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二者合兵一处。
“孟德兄,听说董贼已经弃了洛都,携天子迁都玉京去了。”
“是啊,宁扬州已经带着麾下铁骑去追了,文台兄准备怎么办?”
陆文台心中更倾向于进洛都,毕竟会盟之时已经说好了,谁率先进洛都,谁就是诸侯伐董第一功。
只是当着魏孟德的面,这点小心思有些不好说出口。
魏孟德一看,嘿嘿笑道:“文台兄,天子被董贼劫走,我欲去追,只是想向文台兄借点骑兵。”
陆文台一听其不与自己争夺洛都,那叫一个感动,大手一挥给了五千铁骑。
随后就直奔洛都而去。
“文若,就这么把洛都给别人,着实有些可惜。”
“主公,洛都被董巢一把火烧成了灰烬,除了些许虚名外,一文不值。
但若是能够接回天子,那才是泼天大功。
主公试想一下,是活着的天子重要,还是一片废墟的洛都重要?”
自古以来,功莫大于勤王救驾。
魏孟德点头:“这么说,我心里就舒服多了。”
荀文若又道:“为今之计,还有一件事令在下担心。”
“何事?”
“扬州牧宁宣,他过洛都而不入,可见其志向远大,若天子落入他手,后果不堪设想。”
魏孟德一拉缰绳,恍然大悟:“嗯,我倒是差点忘了,传令,全速追击董贼。”
“孟德兄,可否同行?”
远远的,数百骑扬尘而来。
魏孟德与荀文若对视一眼,眼中皆有几分诧异。
“哈哈哈,玄德兄为何不与陆文台将军进洛都?”
“天子被董贼劫走,在下心痛万分,势要夺回天子。”
“嗯,说得好!”
却说宁宣追了一日一夜,总算追上了西凉军。
百余万西凉军加上以千万计的洛都百姓,队伍绵延不绝,路上随处可见百姓尸骨。
“主公,西凉军与百姓混在一起,这该如何是好?”
“奉孝怎么看?”
“主公,依在下之见,令张将军直接去劫百官车驾便是,至于天子,此时还不是时候。”
“好,平燕,你依奉孝所言行事,若是不成,莫要恋战。”
“喏!”
“杀!”
张平燕一马当先。
西凉军士气低迷,见一望无际的烟尘席卷而来,地面震动,分明是大队铁骑冲杀才有的动静,他们再熟悉不过。
当即拔腿就跑。
“相国,不好,有数万铁骑追上来了!”
董巢出了马车眺望,果然是旌旗蔽空,一望无际:“区区几万人也敢来送死,李肃,你率所部迎战。”
李肃纵有不愿,也不敢抗命,拱手应喏。
这些日子,他对董巢多有不满。
当日他说服吕奉先来投时,明明说好有重赏,结果进了洛都,别的将领大肆封赏,他却只是象征性的赏赐些金银。
吕奉先都封侯了,他还是虎贲中郎将。
这么一想,心中更不是滋味儿。
虎贲军五万人,不等李肃埋伏准备,张平燕铁骑已至。
“是你?!”
李肃悚然一惊,他可是亲眼目睹虎牢关之战的,立马知道自己不是对方对手。
“相国有命,诛杀追兵!”
下令虎贲军与张平燕厮杀,李肃却悄然后退,将虎贲军护至身前。
此时西凉军战意十不存一,更别说虎贲军以步卒挡骑兵。
很快,虎贲军被冲散,李肃见势不妙,头也不回的跑了。
“贼将逃了,随我追!”
疾驰百里,沿途西凉士卒纷纷望风而逃,百姓茫然失措。
张平燕目标明确,嘴上喊着贼将休逃,实则直奔百官车驾。
整个洛都,除了董巢外,最富的就是这些人了。
“主公,诸侯军队追上来了。”
王允摆手,从容不迫,思虑片刻,开口道:“将这些累赘丢下,咱们走。”
心腹一看王允说的累赘,那是一车车的金银财物,顿时不解。
“些许外物而已,留给他们伐董之用。”
“喏!”
其余人有样学样,也丢下财物离去。
张平燕没有再追,方才那些车驾中有数道气机暗自警告他莫要太过分。
检查一番,张平燕发觉竟然还有一个车架被困在中间,车前马夫吓破了胆,连滚带爬的逃了。
“将军?”
“让他走吧。”
宁宣与郭奉孝没多会儿就赶了过来,数百车金银财物,看起来着实令人震撼。
“先带回大营。”
“喏。”
交代一句,一辆辆马车被拉走,宁宣走到被困住的车架面前。
“车中何人?”
“小女子是司徒王允义女貂蝉,见过将军。”
温柔婉转的女子声音从马车中传出,接着就见车帘被掀开,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映入眼中。
眉如新月,眼似秋水,顾盼之间,风情万种。
朱唇轻启,眉间却又透着几分女子少有的英气。
宁宣见过的美人无数,堪称绝色者大小乔、蔡昭姬、张柠几女,然比起貂蝉来,似在伯仲之间,又总觉貂蝉更魅人心。
“原来是王司徒之女,只是不知为何困在此处?”
“想是下人疏忽了,将军携虎狼之师,有气吞万里之势,有谁能在将军面前镇定自若呢?”
宁宣笑而不语,挥手让人把车驾带走。
入夜,军营中欢呼不断,宁宣并未吝啬,大赏士卒。
哪怕是小卒,也赏钱百贯,酒肉管够。
中军帐中,宁宣凝眉:“奉孝,依你之见,王允留下貂蝉是作何算计?”
“主公怎不说是那貂蝉小姐仰慕主公,故而留下?”
郭奉孝打趣一句。
“奉孝莫要说笑,说正事呢。”
“主公,既然王司徒给您送来这么一份大礼,且收下便是。
主公明察秋毫,还能怕了一女子不成?”
宁宣颔首,天眼之下,貂蝉底细一目了然。
龙门真气境的修为虽然不错,但也就那样。
让郭奉孝继续清点财物,宁宣去往貂蝉营帐。
“貂蝉拜见将军。”
不施粉黛出水芙蓉,肌肤胜雪,肌骨如玉。
这些外貌还在其次,重要的是其身上的一股灵韵,非钟灵毓秀之女子不可有。
寻常女子哪怕样貌再美,却如泥偶,初见惊艳,随后泯然众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