。”
李文忧无言,这才几年,骁勇善战的大将现在走路都能摔着,说出去都让人笑掉大牙。
“报,相国,天子诏书。”
“念。”
“董巢犯上作乱,本该严惩不贷,但念你以往有功,剥相国位,迁为凉州牧,望卿能为朕牧守一方…”
嘭!
听到这里,董巢勃然大怒,抽出长剑,一剑把信使砍了。
哒哒。
两封诏书落在地上,信使一声不吭。
“宁宣小儿,欺我太甚,传令,整军备战,咱家要亲自砍了宁宣小儿的脑袋!”
“主公息怒,这还有一封诏书。”
李文忧赶紧开口,远征扬州,那也要看其他诸侯答不答应。
拿起诏书:“…吕奉先骁勇善战,功勋卓着,朕闻之甚是欣慰,特封吕奉先为并州牧……”
李文忧顿时头大,一升一贬,一捧一骂,是个人都心里不平衡。
更别说董巢心眼已经不大,又在气头上。
果不其然,董巢听完,怒道:“咱家乃是相国,吕奉先也配和咱家并列?
咱家要夺了他的兵权!”
“主公,这是宁宣的奸计,目的就是为了离间主公和吕将军。”
“哼,咱家不管那么多,这些日子,李傕郭汜时常跟咱家抱怨,说是并州一系骄纵霸道,欺凌西凉军,你说说,这不是不满咱家是什么?”
并州军原本是丁建阳的部下,丁建阳死后,随着吕奉先投了董巢。
对外,统称西凉军,都是骁勇善战的精锐。
只是派系之争,无可避免,抱团取暖也是人之常情。
时日益久,矛盾不断加深,董巢又不复英明神武,双方甚至都开始械斗。
偏偏眼下又来了这么一封诏书,无异于火上浇油。
“主公,吕将军乃是咱们的倚仗,没了他,怎么抵挡其他诸侯?”
“可现在吕奉先领兵与西川激战这么久,寸功未立,依咱家看,他是在养寇自重。”
眼见无法说服董巢,李文忧心中叹息一声,沉声道:“不如手书一封,令吕将军尽快拿下西川。”
“也罢。”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为了防止董巢把诏书藏起来,郭奉孝给吕奉先也送了一份过去。
“天子封我为并州牧?”
这些日子与关张赵等人交战,让吕奉先找到了纵横沙场的快感,酣畅淋漓的拼杀,气血沸腾的鏖战,真男人的战场就是这里。
甚至连断裂的无敌之心,也开始蠢蠢欲动,似有回升。
数月以来,实力增长不少。
当然,关张赵等人进步也飞速。
“恭喜将军!”
诸将纷纷道喜。
西凉并州与异族接壤,沾染了一些异族的习性,比方说强者为尊。
这一点,虽说天下都是如此,但在西凉并州体现的更加明显。
吕奉先领着二十万大军攻伐西川,这些人亲眼目睹吕奉先的神勇,无不敬佩拜伏。
“相国被贬斥,迁为凉州牧,而将军却擢升为并州牧,只怕相国那里不好相与。”
张文远道喜过后,眉头一皱。
“相国日益专横跋扈,将军似有功高震主之势,就怕相国他容不得将军啊!”
“哈哈哈,文远多虑,相国当不负我。”
成廉凑上前,低语道:“将军,文远所言不无道理,若真到了那时,悔之晚矣。”
“那你说怎么办?”
“嘿嘿,不如咱们直接划土而治…”
“将军,万万不可,一旦如此,我军前有西川,后有董巢,腹背受敌,必亡啊!”
“文远有何建议?”
“此必是扬州离间之计,将军修书一封,送去玉京,以安相国之心。”
“嗯,也好,我这就书信一封。”
成廉见吕奉先不听自己的建议,也无可奈何。
然不等吕奉先送信,玉京董巢的信先到了。
言语间颇有不满,催促他尽快拿下西川。
……
西川,刘玄德亲自送走使者。
“恭喜主公领益州牧!”
刘玄德摆手:“虚名耳,眼下内忧外患,实在是无心他顾。”
诸葛孔明轻摇羽扇,笑道:“主公无需多虑,无生教自有剑宗退敌,吕奉先也不足为虑。”
“哦?军师有何妙计?”
“主公,天子封吕奉先为并州牧,董巢为凉州牧,此离间计耳。”
“哈哈,军师,这我懂。”
张翼德哈哈大笑。
“是啊,此计甚是直白,可那董巢专横跋扈,心胸狭隘,明知是计,也会上钩。”
“董巢不足虑,可他身边有李文忧出谋划策,此人乃不世之才,胸有沟壑,又深得董巢信重啊。”
“主公,我有一计。”
“请讲。”
“董巢如今无子,可早年却有,均早早夭折,而李文忧却是董巢女婿,若董巢后继无人,日后继承董巢者,只能是此人。”
话说到这里,刘玄德要是不明白,那也就是傻子了。
“孔明你说李文忧深得董巢信重,此计有用?”
“有用。”
“如何行事?”
“遣人在玉京散布谣言,就说董巢子嗣之所以早夭,皆李文忧之算计,为的,就是他日继承董巢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