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烟灰缸,重新挨着宋淮璟,眼光也随着看向外面。
宋淮璟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待她靠近自己的时候,伸手揽过身旁的人。
外面就算是夜晚,夜灯也亮的勤快,远远的,附近的景色可以看得非常清楚,树是树,花是花,连老太太花园里开的兰花都可以看得清晰。
“好美啊。”顾妍初不禁感叹。
“原来嵩山的夜景这么美!”
宋淮璟把下巴搁在顾妍初的头顶,嘴角也向下弯了弯,他的家确实美,十年如一日,由于老人家都念旧,嵩山几乎年年都没什么改变,它的美似乎被统一定格,也许十年,百年,只要这里的主人还是姓宋,估计它都不会改变。
“小初,如果我不再是宋淮璟,宋家也不再是宋家,你还爱我吗?”
宋淮璟的低嗓从顾妍初的头顶洒落,每个字都让顾妍初觉得不寻常。
“怎么这样问?”
顾妍初蹙眉从宋淮璟的怀里出来,她转过头,眼神变得认真。
“你遇到麻烦了。”
这句话是肯定句,宋淮璟她太了解不过了,能这样说绝对不是恋爱脑发作,而是他遇到了连自己也无法预判的未来。
宋淮璟眼眸定定看着顾妍初,她是这样美,这么聪明,以前他就知道,只是他错过了她好多年。
他伸手摸她的脸,她的脸细腻地看不到毛孔,像一块上好的玉。
“如果我不再是宋淮璟,我们还会错过的吗?”
顾妍初的脸一沉,果然出事了,下午开始她就心神不定,原来印证在了这里。
顾妍初定定看着宋淮璟,心思开始飘向其他事情。
毫无疑问,陶先永早就开始出手,现在已经开始咄咄逼人,他联合了这么多人,一副要把她们全部弄死的节奏,难道事情已经开始跳出她的预料范围,开始向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不对,宋淮璟一向足智多谋,现在算和陶先勇旗鼓相当,怎么就开始这样一副样子。
“淮璟这孩子辛苦了,现在整个宋家几乎都靠他撑着,要多补补。”
想起晚上庄蓝亲自过来送汤,语气中很是欣慰,她问了几句,说的是宋淮璟难得去书房找了宋老爷子。
“那就不一定了,我可能会带着两个孩子,可能重新给他们找个爹也不一定。”
顾妍初心思转回,对着宋淮璟无所谓地耸耸肩。
宋淮璟一愣,那双沉沉的目光就那么看着顾妍初。
“他一定要家财万贯,让我随意挥霍,床要是金子打的,镜子要给我镶金边,马桶也要全金打造……”
眼看顾妍初越说越夸张,宋淮璟头一歪,照着顾妍初的脖子就是一口。
“呀!”
顾妍初说得起劲,完全没料到这个男人来这一手。
“你是属狗的吗?”顾妍初伸手推宋淮璟的头,“我刚洗澡,你咬我一脖子口水。”
宋淮璟被推着松开了人,听她这么一说,邪笑一声:“没关系,等下我帮你重新洗。”
顾妍初一听就知道宋淮璟在暗示什么。
腰被一掌握住,顾妍初看着窗外的夜景,妖艳而美丽,宋淮璟贴在她身后,他的每个动作对她都是一种全新的挑战,她的腿软得不成样子,喘息着,全靠宋淮璟撑着。
“你,你怎么能在这里对我做这些。”顾妍初羞愧地脸都在充血,红彤彤的,外面的夜灯照进来十分明艳。
“不喜欢吗?”宋淮璟在专注吻她的后背,她发现自己的尾椎骨又开始麻了。
“进去好不好。”顾妍初觉得两人贴合的地方又开始传来异样。
“不是已经在里面吗?”宋淮璟虽喘,但语气说得慢条斯理。
“宋淮璟!”
顾妍初的嗓音染了一层柔弱,叫出来的声音却十分勾人。
男人这段时间对夫妻情事十分热衷,一点没有刚认识时的冷峻,如果像平时在床上就算了,但现在的地方顾妍初十分没有安全感,虽然晚了,但万一有人从外面看过来,他们的这种行为可是可以被看得一清二楚。
“宋淮璟,我要去床上。”
顾妍初忍住悸动,伸手拉过一旁的窗帘,试图把自己现在的样子遮一遮。
拉到一半,手被按住,宋淮璟魅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这样看夜景,不觉得更美吗?”
他舔着她的耳垂,声音蛊惑。
轰!
这男人到底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说什么,真是见鬼。
“顾妍初,现在,你还敢说,你要找其他男人!”
“家财万贯?”
“金子打的,镜子要镶金边,马桶也全金打造……”
“嗯?”
“回答我,告诉我你真实的答案。”
他说的每个字都在用力,顾妍初像在海浪中颠簸,一下一下被重新拍到岸上。
顾妍初一手握着宋淮璟按在自己胸前的手,一手高攥高垂下来的窗帘布,窗帘布上的镶金花纹随着宋淮璟的动作一下一下擦着她的手,有点粗糙,她的手背一下子就红了。
男人对女人天生的占有欲,因为顾妍初刚刚的那句话,一副要把人整个吞下的节奏。
顾妍初微眯着眼,似乎要溺死过去,宋淮璟放缓,心被怀里的女人填满。
“小初,说爱我!”
宋淮璟不知为何,自己突然问出来,问完后就觉得自己这样十分幼稚,但又十分期待顾妍初的回答。
顾妍初似充血的红唇微张,她盯着园中被风吹着左右摇曳的兰花,转过头,并没有回答,她一口咬住宋淮璟,决定用行动回答他的问题。
夜色正浓,从外面看到每扇窗,只看到放射在窗上花园中不同角落的剪影。
宋淮璟抱着顾妍初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顾妍初鼻子哼着气,一副气得不轻的样子,但她已困顿不已,一点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宋淮璟吃饱喝足,态度十分和暖。
两人躺下,宋淮璟把人圈到自己的领地,呼吸慢慢平和。
“现在没有不开心了吧。”
顾妍初靠在宋淮璟的怀里问。
宋淮璟嘴角一翘,原来她刚刚这么配合,是怕自己不开心。
“你这么卖力,我怎么可能不开心。”
声音听在顾妍初的耳朵里很平淡,顾妍初气得牙痒痒,这是要得寸进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