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个去...华夏百元大钞居然有这么大的威力?!”陈零整个人都麻了!
转念一想,对啊!这上面印着的,可是伟大的毛爷爷啊!尼玛什么牛鬼蛇神,魑魅魍魉敢在这位面前放肆!莫说你一只子母煞,就算是一只尸王也得给我乖乖趴着!
于是回道:“是符,是天下第一符,上可通九天,下能达九幽,一符之下,神魔俯首,群邪皆避!”
“哈哈...啊哈哈哈!师姐,小师弟多谢你了!”陈零看着痛苦惨叫的子母煞,突然仰天大笑起来,笑的是那么肆无忌惮。
“咳咳咳...”由于笑的太过用力,扯动了伤势,陈零剧烈咳嗽起来,每咳一下,就喷出一口血来,好不容易才缓过气。
子母煞不愧是天地不容的凶煞之物,忍着身体被金光焚烧的痛苦,母煞依旧将子煞送回肚子中,然后抬起已经被烧成白骨的手臂,将毛爷爷撕了下来,就这简单的一个动作,母煞的那条手臂已经被金光烧成了灰烬。
没了毛爷爷的压胜,母煞再也不敢停留,拖着腐烂的身体,艰难爬到阴魂林中央位置,不知何时哪里居然出现了一口铜棺,母煞拼尽全力钻了进去,棺盖砰的一声合拢,沉入了地下。
而陈零跟夏离只能干看着,没有任何办法,毕竟现在两人连一根手指头都挪不动了。
夜幕逐渐退散,用不了多久,天就亮了,等到太阳出来,两人就算彻底安全了。
“多谢了,我欠你一条命!”夏离感到有些难以置信,自己真的活下来了。
陈零虚弱地摆摆手道:“别这么说,要不是有你在,我这会儿早就被这对儿母子做成鬼皮了,哪还有命在啊,所以我们算扯平了,谁也不欠谁。”
夏离诧异道:“你难道不知道,想让大荒王朝将军府欠人情有多困难?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
陈零笑着道:“嗯,我知道,不过还是算了。”
“随你吧...”
终于,天色大亮,阳气渐渐回升,阴魂林中的煞气开始收敛,那道煞气结界随即淡去,然而却依旧不见外面的人进来。
夏离缓了一会儿,能够移动了,强忍着坐起身来,开始吸收天地灵气,而陈零也一样,枯竭的经脉丹田收到灵气滋养,两人同时发出一声舒爽的呻吟。
大日悬空,日精灼烧之下,阴魂林中残存的煞气与鬼气宛如潮水般彻底退去,阴魂林外终于有了动静,焦急的脚步声响了起来,第一个冲进林子的,居然是李大福,看到陈零还活着,顿时杀猪一样哭了起来,一句一个老天保佑,连滚带爬跑到陈零身边,接着是陈一和孙乾。
前者在李大福等人善意的欺骗下,其实并没有多少担忧,反而是美美的睡了一觉,只是看到哥哥浑身是伤,还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害的陈零心疼不已,连忙安慰。
孙乾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因为愤怒,眼球布满了血丝,死死盯着夏离,心中疯狂咆哮:“她居然没死?!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在一只尸魔与子母煞手里逃出生天?!”
夏离淡淡一笑道:“让孙少爷失望了,我好像还活着。”
孙乾拳头握的咯咯作响,指尖嵌入掌中都没有感觉,深吸几口气,强行压制住滔天怒火,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咬牙道:“夏统领哪里的话,你能活着,我开心还来不及呢,就是不知道夏统领是如何斩杀了那只尸魔与子母煞的,说出来好让我等开开眼啊!”
