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书院,平日里那可是个充满了浓浓书卷气的清净之地,阳光洒在古旧的屋檐上,投射出一片静谧祥和的光影,偶尔传来的几声读书声,仿佛是这方天地里最悦耳的音符,让人的心都能跟着沉静下来。
今天的气氛却全然变了样,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怪异和紧张,仿佛有一团乌云沉甸甸地压在书院上空,又好似一场暴风雨正在暗处悄悄酝酿,随时都会倾盆而下,那股压抑劲儿,压得人心里直发慌,大气都不敢出。
李玉书、钱亦可、常相随三人,这会儿正愁眉苦脸地待在书院里,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全然没了往日的精气神。
他们把公主绑架了这事,可真是闹大发了!回想起那日从陷阱里好不容易脱身出来,本想着赶紧带着公主离开京城这是非之地,毕竟多留一刻就多一分危险,哪知道遍地是官兵。
他们硬着头皮试着往外走了走,还没走多远,就被官兵那如狼似虎的眼神给吓得又缩了回去。无奈之下,只能灰溜溜地又折回李玉书的书院,想着先躲躲风头,再另寻出城的法子。
现在城门早就紧闭得死死的了,城墙上的守卫那更是严阵以待,一个个站得笔直,手里紧握着兵器,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城下的每一个角落,那架势,就跟看守着绝世宝藏的巨龙似的,别说带着个人出城了,恐怕就是一只苍蝇想飞出去,都得被他们给逮下来。
钱亦可不死心,自告奋勇地出去绕了一圈,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乘之机。他猫着腰,小心翼翼地穿梭在街巷之间,时不时还得躲在墙角,避开巡逻的官兵。可这一路看下来,心是越来越凉,到处都是盘查的关卡,官兵们对过往的行人那是挨个细细盘问,一点破绽都不给留。
折腾了半天,钱亦可只好垂头丧气地又回来了,一进门就唉声叹气地说道:“咱们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城啊?这根本就没路可走嘛,再这么下去,咱们可就完了。”那脸上的焦急和无奈,任谁看了都能感受到他们此刻的处境有多糟糕。
潘太平听李玉书他们说完情况,眉头瞬间皱得紧紧的,他一边摇着头,一边无奈地说道:“我说各位啊,现在想出城那简直比登天还难!这城门关得死死的不说,外面又到处都是搜查的人,咱们这会儿要是贸然行动,那不是自投罗网,到时候可就真的插翅难飞了。别急别急,咱们慢慢想办法,天无绝人之路,总能有个出路的。”说完,他便心事重重地起身离开了,留下李玉书他们三人继续在那儿发愁。
……
另一边方不胜和张钟新可就惨了。在锦衣卫司被太孙那是劈头盖脸地大骂了一顿,那骂声别提多响亮了,感觉现在都还在耳边嗡嗡回响,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小锤子,一下一下地敲在他们的心上,让他们又羞又怕。
这会儿两人正带着一帮子官兵在城里挨家挨户地搜查,那架势,真的就跟挖地三尺似的,不放过任何一个犄角旮旯。
官兵们分成了好几个小队,挨门挨户地敲门,那敲门声又急又响,“咚咚咚”的,就跟催命符似的,吓得老百姓们都不敢开门。好不容易开了门,官兵们便气势汹汹地闯进去,先是里里外外打量一番屋子,然后就开始翻箱倒柜地搜查起来,把老百姓家里弄得乱七八糟的,嘴里还不停地喊着:“有没有见到可疑之人?快说,要是敢隐瞒,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方不胜和张钟新在后面跟着,心里那叫一个着急,眼睛瞪得老大,就盼着能从哪个角落里把公主给搜出来,他们一边催促着官兵们快点搜查,一边还时不时地亲自上手翻找。
……
李玉书、钱亦可和常相随听了潘太平的话,虽然心里还是着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但也知道他说得在理,这会儿出去那就是羊入虎口,只好暂时按捺住性子,坐在一块儿琢磨起来。
琢磨了半天,他们忽然想起文帮的命令,好像重点就是要挑起大明和高丽的战争,至于这公主是死是活,在那些人眼里,似乎倒不是那么重要了,只要能达到搅乱局势的目的就行。
三人这么一合计,心里就打起了歪主意,想着要不干脆把公主给…… 一了百了得了,这样说不定还能摆脱现在这困境。
这念头刚一冒出来,他们自己心里就先“咯噔”了一下,毕竟那可是个娇滴滴的大美女,长得那叫一个如花似玉,而且手无缚鸡之力的。
李玉书犹豫了半天,额头上都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偷偷瞅了瞅钱亦可,结结巴巴地说道:“亦可,要不…… 要不你来吧。你看你平时胆子挺大的,这种事儿…… 你肯定比我在行,” 说着,还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那模样,好像生怕那“活儿”会像个烫手山芋一样,一下子就落到自己身上似的,心里一个劲儿地念叨着:“可千万别让我干这缺德事,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钱亦可一听,眼睛瞬间瞪得老大,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李玉书,大声说道:“李大哥,你可别瞎扯了!我胆子大那也得分事,杀人的事我是干过不少,被我杀得人也不算少,可那都是些作恶多端、罪有应得的家伙,我那也是为民除害。”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犹豫和纠结,接着说道:“但让我对一个无辜的人下手,我可下不去手啊。再说了,常大哥在这,常大哥,你年纪最大,见多识广的,要不你来吧,我们都听你的。”边说边朝常相随使了个眼色,那眼神里的意思分明就是想赶紧把这 “烫手山芋”扔出去,心里想着:“常大哥平时挺靠谱的,说不定他有办法解决这难题,反正我是干不了这事。”
常相随一听,气得吹胡子瞪眼的,脸涨得通红,就跟个熟透了的大柿子似的,指着他俩就骂道:“你们俩小兔崽子,可真够意思啊!年纪大怎么了,年纪大就得干这缺德事?我可不干,要我说,李玉书,你是这儿的主人,这事你牵头的,你不来谁来,你可别想往我们身上推啊,要是干了这事儿,我怕是连觉都睡不安稳了。”
李玉书一听,赶忙摆手,着急地说道:“哎哎哎,常大哥,话可不能这么说,我牵头那也是为了大家好,谁知道现在弄成这样了。我这心里也害怕,我可不敢动手啊,你就别为难我了。我一想到要对那公主下手,我这手就直哆嗦,腿都发软了,真的不行啊。”
钱亦可也在一旁附和着:“就是就是,常大哥,李大哥说得对呀,咱们再想想别的办法,滥杀无辜,那可是要遭天谴的,万一遭报应了可咋整。咱们虽然现在是走投无路了,但也不能干这伤天害理的事。”
“这么美的人,你们忍心下手! 常相随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顿时有点尴尬,可又觉得这话也没啥错,那公主确实是长得美若天仙,让人看了都心生怜惜。
三人听了这话,先是一愣,然后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似的,齐声说道:“不忍心!” 那声音还挺大,仿佛是在给自己的良心一个交代似的。
就这么着,你推我,我推你,三个人在那儿争来争去的,一时间由谁下手倒成了个老大难的问题,一个个急得在屋里团团转。
被他们“惦记”的公主,这会儿还被蒙在鼓里,安安静静地待在屋里,压根不知道自己已经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