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越从城内跑出来后,就想着立马前往鲁城,找孙猛来支援。
毕竟现在十万火急,孙猛的援兵晚到一天,那么城内的人,就危险一天,然而当他刚跑出来后,就惊奇地得知了孙猛已经到达邺城不远的地方驻扎起来了。
这让他十分欣喜,这代表着他不用再跑到鲁地去,同时对于邺城的支援也能及时地到达,他马不停蹄地就向孙猛的大营奔去……
来到孙猛大营后,立马就喊道:“我是赵越,是孙世隆旗下参军,要见鲁公,我要见鲁公!”
他在营帐外面大喊,很快就被士兵送到了孙猛的面前,孙猛看着赵越,一脸疑惑地询问道:“你说你是孙世隆的参军?”
“如果我的情报,没有错的话,孙世隆现在应该在邺城内,而作为他的参军,你应该伴随他左右,为什么你能到这里来?”孙猛皱着眉头,双眼死死地盯着赵越,等待着赵越的回答,而在赵越的旁边,则是两个充满着狠厉与杀气的侍卫,只要赵越的话,稍有不对劲,那么这两个侍卫,必会毫不犹豫地就把他给斩杀在地。
看着这个场景,赵越深深地吸了口凉气,随后从怀里拿出来了一封信件:“我是夜里,从城楼上,依靠绳子,偷偷潜下来的,这里有孙世隆,孙智虎,孙仲远,三位大人的信件,请鲁公你过目。”赵越高高举着信件,而在孙猛旁边的刘默便走过去,拿过信件,递给了孙猛。
孙猛看起来了信件,尤其是这信件下面有着很明显的印玺,可以说这封信是真的无疑,孙猛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脸色也逐渐地发生了改变,随后他才缓缓地说道:“三位族人,在城内,遭遇如此困境,我在城外也是时刻为其担忧啊。”
“我现在恨不得马上派兵,就去攻打这袁高的军团,从而解救城内的族人于水火之中。”
“你看,我们此时正在召开着军事会议,商讨着,如何解决这邺城之围。”
此时赵越才注意到孙猛旁边的这些人,随后看着营地内的那巨大沙盘,这显然是在开军事会议……
“那不知,鲁公商讨出来,如何解这邺城之围了吗?”赵越询问道。
而孙猛点了点头:“有了……”
而随后孙猛看向一旁的郝连大力,在刚才与郝连大力的交谈中,郝连大力则自告奋勇,要来解决这邺城之围,他所需要的兵力也很少,当然是孙猛带来的那唯一的精锐部队‘重骑兵’。
以郝连大力的意思,那就是他孙猛率领两万大军,对袁高发动进攻,而袁高必然要组织兵力迎接与孙猛进行厮杀,而这个时候郝连大力则会带领着重骑兵,从敌人的侧翼中突然杀出,从而主导这场战争。
只要在正面彻底狠狠地击溃了袁高的兵马,那么在派人告诉城内的人,出来,双方里应外合,从而彻底地把袁高的兵马吃掉,这邺城之围,自然而然地就可以解决掉。
孙猛觉得此时也只有郝连大力的这个策略最为可靠了……
赵越听完孙猛的话后,他的内心也算是松了口气,他明白,邺城的人是有救了……
而此时赵越松了口气,但是在帝国军营的‘袁高’,却皱起来了眉头,他此时看着沙盘,他没有想到,孙猛竟然从鲁地派兵来支援这三人了,一旦他们里应外合,这对于他们而言,那就是十分不利的局势。
他此时一脸愁容地看着沙盘,希望从沙盘中,看出点什么漏洞,然而从漏洞中,寻找破敌之机,他抚摸着自己的胡须,一脸的忧愁之中,而这个时候,李奉突然说道:“将军,你何必如此愁容呢?”
袁高看向李奉,心里嘀咕道,我为什么愁,你不知道?你是装傻呢?
虽然心里如此想,不过表面,他还是一脸的心平气和地说道:“为孙猛之兵的到来,而忧愁啊。”
“现在我军,在前后夹击之势中,一旦双方合力打击,我军深陷其中,必是会万劫不复啊……”
“不知,现实可有什么破敌妙计?”
李奉听完后大笑,然后说道:“孙家联军内部不稳,之前,已经验证了他们内部不稳的局势,如今孙猛来了,来救他们,但是城内的人,会好好地配合孙猛去营救吗?”
“啊?”听到这里后,袁高愣住了,人家来救你,你难道不好好地配合吗?
他此时有点搞不清这李奉的逻辑到底怎么个逻辑了。
而李奉笑眯眯地说道:“孙猛派兵来救,城内的人,自然而然是高兴的!”
“但是战争一旦陷入不利的局面,那么城内的人,和城外的人,会主动退缩……”
“因为他们没有同仇敌忾到,不计代价地与我们交战。”
“所以,在我看来,孙猛只要无法达到绝对的优势,城内的士兵,断然不会轻易出兵,可以说,这种局势之下,那孙猛就是孤军奋战,而孙猛只要看消耗得差不多了,自然而然地就会回去了,而在城外围困的士兵做好死战的准备,只要他们敢出城,或者有这个苗头,那么进攻的姿态要强一些,当然仅仅是姿态强一些,而不要贸然攻城。”
“这样他们不敢轻易出击的……”
“而在孙猛那里,只要他久攻不下,而城内没有人出来给他帮助,他会因为牺牲过大,而撤军。”
“所以将军无须忧虑!”
李奉把这个战争给分析得很彻底,简单而言,就是派兵死死地围着城,做好姿态和防止敌人出击的工事,做好这些就可以了,其次与孙猛做好持久作战的准备,一定要和孙猛消耗下去,而城内的士兵,看不到孙猛的优势,绝对不会贸然出击,这是李奉所下出来的结论和预判,而孙猛必然也会因为消耗过大,城内没有给予他支援,如此之下,他不会再消耗下去了,则会主动撤军。
只要孙猛撤离了,那么城内的这些人,就是案板上的鱼肉,任其轻易宰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