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你的名字也写上。”容迟一脸好奇。“就写此处。”
容迟指着笔记本的封面。
简晚也不客气,刷刷两下写上自己的大名:“简晚。”
容迟一脸笑,连身上的伤也不觉得有多疼了。
简晚看了看他身上的伤势,便说:“你应该还需要买点药。”
容迟一脸惊诧,“你这里连药都有?”
“自然有。”只是她自己备的伤药。不多,所以,她要卖更贵些。
“一百两一瓶,要不?”
容迟抽了抽嘴角,直觉简晚是坐地起价。但也没办法。他是真的需要。
“行。”
简晚上楼去拿药,很快下来,并将药打开示范他如何用。“直接倒伤口上就行。止血,还消炎,哦不对,是解热毒。”
容迟身上的伤口大大小小好几处,有的已经发炎化脓。
容迟不相信简晚给他的这一小瓶药粉,可以解热毒。
要知道,在战场上,受伤的战士若长时间得不到有效救治,伤口就会中热毒,生脓疮,大多都会不治身亡。若这一小瓶药真有此疗效,战士们就有福了。
但他知道,根本不可能。
纵然是药老再世,都无可能。
简晚将药给他就去烧水了。烧开后,还贴心地帮他泡好,将料包倒进去搅拌。
泡面的香味很快散发出来,勾得容迟直咽口水。
难怪一包面要卖他十两银子,光冲这味道就值这个价。
简直太香了!
容迟上完药,便见简晚将面端了过来。已经有一日未进食的他,早已饿得饥肠辘辘。
简晚给自己也泡了一包。搬了张小桌子,放在容迟面前,坐在他对面。
“吃吧,凉了不好吃。”
简晚也不管他,直接吸溜一大口。看得容迟直吞口水。
他也学着简晚的样子,吸溜一大口。一种特殊的鲜香味直冲脑门。
好吃,简直就是无上美味。
这几十两花得值。
容迟又学着简晚的样子,从牛奶上取下管子,再插进瓶内,小心翼翼地吸一口。
顿时,两眼放光。
甜甜的,香香的,那味道简直妙不可言。
简晚说这是牛奶,他知道北方牧民喝牛奶,他有幸尝过一口,那味道很不好。但此时此刻,喝的这种牛奶很香甜。
“这种面叫什么?能不能给孤再来几包?”若是能买更多,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简晚秉着给银子就是大爷的原则,霸气道:“只要给银子,你要多少包都没有问题。”她别的可能不太够,就这泡面,进的最多。
“十包?”容迟试探开口。
“没问题。”十包就是一百两。
简晚嘿嘿一笑,吃得欢快。
容迟也吃得欢快,这是他有生以来吃得最香的一次,且毫无形象可言。
但他心里舒畅。一点没有觉得跟着简晚学这些动作很粗鄙。
容迟吃完,还将汤也喝了,牛奶也喝光了。他不仅要了十包泡面,还要了十瓶牛奶。
简晚用一个黑袋子帮他装好,叮嘱两句就上楼睡觉。
容迟却是睡不着,上了药的他,感觉伤口没方才疼。借着简晚留的一盏小灯,好奇的打量着屋里的物件。
有很多都是他不认识的。最后在货架最里端发现好几袋米和面粉,还有很多箱他方才吃的那种香香的面条。
心里十分震撼。
心想着,他若是将这些好吃的面都买下来,简晚会不会适当让点价?
容迟看了一眼二楼位置。
简晚已经熄灯睡下,只能等明日再议。
这家铺子和人都给他一种神奇的感觉。他十分好奇,简晚是从哪个国度穿越而来?
但这些都只能等她醒来才能知晓。
这一夜,容迟抱着他买的东西入睡,生怕它们不翼而飞。
而楼上的简晚翻来覆去想了两个小时也没想通是因为什么穿越。
再次醒来的容迟嘴角还挂着笑意,可当他坐起身才发现自己睡在树上。
嘴边的笑蓦然僵住。
怎么回事?他为何睡在树上?他明明是睡在地上。身下还铺了一床薄薄的被子。
现在,被子不见。身上盖的被子也不见了。
那亮如白昼的房子也不见了,换之而来的是空旷的官道。
容迟惊疑不定,难道他是做了一个梦。
一个天方夜谭的梦。
容迟呆愣良久,最后露出一丝苦笑。
如果不是梦,他实在是无法想象自己究竟遇到了怎样的诡异事件。
就在容迟撑着手准备跳下树时,他摸到了一个黑色袋子。
这袋子不就是昨晚那叫简晚的女人给他的吗?
容迟心下吃惊的同时,一把将袋子取下,拿在手里查看。里面全是他买的东西,一样不少。
不是梦,昨晚所遇到的一切都不是梦。里面有笔还有小本子。本子上记录着他欠简晚的一万两黄金,还有数百两银子。
他身上的伤口也止了血,长在伤口边缘的脓疮,已经消了大半。
容迟又惊又喜,那药真的会解热毒。
“居然是真的。那样诡异的事件都被我遇见了?”简晚说她是穿越而来。那为何又不见了?难道是又穿越了回去?
想到这里,容迟很是懊悔,早知道那房子还会穿越回去,他就多买点了。
不过很快,他想到一件更为严肃的问题。就是他没有付银子,成了一个言而无信的太子。
拿走这么多好东西,却没有付银子。也不知道那女子如何看他?
会不会大骂他三天三夜?
“好你个容迟,就这么走了。连招呼都不打?有你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吗?”
简晚一起床就着急地下楼看容迟,结果被子还在,人不见了。门上的锁也完好无损,也不知他是如何进出的。
一想到自己穿越了的简晚心里十分不好受。
“算了,来都来了,还能怎么办?”简晚将卷帘门拉开,想看看自己能否走出这套房子。结果看到的一幕,让她大吃一惊。
“怎么回事?我怎么又回来了?”外面是她再熟悉不过的街道,对面仍是服装店。
昨晚的一切就好像是一场梦境。
不对,不是梦境,地上那两床被子告诉她,这不是梦境。
“对了,玉佩。容迟的玉佩。”简晚赶紧上楼去找玉佩。结果在枕头底下找到。
上面还有一个瑾字。她记得这就是容迟的玉佩,这个瑾字是他的字。
简晚震惊了,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那就是她的杂货店会在晚上穿越。白天又穿回来。
这个猜测让简晚激动得无以复加。
至于是否是她猜测的那般,到了晚上就知道了。
这样想着,她很快就释然了,喜不自胜。
今日是她的杂货铺开门的日子,又是小镇上赶集的日子。
想来生意不会差。
她小的时候,父母就不在了。是由爷奶带大的孩子。但天有不测风云,三年前,爷奶相继离世。现在就剩下她一个人守着爷奶留下的小二楼。
她想先在家创业,积累点经验再出去闯荡。
所以,一毕业就拿着所剩不多的积蓄,回来开了这家杂货铺。
事实证明,选在今日开业是对的。从九点就开始忙了。
因为忙碌,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晚上。
简晚没有急着关门,她想看看她和杂货铺会不会如她猜测一般再次穿越。
就这样一直等,直等到晚上十一点半,也没有任何动静。街道仍旧是街道,只是天黑后,很多门店关了门。显得格外冷清。
昨晚才睡两个小时的简晚实在是撑不下去,收拾门店,关门上锁。
随着午夜的钟声敲响,正准备上楼的简晚惊了一跳。
她猛然想起,昨晚,似乎也是午夜的钟声敲响后,容迟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