夏离脸色惨白如纸,冷漠道:“无可奉告,回京之后,我自会向司主禀告清楚。”
“呵呵...夏统领开心就好!”孙乾气的咬牙切齿,狠狠一甩袖子,转身离去,只有他的那个狗腿子跟了上去,大部分斩尸司的同僚还是留了下来,拿出各种伤药,帮夏离治疗。
陈零身受重伤,而且体内还有煞气,虽然罡炁恢复了一点儿,但也是杯水车薪,面色由白变青,看上去有些渗人。
与夏离招呼一声,陈零急忙在李大福的搀扶下回家,一进房间陈零就让李大福找来糯米铺在地上,盘膝坐下,双手结印,以体内罡炁一点点将煞气往外逼。
李大福见状,小心翼翼关上房门,抱着杀猪刀守在门外,连方翠枝都不允许靠近。
经过简单的治疗,夏离也好一点儿了,在镇子里唯一的客栈住下。
斩尸司的人在看到夏离穿着一个男子衣服时,眼神都有点古怪,但是也不敢问,只能偷偷在背后猜测。
三天时间,陈零与夏离都没有出过门,直到第四天,两人才先后推门而出,夏离脸色微微苍白,但气息已经平顺,血祭带来的后遗症,在斩尸司随行药师的治疗下好了大半。
陈零就没那么好运了,艰难将煞气逼出体外,在后背贴了道止血符,伤口已经结痂,但一动还是非常疼,而且精血没有得到补充,整个人看上去就像饿了好多天又连续几晚没睡觉一样,面色暗淡,颧骨凸起,脸颊凹陷,眉心以及眼眶周围泛着青色,嘴唇发白,看的李大福一阵揪心,当即买了好几只老母鸡,打算一天煮一只,又去药铺抓了些补血的药,亲自熬好给陈零送过去。
在李大福如此无微不至的照顾下,陈零的模样总算没那么渗人了,脸上肉的充盈起来,黑眼圈也不见了,只是气色还是不好,感觉病殃殃的。
这天吃过饭,陈零打开包裹,小心翼翼将仅剩的四张毛爷爷摊平叠好,贴身装着,昨晚上那张镇子母煞的,已经耗光灵气,自动焚毁。
见识过了毛爷爷的威力后,陈零现在总算是心安了一些,毕竟这下面对邪祟也有了杀手锏,遇到实在打不过的,就让毛爷爷镇你狗日的!
只可惜山上太穷了,如果下山的时候,带上它几万块,还用得着跟邪祟拼命?见面就是一张毛爷爷!
真正的用钱砸死你...
就在陈零意淫的时候,李大福忽然敲门进来,着急忙慌的道。
“陈兄弟!陈兄弟,镇,镇邪司来人了,说夏大人要见你!”
“见我干嘛?”陈零不明白,不过还是起身跟着李大福出去了,撇开两人也算同生共死过一次之外,人家也是那牛逼轰轰的斩尸司的人嘛!
不过李大福忽然停下脚步,郑重地地道:“陈兄弟,以后要是有人问你是哪个陈,你可千万别说自己是耳东陈,记着要说是禾呈程!”
“额?这又是为啥?”
李大福道:“反正是卫通跟朱河两位大人千叮咛万嘱咐的,让我无论如何都要跟你说,看他们的表情好像很严峻,我差点儿给忘了!你以后可以问问他们。”
陈零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听人劝吃饱饭嘛,朱、卫二位大人肯定不会害自己,此事不急,以后再问原因吧。
一名已经换上便装的年轻男子如同一杆枪一样站在李家门口,身着黑色长衫,腰上悬着一长一短两柄狭刀以及一根捆尸索,长得很帅气,只不过表情冷峻,双臂环胸,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这独特的气质,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一看就不是本地人,陈零站在他面前多少有点儿自卑,颜值嘛五五开问题不大,就是这装扮,那黑色长衫一看就不是普通面料,脚上那双长靴也绝对不是一般人能买得起的,尤其是束起来的头发上还插着一根白玉材质的簪子,如同点睛之笔,使得这人身上又多出一份王公贵族独有的贵气。
再看看自己,唉,普通的灰布长衫,一双布鞋,头发就用一根木簪子别着,怎么看都像是从乡下来的土包子。
抱拳喊了句大人,此人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转身就走,陈零翻了个白眼跟上去,心道老子连子母煞都干废了,你搁我这儿装啥呢!信不信我拿钱拍你啊!
