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我吹箫给你听好不好?”
望着国色天香,心巧可爱的小乔,宁宣怅然失神片刻。
要是没有他宁宣,此刻江东应还在战乱中,大小乔日后也将因为一句铜雀春深锁二乔而流传千古。
小乔自顾自取出短箫,丹唇点绛,一首悠扬婉转的曲子缭绕于亭中,似乎还夹杂着一点幽怨之情。
一曲罢,宁宣抚掌笑道:“今日霜儿让我大开眼界,天下女子佳人无数,数你小乔灵韵无穷。”
小乔很是受用,扬了扬下巴,宁宣似乎隐约间听到哼的一声。
好半晌,宁宣离开乔府,又去拜会张巨鹿。
如今握着烫手山芋,这位才是宁宣能否扛得住反噬的重中之重。
一见宁宣递来的诗经,张巨鹿小心翼翼的翻阅一遍,然后将其丢回去。
“你小子,莫不是想寻死不成?”
“这不是有先生兜底,若先生也怕了,晚辈二话不说,日后绝口不提此物。”
张巨鹿陷入沉思,望着桌上那一本还带着墨香的诗经眼神几度变化,最后起身来回逡巡。
好一会儿,才幽幽叹了一口气:“你小子,尽给老夫找难事。
此物一出,怕是天下世家群起而攻之。”
听见这话,宁宣就知道稳了。
世家强大不假,可天下最强的世家都毁在张巨鹿手中,他才是这天下最桀骜自负的人。
“有此物在,可为寒门开天门,可鼎立华夏万世之根基,千年汗青万载史册,都将留下最为刺目的光辉!”
张巨鹿动容:“前有黎民百姓生存之机,后有传承之根基,若能成事,你之名将不下于始皇。”
“先生谬赞了,若非为了避免那让华夏几乎摧折的大祸,我之志向,应是求长生,攀登道之巅峰。”
“行了,世家虽强,然并不是一手遮天,道门那边老夫亲自为你走一趟太虚府。
不过此物我要带去。”
宁宣起身拱手一礼:“多谢先生,至于这书,本就是赠予先生的。”
“好,事不宜迟,老夫这就动身。”
话音刚落,张巨鹿的身影已经消失。
“一把年纪还这么火急火燎。”
宁宣哑然。
有前次卖道门的人情,虽然还未验证,不过道门想必已经有些收获。
再加上道统传承的需求以及张巨鹿等等因素,让道门下场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其实这种事,让佛宗来办才是最合适的,毕竟他们现在为了在炎汉传道,已经快要疯癫。
只是佛宗既然看不上他,又道不同,那就算了。
到张巨鹿这里走一趟,宁宣心中大石落地,回府就吩咐郭奉孝着手推动。
无需广传于世,当市面上的书多起来,世家就会察觉不对。
到那时,第一波攻势也就来了。
“德服,雪大了,去亭中把锅架上。”
“喏。”
……
开春,雪融了,草木发芽,百花含苞,万物复苏。
张巨鹿一去数月,眼看已经进入阳春三月,还不见消息,宁宣也不淡定了。
当然,还有一件事令他坐立不安。
“啊——”
小院内,蔡昭姬痛苦的声音让宁宣心都揪在了一起,一双手时握时分,在门口走来走去。
瑾儿和貂蝉一早就去请了稳婆,整个州牧府上下忙碌不已。
女子临盆可谓是九死一生,蔡昭姬有修为傍身,宁宣本不担心,但已经一下午时间,还未生产,由不得他不担心。
在门外苦等一夜,未及天明,庭中百花一朝齐放,天穹有紫气东来,一股莫名的韵律自房内扩散。
宁宣抬头,眉心神光流转,只见天边一头生龙角,脚踏滚滚祥云的瑞兽麒麟踏空而来。
似乎是发觉了宁宣的目光,那麒麟与宁宣对视一眼,随后没入房顶。
与此同时,那方宁宣放在蔡昭姬身边为她滋养身子的玉玺也开始异动。
“德服。”
“公子!”
“传令,这间院子内除貂蝉瑾儿之外,所有下人不得入内,违令者,杀无赦!”
孔德服咧嘴一笑,一手拿起背后德斧:“喏!”
院内下人被驱逐出去,孔德服亲自守在门口,憨厚的表情一去不复返,目光锐利的盯着四周。
嗡~
淡淡的空间波动,宁宣天眼透过墙壁,默默看着玉玺异动。
只见玉玺不断散发着金光,在大乔等人震惊的注视下,汇入刚刚出世的婴儿体内。
隐隐中,似有真龙咆哮,绕梁盘旋,随后一头冲进婴儿眉心。
直到此刻,异象散去,小家伙扯着嗓子嚎哭一声,大乔叮嘱瑾儿好生照料女子二人,而后疾步走出屋子。
“夫君,琰儿姐姐她…”
“放心,我都看见了,无妨。”
宁宣笑着摇头,手中不知何时抓了一只似乎刚睁眼不久的“狗”?
毛绒绒雪白无瑕的小狗子,命运的脖颈被宁宣捏住,不断扒拉着四肢,想要挣脱出去。
没一会儿,屋内的小家伙剪了脐带,洗干净被稳婆抱了出来,稳婆神色还带着敬畏,看到宁宣,惶恐不安。
“大人,夫人生了个小公子。”
宁宣从她怀中接过襁褓:“下去领赏吧。”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稳婆一听自己保住性命,连连叩头拜谢。
挥手让瑾儿领她出去,宁宣望着襁褓中珠圆玉润的婴儿,与寻常婴儿刚出生时皱巴巴的样子截然不同。
“你这小家伙,可是叫你母亲好一番折腾。”
“汪汪~”
脚下雪白小狗子绕着宁宣急得打转,眼睛一直盯着他怀中的婴儿。
“玉玺异动,紫气东来,还有瑞兽相伴,你爹我都没这么好命。”
轻叹一声,其间喜悦与自豪,简直比宁宣自己突破天命境时还要更甚。
那股血脉相连的感觉,更让他感觉到奇妙。
“夫君,姐姐可舍不得与小家伙分开,这会儿吵着自己宝贝呢。”
大乔同样喜爱这可爱的小家伙,从宁宣怀里抢了过去,抱进屋去。
宁宣莞尔,跟着她一起进屋。
一进来,就见蔡昭姬面色苍白,似病美人一般,整个人散发着母性光辉。
“夫君,该取个名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