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潘府那雕梁画栋却又被愁云惨雾笼罩的厅堂之中,潘太平与方紫岚、哈紫玥以及朱小亚三位夫人正相对而坐。
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突然,那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的桂英死讯,如同一记震天动地的重锤,毫无征兆地砸落在众人那本就脆弱不堪的心间。刹那间,悲伤的阴霾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瞬间将整个府邸淹没。
朱小亚听闻此噩耗,悲愤之情如火山喷发般不可遏制,眼眶之中怒火熊熊燃烧,那炽热的火焰几欲冲破眼眶喷薄而出。她银牙紧咬,咯咯作响,恨声道:“二姐竟遭此等惨绝人寰的厄运,我这心中的仇恨犹如烈火焚身,恨不得即刻就让兄长太孙殿下施展雷霆手段,取了那张钟新的狗命,唯有如此,方能为二姐讨回公道,血债血偿!”
言罢,她娇躯猛地一震,作势便要起身,那决绝的模样好似即将奔赴战场的女战神,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肃杀之气。
方紫岚与哈紫玥见状,赶忙双双起身,如两道敏捷的闪电,瞬间拦在了朱小亚身前。方紫岚面色凝重如墨,眼神中透着深深的忧虑与劝解之意,劝道:“四妹,你且冷静片刻,切不可如此莽撞行事。你我皆在这深宅大院、宫廷朝堂之中摸爬滚打多年,自是深知其中利害。若无确凿无疑的正当理由,怎能如那草莽匹夫般随意取人性命?倘若你这般冲动行事,非但难以将那真正的幕后凶手绳之以法,反而会如同捅了马蜂窝一般,为相公招来那无穷无尽、如汹涌波涛般的祸端啊。”
哈紫玥亦在一旁连连点头,那精致的面容上满是附和之色,轻声说道:“大姐所言句句切中要害,咱们此刻必须沉住气,需从长计议,万不可因这一时的激愤而铸下那足以悔恨终身的大错啊。”朱小亚虽满心都是不甘与愤恨,那熊熊燃烧的复仇之火在心中疯狂肆虐,但她亦知晓两位姐姐所言如同黄钟大吕,振聋发聩,皆是为了自己与整个家族着想。
无奈之下,她只得强忍着心头那几乎要将自己吞噬的怒火,缓缓坐回椅中,然那因过度用力而攥紧的双拳,指节泛白,青筋暴起,却如实地泄露了她内心深处那如汹涌暗流般的愤恨难平。
此时此景,潘太平望着三位夫人这般模样,又想起往昔与桂英的点点滴滴,那无尽的恨意如汹涌的潮水般涌上心头,瞬间将他淹没。他只觉整个人仿若坠入了万丈深渊,灵魂仿佛瞬间被抽离了身体,失了魂儿一般,眼神空洞而呆滞,对周围的一切都仿若失去了感知。
他与三位夫人为了排解这如泰山压顶般的愁苦,只得借酒浇愁。一坛坛辛辣刺鼻的酒水被搬了上来,他们一杯接一杯地将那酒水灌入喉中,好似唯有如此,方能暂时忘却这如噩梦般的现实。直喝得潘太平与三位夫人东倒西歪,酩酊大醉。
此后,每当日月交替,潘太平于恍惚间念及桂英那温婉动人的音容笑貌,心中便如被一把锋利无比、淬满剧毒的利刃狠狠扎刺,那痛意好似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他的心肺,又如汹涌的岩浆在体内肆意流淌,蔓延至全身每一寸肌肤,每一块骨头,令他几近无法自持,常常在夜半惊醒,冷汗浸湿了被褥。
……
几日后,朱小亚心怀那如熊熊烈火般的怨愤,莲步轻移,踏入了那威严庄重、金碧辉煌却又暗藏玄机的皇宫。
她踏入宫殿的那一刻,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充满寒意与戏谑的冷笑,仿若那来自地狱的勾魂使者。她朱唇轻启,冷冷地命人传召张钟新前来觐见。
待那张钟新接到传唤,匆匆忙忙、战战兢兢地赶到宫殿之中,朱小亚顿时柳眉倒竖,如两把锋利的宝剑,美目圆睁,好似那怒目金刚,怒喝道:“你个狗奴才,连这点芝麻大的小事都办不好,端个茶盏都拿不稳,还能干什么?简直是废物一个!自己掌嘴!”
