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暖阳,洋洋洒洒照耀在望江城大街上,袅袅炊烟,熙熙攘攘的人群,让整个城池开始活跃,慢慢的变得异常繁忙。
连续几日,城里所有车马,都被人预订一空。
人们发现,无数娇艳美丽的女子,正赶往四面八方,奔赴远方家乡故土与家人团聚,她们面带喜悦,眉宇间透露出深深的期盼和一抹抹温情。
火爆的生意,让望江城所有车马,开始朝各个方向狂奔,出城的马车一辆接一辆。
这样的消息,当然惊动了阴山教,他们在城里还有很多人。
经过多方探查,确定了逍遥阁已经被人端掉,除了大长老付云杰,其余人全部遇害,但竟然不知是何人所为,他们只能快速把消息传回总坛。
教主代远山,一向沉着稳重,收到信息,也感到无比震惊。望江城一向是阴山教的底盘,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了如指掌,这次为何毫无讯息?
付云杰管理逍遥阁,也已经有几年,三百多人,一夜之间被人全灭,而且付云杰堂堂元婴中期,居然下落不明,杳无音信,这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安插在各地弟子,也没有传回哪个宗门或势力,要大举进攻阴山教啊?这到底怎么了?
一连串的疑问,让他感觉后背发凉,于是素来警觉的他,赶紧召集长老议事,分析情况。
阴山教共有五位长老,除了付云杰,还有二长老陶艳芬、三长老饶青舒、四长老杨华、五长老吴谦。
听到消息,几位长老也都惊愕不已,由于付云杰的失踪,不禁让人遐想连篇,但都不敢胡乱猜测。
本来是叫大家一起分析情况,商量对策。现在却都不说话,代远山当然着急,就说:“大家可以畅所欲言,就算说错了,也没关系,关键是我们要清楚情况,并作出相应的对策。”
沉默一阵后,二长老陶艳芬,首先开口打破沉闷的场面,她说道:“宗门安插在各地的探子,以及望江城的人,都没有任何消息,加上大长老失踪,不禁让人有所怀疑啊!难道大长老叛逃了?”
真是语惊四座,她刚说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过来。
三长老饶青舒,却有不同意见,她接过话茬:“如果说大长老叛逃,我不敢苟同,他掌管逍遥阁多年,每月都有无数灵石经手,并不缺钱,那么他叛逃的理由是什么呢?”
四长老杨华和五长老吴谦,都还未入元婴,虽然是长老,但宗门大事,不敢胡乱发言。
代远山本来也怀疑付云杰,但其实饶青舒说的也有道理,他一时也陷入迷茫。
“以付云杰的实力,能让他神不知鬼不觉消失的,必须是同境界或以上的强者,整个望江城,就算城主,也没有这样的实力。何况城主跟我们,从来都是河水不犯井水,我想不出还能有什么人?”陶艳芬继续说出自己的想法和推断。
饶青舒却坚持己见,她说:“事情太过突然,我们掌握的消息并不多,为了避免有什么疏漏。我建议,应该派人继续调查,最好是能派人寻找大长老的下落,等摸清情况,再做打算比较合适。”
双方各持一词,而且都合乎情理,代远山问道:“四长老、五长老,你们的意见呢?”
杨华见没法躲过,于是开口说:“这关乎宗门安危,在没见到大长老之前,我觉得三长老的建议,似乎更为稳妥。”虽然开口,他还是小心翼翼。
“我也赞成三长老的意见。”吴谦也点头说道。
这确实是大事,稍不小心,可能会酿成大错,代远山也觉得,饶青舒的方案,相对来说比较稳妥,于是说道:“好吧!尊重大多数人的的意见,派出弟子,追查整个事件,特别是大长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具体安排,就由三长老负责。”
于是,更多的弟子,被派到望江城。
云雾茶楼后庭,沈沉正和零零琪对坐而饮,她告诉沈沉:“阴山教这几日来了很多人,似乎在调查事件的真相。”
“管他的,让他们调查去吧,两日后,我们就可以攻占他们老巢。”沈沉闻言笑盈盈说道。
“你就这么笃定,你们情天门会派人来?”零零琪笑着问道。
沈沉微笑点头:“当然,阴山教祸乱白云洲,掳走了无数孩童,还杀我情天门弟子,师尊和各位长老,早就恨之入骨,如今终于找到机会报仇,一切就变得理所当然了。”
见他胸有成竹,条理清晰,零零琪笑笑说:“之后呢,解决了阴山教之后,你想干嘛?”
“我想去青阳宗,我要得到薛清荷的确切消息。”沈沉脱口而出,没有丝毫犹豫。
看他如此果断决绝,零零琪不再说什么,她非常清楚,这就是他生活的意义,虽然一次次失望,但又一次次重新点燃希望。
沈沉却有些无奈的笑笑,问道:“姐姐,你觉得我傻吗?”
零零琪微微一笑,她的脸上充满关怀和鼓励,轻声说:“怎么说傻呢?大丈夫行走天地间,一言九鼎,一诺千金,这是一种崇高品质,也代表着坚韧不拔。当然,为了一份承诺,往往会付出常人难以想象的艰辛和努力,遭遇各种艰难困苦和挫折,但为了自己所爱之人,这一切都是值得和有意义的。”
这无疑是一种肯定,沈沉闻言,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她举杯笑颜如花说道:“臭小子,别想这么多,今朝有酒今朝醉,何须管那明日愁?来!咱们喝酒。”
沈沉也举杯豪气干云:\"来!喝。”
二人举杯一饮而尽,哪个畅快啊!
喝酒就是这样,兴趣来了,再遇到合适的酒友,那酒就变成了玉液琼浆,各中滋味美妙无穷。
这两人都不是酒鬼,但短短几天,他们再一次醉的一塌糊涂,不省人事。
第二日醒来一身酸软,战场依旧是一片狼藉,二人还是躺在地上,身边酒瓶筷子横七竖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