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宋淮璟突然说道。
“你不觉得这幅画有点奇怪?刚刚爸说画这幅画的是一个画画大家。但这幅画除了笔法单从布局看。一点都不出色,如果不是作者的布局问题,那只有一种可能。”
说完用手指了指左下角:“这是一幅没有完全画完的画!”
顾妍初意外的看了看宋淮璟,没想过除了生意在这种事情上他眼也这么毒,一下就点出了问题的所在。
“没错!”顾妍初顿了顿:“这个草就像是作者故意点上去似的,和整幅画一点都不搭。”
“所以这幅画的秘密就是你想找的秘密吗?”宋淮璟想起顾妍初第一次提到蝶恋花的时候,眼中闪的那抹光。
“是也不全是!”顾妍初又开始打哑谜。
这个小狐狸,宋淮璟笑着摇摇头,爷爷主动叫父亲开门把画送上门,他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那这幅画的下一半故事,我有荣幸可以听到吗?”宋淮璟伸手摸了摸顾妍初的头发,还轻轻揉了揉。
顾妍初果然对着宋淮璟飞出一把毫无震慑力的眼刀。
这男人是把她当宠物小狗吗,为什么老是像逗小狗一样逗她。
“想听故事,哄地我心情好再说。”顾妍初得意地逗他,宋淮璟少有求人,不在这时候占点口头便宜以后就没机会了。
不料宋淮璟本摸头的动作一滑,来到她的耳边,两指轻捻她小巧的耳垂,凑到耳边:“今天折腾了这么多次,你还不满意啊,没想到你现在的胃口这么大!”
暖暖的鼻息一下子靠近,配合语言中的另有所指,顾妍初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她抿嘴,一股气势汹汹,“流氓!”
虽口中骂着,但尾音调起,听起来很像撒娇。
宋淮璟眸色一深,随后看着她被逗得张牙舞爪的样子,开心地大笑起来。
这边的两人正事还不忘打情骂俏,被请到前厅喝茶的顾慎言和高栈北就没这么幸运了,那个康叔表面客气,但严肃地让人起毛,更过分的是,把两位大少爷扔在这一眨眼功夫人就不见了。
被丢在前厅,刚开始还好,时间越久他们越不安,两人的八卦都聊得差不多了,茶水放一会就凉透了,两人面面相觑四处张望起来。
前厅大门的穿堂风呼呼往里刮,出门出得急,两人都没有找厚的衣服穿。
坐在前厅,不仅冷得鼻尖吸入肺的风都泛着霜,更是闲地鼻汁都要飙出来了。
“高兄,时间都这么久了,不会他们已经走了吧”,顾慎言想象力相对比较丰富,越想越离谱,越想越心惊。
两人相处了一晚上,高栈北大概也摸清对面的人什么秉性。
“怎么会,但康叔直接把我们撂这,七成是宋老爷子不高兴,故意整我们来着。”
但他一想又不对,凭什么他的孙子和孙媳妇就在暖房里,单把他们俩拎到这吹冷风啊。
“他们要是敢走,宋淮璟多少事我都给他抖咯!”高栈北忿忿不满补充了这一句。
顾慎言一点就着,立马闻到了八卦的味道:“高兄,那你说说,宋淮璟到底有什么事值得你抖的。”
顾慎言的话高栈北一下子就警惕起来,但想想关系的是那位,说说也无妨。
他看了看四周空荡荡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人过来接他们,清了清嗓子,低声道:“你知道宋淮璟第一次是给了谁吗?”
果然顾慎言的眼睛马上亮起来,他隐隐想,顾妍初如果在,宋淮璟的这条秘密够自己的妹妹拿捏他一辈子。
“谁?”
高栈北在他耳边说了一个名字。
顾慎言的眼睛瞪得极大,嘴巴也因为太惊讶都合不起来了。
“真的!”
“没想到!完全没想到,所以真的是那一次!”
顾慎言连续问。
高栈北微不可闻地点了点头。
顾慎言听完想起这个事件给自己家造成多大一个麻烦,心里开始流酸水。
“还有你更想不到的呢?”讲八卦的人有一个陋习,就是讲得兴起,是不会顾虑这个瓜会不会给以后的自己招惹来麻烦的。
“其实宋老大喝完马上觉察出问题,他完全是可以全身而退的,但他在走廊遇到顾妍初的时候,突然就不想走了,直接把人拐进屋。”
“为什么。”顾慎言的脸上已经没有任何笑容。
“一句话,他早就看上那小姑娘了呗。”
“哦”这个答案倒是令顾慎言意外,“这没看出来啊。”
“你当然没看出来!你以为为什么每次谈敏的宴会宋淮璟都去,因为他发现每次小姑娘也都在。”
顾慎言想想也是,那时候父亲刚开始和庄严的公司合作,而庄严又和谈笑来的关系好,所以自然而然地为了拉近关系,每次顾母都带顾妍初出席贵妇或者公子小姐举办的聚会。
“确实是这样!”顾慎言也跟着点点头。
“那为什么他后来娶谈敏!”顾慎言翻了个白眼!自己一家人在国外水生火热,他也不懂得过来英雄救美。
“男人麻,挣扎到最后还是要听家里人的安排的,你们家走了多少年,我就帮他找了多少年,你也知道,我的势力范围还是主要集中在国内,国外还是弱很多。”
“找我们!”顾慎言更是震惊,想想顾妍初差点错过的姻缘,他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当然找不到了,给消息的人就是藏消息的人,怎么可能找得到。
高栈北睨着喜欢一惊一乍的顾慎言,慢悠悠地说。
“不怪你们不知道,整个羊城都只有我和宋淮璟知道,他呀就是闷骚,如果这次不是你们直接回来,我都担心他该孤独终老了。”
“哼,谈敏不是人啊,两人都要结婚生子了,你还说他孤独终老!”
顾慎言可没有忘记回来就听说他要订婚的事。
“那都是表面而已,他们签了婚前协议的,这个协议有多苛刻你都不知道!”高栈北想起自己开始看到协议时的惊讶,都不相信宋淮璟居然可以干出这种事,到现在他都不明白谈敏居然也肯答应。
“哦?苛刻?”
“这样说吧,虽然签的时限是一年,但是这个时间是可以改的,但不管怎么改,谈敏也相当等于在守寡!”
“守寡!不会吧。”顾慎言觉得信息量有点大,“你们老大难道……”
说完他用手指了指下面。
“不……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