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双方的剑,同时刺入对方的身体,灰袍老者狂笑道:“陆老儿,你以正道自居,这两百多年来不停追杀我,可你又能奈我何?”
蓝袍老者说道:“墨羽均,你修炼魔功,残害生灵,今日就算同归于尽,我也不能让你逃脱。”
言罢,他不顾长剑穿破身体,向前一把抱住灰袍老者。
“你想干嘛?”灰袍老者见状惊声叫道。
“我们同归于尽。”蓝袍老者说道。
“你这个疯子。”灰袍老者边说边拼命的挣扎。
“哈哈哈~~~”
一声大笑之后,强烈的爆炸声响起,两个人化作血沫消散在阳光下,只有支离破碎的衣裳,飘散在空中。
片刻后,一切尘埃落定,不再有任何声响,彭帅刚想起身,一个声音却在耳边响起:“小子,借你身体用用。”
他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感觉有什么东西钻入了脑海。
有人在他的脑袋里说道:“小子,别挣扎,我会让你变得强横无比。”
他感觉好像有人抢占了他的身体,于是不停抗争,但他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把那人赶出去。
“小子,我就是一缕魂魄,你赶不走我,我有无上功法,就在你的脑海中,你只要按其修炼,将会变得无比强大。”那声音说道。
“你是谁?”彭帅惊恐的叫道。
那声音说:“我就是墨羽均,你看了一天一夜,总该知道我的厉害吧。不用怕,我不会危害你。”
“我的脑袋要裂开了,你快出去。”彭帅痛苦的叫道。
“没事,你静下心来就好了。”
彭帅无奈,只有静下心来,果然,盏茶之后,头疼慢慢平息了下来。
他发现脑海中真的有一部功法,他当然想变强,就是因为自己太弱,未婚妻被人夺走,家族也因此没落,自己也因此飘落江湖。
要是能变强,他要夺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一切,于是他按照脑海中的功法开始修炼。
可是他不知道,墨羽均本来是想夺舍他的,因为被陆姓老者自爆元婴,他来不及逃脱,炸得只剩一丝残魂,让他不能强行夺舍,只能寄居在他魂海中。
书接上回,我们再说沈沉,广场上有很多店铺,卖各种小吃美食,甚至还有酒楼饭馆。
另外还有生活用品,皂角,熏香,梳子,铜镜。
修行很枯燥,因为体质血脉的不同,修炼的进度也各不相同,有人能一日千里,有人几十年都无法寸进。
所以,闲暇时,大家都到广场上来放松自己,跟同门之间聊聊天,有时也能触发灵感。
所以,广场上有很多人,或三三两两席地而坐,或独自一人闭目养神。
沈沉买了一碗冰镇绿豆汤,靠在草坪上的大树下,享受着宁静与祥和。
不多时,一位身材一流,脸蛋漂亮的师姐,也靠着大树坐下,大树虽然很大,二人相距不过也只两三尺。
沈沉不是孟浪的人,见对方没打招呼,也就没理会,两人各自安坐。广场上到处都是人,也没人注意。
可是老话说得好,有女人的地方,那就一定会有风暴,越是漂亮的女人,带来的风暴就越大,讷,这不就来了吗?
“小子,你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靠近蒋素冰?”一道刺耳的声音传来,一个长相也还过得去的男子,站在沈沉面前五尺外,他此刻怒目圆睁。
沈沉伸长脖子,左右看了看。
“别看了,说的就是你。”那男子沉着脸说道。
“郭启亮,你在干什么?”此时身旁的漂亮师姐抬头问道,她言语之中带着一丝怒意。
男子说道:“素冰,这小子太龌龊了,竟然想偷偷靠近你。”
蒋素冰白了他一眼:“无聊。”
那叫郭启亮的却不依不饶:“小子,给我滚一边去,再敢接近蒋素冰,我打断你的腿。”
“你是什么玩意?开口就要打断我的腿。”沈沉瞧了他一眼,冷冷的说道。
郭启亮见对方竟然不买他的账,于是怒形于色,恶狠狠的说道:“小子,老子是外门第五,你讨打吗?”
“郭启亮,你是不是有病?无故迁怒别人干什么?”蒋素冰生气的骂道。
郭启亮咬牙说:“素冰,你别管,今日我要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想染手我女人是什么后果。”
“郭启亮,你住口,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女人?”蒋素冰厉声呵斥,她显然是真的生气了。
他们的争吵,引来了无数人围观,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有人在起哄:“郭启亮,雄起!”
“对,雄起,对待女人就是要强横,只有让她认识到你的刚猛,她才会臣服。”又有人说道。
甚至有人吹起口哨,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人们不断起哄,氛围变得很热烈,郭启亮竟然有些洋洋得意。
沈沉却在此时站了起来,他冷漠的说道:“外门第五很厉害吗?能随意侮辱别人?”
他的声音不大,但听起来却很刺耳。
郭启亮当然忍不了,他堂堂外门第五,是一步步打出来的,怎能让人质疑,他怒不可遏的叫道:“小子,我看你是找死。”
“你有能耐就废了我吧。”沈沉却毫无惧色,他眼都不抬一下说道。
“这人是谁呀?竟敢惹郭启亮。”旁边有人问道。
“不知道啊,没见过。”
总有不嫌事大的人:“郭启亮,打废他。”
“对,让他知道外门第五的厉害。”
被人当面无视,郭启亮再也忍不了了,他要在众人面前夺回自己的尊严:“小子,是你自己找死,残废了不要怪我。”
说完他以掌作刀,带着破风的劲道,快如闪电,已经突到沈沉面前,众人见状,皆是一阵惊呼:“啊!完了。”
因为大家已经知道接下来的场景:这小子不死即伤。
就在众人惊叫的瞬间,两人接触了,“嘭”的一声闷响传开。
再看时,郭启亮却已经蜷缩在地上,脸上流露出痛苦的表情。
而沈沉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面色安详的迎风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