张钟新听得这呵斥声,吓得浑身如筛糠般剧烈颤抖,脸色瞬间煞白如纸,毫无一丝血色。他心中虽满是惶恐与不甘,但在这皇宫大内之中,面对身份尊贵的朱小亚公主,却不敢有丝毫违抗之意。只得缓缓抬起那颤抖不已的双手,朝着自己的脸颊狠狠地扇了下去,那“啪啪” 的清脆声响在寂静得落针可闻的宫殿中回荡,显得格外突兀而惊悚,仿佛是死神在叩响罪恶之人的房门。
朱小亚见他如此狼狈不堪、丑态百出,心中的怨愤却并未因此而消减分毫,反而眼珠滴溜溜一转,一条阴险毒辣的计谋瞬间涌上心头。
她迈着那轻盈却又透着危险气息的莲步,缓缓走到张钟新面前,脸上挂着一丝如恶魔般戏谑的笑意,道:“张公公,听闻你平日里在这皇宫之中甚是厉害,颇有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今日,本宫心情烦闷,不如你就陪本宫玩个有趣的游戏吧。”说罢,也不容他有丝毫分说与辩解的机会,便玉手一挥,命人如恶狼扑食般将张钟新牢牢地绑在殿中的那根粗壮的柱子之上,又有侍从迅速取来一块漆黑如墨的黑布,蒙住了他的双眼。
朱小亚手中把玩着一把寒光闪闪、锋利无比的飞刀,那飞刀在宫殿中璀璨的烛光映照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冷光。她将飞刀在张钟新面前轻轻晃了晃,故意用那冰冷刺骨的声音说道:“张公公,你且猜猜,本宫这一刀会飞向何处?是你的耳朵,还是你的鼻子?”
张钟新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三魂七魄好似离体而去。豆大的汗珠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从额头滚滚滑落,口中不断地求饶:“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啊!奴才知错了,求公主开恩呐!”
朱小亚却对他的求饶声充耳不闻,仿若那铁石心肠的刽子手。她玉手轻轻一扬,抬手便将飞刀掷出,那飞刀带着尖锐的呼啸之声,如一道夺命的闪电,擦着张钟新的衣衫飞过,直直钉入他身后的柱子之上,木屑飞溅。
张钟新只觉耳边冷风呼啸,好似死神在他耳边低语。他以为自己命不久矣,当即吓得屎尿失禁,一股恶臭弥漫开来,瘫倒在地,身体如同一滩烂泥般无法动弹。
就在朱小亚欲再次掷出飞刀,那夺命的寒光即将再次闪现之时,卫光恰似那从天而降的救星,恰好赶到。
他一眼瞥见这惊心动魄、险象环生的场景,顿时大惊失色,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雪。他急忙高声呼喊:“公主且慢!此乃皇宫禁地,威严庄重之地,切不可肆意妄为!若皇上知晓此事,定会龙颜大怒,雷霆震怒之下,后果不堪设想啊!”朱小亚闻得此言,心中陡然一凛,如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那即将再次出手的飞刀也顿在了半空。
卫光赶忙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手脚麻利地解开张钟新身上的绳索,仿若在与死神抢夺生命。随后,他如拖死狗般将张钟新带离此地。
经此一遭,张钟新仿若惊弓之鸟,那脆弱的心灵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创。他深知朱小亚的厉害与狠辣,从此再也不敢明着针对潘太平,只盼能如那藏头缩尾的老鼠般,离这是非之地越远越好,在这皇宫的角落里苟延残喘,祈求余生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