两人穿街走巷来到客栈,夏离以及斩尸司众人已经在一楼等候,却不见孙乾的踪影。
夏离起身,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示意陈零坐下说。
由于快到饭点了,陈零有点儿饿,看着桌上的饭菜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旁边一人察觉到了,笑了声道:“别客气,吃了再说。”
陈零倒也不客气,搂起饭碗就开始狼吞虎咽,吃的跟饿死鬼投胎一样,一阵风卷残云,桌子上的碗碟一片狼藉,一桌人面面相觑,提起的筷子重新放下,谁特么还有胃口啊,真不知道统领叫着小子来干嘛,说打退子母煞全是他的功劳,谁信啊!
一脸嫌弃地等着陈零吃完,这个脸皮够厚的家伙打了个饱嗝,居然还纳闷地问其他人怎么动筷子。
一桌人脸皮抖了抖,夏离开口道:“吃饱了的话,有些事想跟你谈谈。”
陈零随手擦了擦油乎乎的嘴道:“是为了子母煞吧?”
“正是,所以想听听你的意见。”
“我知道你是什么打算,趁着白天阳气浓郁,邪气受到压制掘土挖棺,然后将其彻底斩杀对吧?我没意见,那子母煞被四煞封门镇封,无法离开,上次一战那畜生受了重创,虽说阴魂林的煞气能够助它恢复,不过也没这么快,所以现在动手的话,应该十拿九稳可以将其斩了。”
斩尸司的人全都一脸鄙夷,一个野路子修士,全靠统领拼死保护才捡了一条小命,现在吹起牛逼来倒头头是道!
“你那张...符,还有吗?如果方便,我想买一张。”陈零的回答跟夏离心中所想相去不远,话音一转又问起了毛爷爷。
陈零斩钉截铁道:“没了,就一张,还是师姐给的保命手段,要不是生死攸关,我才舍不得拿出来用。”
“无妨,我只是随口问问,我们打算今天中午就动手,如果可以,希望你也一起来帮忙。”
陈零没有拒绝的理由,若不尽早灭了子母煞,等它日后恢复过来再想斩杀可就难上加难了,对于老柳镇而言,也是个威胁,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一旦爆炸,那可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行,我回去通知朱河、卫通两位大人,另外再找些青壮汉子,人多阳气重,既能让他们帮忙挖棺,又能以阳气镇压煞气与鬼气,削弱子母煞的实力。”
陈零离开客栈后便直奔县衙通知了朱河,而后朱河又派人通知卫通与镇子里的青壮汉子,另外在陈零的建议下,又将镇子的里的公鸡搜刮了一遍,至于黑狗早就杀完了,以至于镇子里的杂毛狗一个个胆战心惊,生怕那天莫名其妙挨上一刀,被煮了狗肉火锅,童子尿倒是要多少有多少,整了好几大桶。
一切准备妥当,镇子里的人一听是要去杀子母煞,所有人都踊跃而来,拖儿带女,浩浩荡荡两千口人,锄头镐头镰刀菜刀等各种农具此时都成了他们的武器,聚集在镇门口,群情激奋。
陈零让妇女、孩子以及老人留下,然后只带着青壮年前往,不过也有几百人,加上烈日普照,这子母煞今天就是插翅也难逃。
斩尸司众人提前来到阴魂林外等着。
双方汇合,简单说了两句便进入了阴魂林,纵然是夏日午时,这阴魂林中的温度却依旧十分低,不少人都紧了紧衣服,那些赤裸着上身的汉子更是冻的抱紧膀子,一股浓郁的尸臭味更是熏得人无法呼吸。
镇子里的人都很好奇的四处张望,阴魂林凶名在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进来,感觉既紧张又兴奋。
然而没走两步,突然有人怪叫一声,众人连忙循声望去,只见那人无缘无故双眼翻白,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将头放在地上拼命撞,很快就溅出血来。
“虎子,虎子你这是怎么了?”
“快快快,抓住他的腮帮子,别让他咬舌头,谁带水了,估计是犯了什么病,快给他灌点儿水!”
“没带水啊,只有尿,要不先给灌点儿?!”
周围人七手八脚控制住这人,以为是犯病了,然而陈零眼底精芒一闪冷声喝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休得放肆!”
说罢要来一袋公鸡血,健步冲上去抹在那人头顶。
那人果然马上停止挣扎,也眼神也恢复正常,茫然地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