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腼腆的说道:“我去梳洗,另外,上个厕所。”
时昕胡乱点头,坐在二楼阳台,脑袋是绝对不敢转动一下的。
只是,不可避免的听到了他的放水声。
直到于涛梳洗好,出来阳台和她说道:“已经四点,快天亮了,我们坐着等天亮吧。”
“嗯!我去梳洗。”
时昕想到刚刚烙饼一样的翻来翻去,也是很尴尬。
梳洗好。
看了看坐在阳台上,没动一下的于涛。
狠狠心,蹲下放水。
她闭上眼睛,掩耳盗铃一般,认为自己不在意,别人就听不到她的放水声。
穿戴好,洗了手。
两人都坐在二楼阳台上,看着一楼被大树阻挡的街道,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于涛问她:“回去后想干什么?”
十九岁的姑娘,对未来没一点设想。
“写小说吧!”
“还会上学吗?”
“可能不会了。”
“那有点可惜。”
但对于他来说,这样刚刚好。
她要是再读书的话,就会和他前女友一样,走的太高、太远。
轻易会放弃他,理由都不找一个。
时昕点头。
只是她知道自家的情况,能让她读到高中,就已经很不错了。
她心想:‘待明年之后,看能不能花点钱,买到自己那个中专毕业证。’
她把自己这些想法都和于涛说了说。
对他,她很坦诚。
反正啥都和他说过。
哪怕现在见过两次。
也是想着即将要分别,以后也没见面的机会了。
两人互相通信这么多年,在一些事上,她是很信任于涛的。
笔友那么多年,于涛给她的感觉就是个书呆子。
信里除了和她聊学习的事,就还是学习的事。
而她写给于涛的信里,是她天马行空的小说设想。
于涛说她很有意思。
而于涛对时昕来说,是个树洞的存在。
她不会和父母说的事,不会和同学说的事,都会和于涛说。
因为,她认为自己和于涛,只会存在于书信中,而不会在现实有什么交集。
哪怕有,也会很短暂。
可她不知道。
她和于涛的纠葛,从不是她说没有交集,就没有交集的。
还得看看别人愿不愿意放过她。
于涛有过很多笔友。
而和他通信最久的,就是时昕。
他从时昕给他的信中,感受到了她的生活状态很好。
精力充沛,脑袋里的想法层出不穷,对女孩子爱护有加,路上遇到人出车祸,她都能傻不拉几的上前帮忙。
她单纯又勇敢,她眼里容不得沙子,又愤世嫉俗。
这样鲜活的一个人,在工作压力大的时候,也会脆弱的想轻生。
这样独特的女孩,竟然傻傻的和一个男人保持四个月每天一通的电话。
四个月,足够他了解她。
国庆过来东市与她会晤,一个原因是想来劝她别傻傻的轻生。
一个原因,也是想来看看她外貌如何。
毕竟眼见为实嘛!
见到她后。
果不其然,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青涩的像个假小子。
但举止大方,长的很高,都快和他差不多高了。
他很满意。
当时,他就在内心和自己说:‘要多花些心思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