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耶律剌葛还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又是一名士卒闯了进来。
“大汗,外面有一群中原人特来求见大汗。”
“中原人?本汗是他们想见就能见的吗?轰走。”
耶律剌葛挑了挑眉,不同于他哥哥的伪善,他一向视中原人为猪狗,对他们的厌恶他是发自内心的。
“可是他们说他们有...”
“有什么?快说!”
“他们说有漠北王的消息。”
随着那名士卒话音落下,整个大帐内顿时鸦雀无声。
“让他们进来。”
良久,耶律剌葛缓缓吐出了几个字。
“是。”
“大汗,难道是阿保机和中原人勾结在一起回来复仇了?”
一个大汉有些不确信的问道。
“是啊,大汗,耶律阿保机还活着始终是个祸患,早知今日,当时就应该直接派大军追剿他。”
“先看看这些中原人怎么说?若他们真的是为阿保机来复仇的,那咱们正好可以以阿保机私通中原人为由联合其余部族一起向述里朵发难。”
看着眼前慌乱的众人,耶律剌葛终于拍板。
不多时,五六个戴着面具的人影走了进来。
“不良人天闲星见过大汗。”
甫一进帐,那领头之人便拱手一礼。
“不良人?”
耶律剌葛蹙了蹙眉,对于中原的这个神秘组织他是有听闻过的。
“你们来找本汗何事?莫不是为我那兄长报仇来的?”
天闲星听到耶律剌葛的话微微一笑:“大汗误会了,我们此行是来帮您一统漠北的,为表诚意,区区小礼还请大汗笑纳。”
说罢,他身后的数名人影便将其中一人推了出来。
耶律剌葛看到此人面具后的真容时不由得微微一惊:“怎么是你?”
....
“夫人,出事了。”
正当凝蓉准备褪去全身衣物开始沐浴之时,冷清雪急忙闯了进来。
“如此慌慌张张,成何体统!讲!”
凝蓉斜视了她一眼面露不悦。
“耶律尧光被人劫走了。”
“什么时候的事?是谁干的?”
凝蓉听到此事后并未有什么太大反应,仍是自顾自的将全身衣物都褪了下来。
“三个时辰前在云州城外,押送之人全部身死,耶律尧光不知所踪。”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说着,她便抬起一只修长的玉腿缓缓走进了浴桶。
“可是夫人,难道我们不去追查此事吗?”
冷清雪看着凝蓉平静的样子有些不解。
“不必,一切我心中有数。”
凝蓉挥了挥手。
“是。”
正当冷清雪即将离去之时,凝蓉的声音再次传来。
“去把暗中的那只老鼠揪出来吧,檀州晚上风沙这么大,可别怠慢了人家。”
冷清雪不动声色的看了看某个方向脸色微微一寒。
“是。”
“死鬼,又被你猜中了!”
随着冷清雪的离去,凝蓉娇斥了一声便将臻首缓缓埋入了水中。
....
“怎么样?尧光现在何处?”
随着眼前戴着青铜恶鬼面具的少女刚刚停下手中的古老仪式,述里朵便迫不及待的上前询问。
“东。”
少女声音清脆,缓缓指出了一个方向。
述里朵一张脸顿时又一次阴沉了下来,因为这个方向正是耶律剌葛大营所在的方向。
“怎么会?耶律剌葛从哪里来的这么多高手?难道他已经勾结了中原人?”
世里奇香也是一阵惊呼。
正在这时,大营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嚷。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述里朵刚刚发问,一个士卒便快速冲了进来。
“禀王后,耶律斛率领数万大军现在正在营外挑战。”
“好胆,本后还没去找他们,他们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述里朵顿时大怒。
“母后,让我去吧。”
正当述里朵准备调兵遣将之时,那戴着恶鬼面具的少女站了出来。
“嗯,奇香,你速去整顿大军随奥姑一并出战。”
“是。”
半个时辰后。
大营外猛然传来一声高呼。
与此同时,少女一手持着权杖,一手拎着一个球形物体走了进来。
“母后,他已经死了。”
“我儿可曾受伤?”
述里朵急忙上前查看少女的身体。
“母后放心,孩儿无碍。”
“阿舞,你能确定你二哥就在耶律剌葛的营中吗?”
“能,我能感受到二哥身上血玉的确切位置,虽然微弱,但绝对不会错的。”
“唉!阿舞,你父王撇下我们独自逃到了中原,你大哥又是个不成器,你二哥现如今也被贼人所掳,母亲现在身边也就只有你一个人能够依靠了。”
述里朵说着说着便将眼前的少女搂入了怀中。
“母后放心,有阿舞在,二哥会没事的。”
正当二人正亲昵的时候,世里奇香突然不合时宜的闯入了进来。
“王后..我..我..”
“无妨,外面情况如何了?”
述里朵缓缓松开了怀中的少女看向她。
“王后,奥姑取下耶律斛的首级后,敌军军心大乱,我军趁势出击击溃了他们,此刻他们的败军已经退回去了。
只是大王不在,我军现在士气低落,若是敌军倾巢而出,我们怕是抵挡不住。”
“传令下去,各路大军随时提高警惕,以防敌军来袭。”
“是。”
“阿舞,萨满教现在的态度如何?”
世里奇香离去后,述里朵再次看向眼前的少女。
“母后,我回来之时,大婆婆曾说过在中原那人死之前,萨满教不管遇到什么状况,都不会再出手,所以...”
“哼,托词,看来是我漠北这些年的供养已经使她们忘了自己该承担的责任了。”
“对不起,母后,我...”
“阿舞,此事与你无关,在那个老不死的还未把功力正式传给你之前,你暂时不要与她翻脸。”
“可是母后,没有萨满教,我们恐怕很难抵抗二叔,现在漠北的各部族都已经转向了他,我们若是仍然没有外援的话,我们早晚也是抵挡不住的。”
“母后知道!母后知道!”
述里朵心中满是无奈,情不自禁的低声呢喃了起来。
此时她的心中再次对那人涌出了一股愤恨,她恨她为何早些时候为何没有主动出手去除掉他?以至于现如今因为他的溃逃使漠北陷入了这等境地。
良久,述里朵缓缓开口。
“阿舞,随母后再去一次檀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