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联军的确是包围住了袁高,但是在他们的外围则是有着数万帝国军呢,看到你把他们的主将给包围了,他们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
李奉此时接过了指挥,他命令都统魏上为先锋率领一万骑兵,袭击这个孙家联军所制造出来的包围网……
此时孙仲远把所有能调遣的兵力,都投入到这个包围之战了,他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快速绞杀袁高,至于外面,不需要管,只要杀了袁高,外面的那些帝国军就会解决……
孙家联军对于孙仲远的命令,可以说也是执行得十分彻底,既然主帅所要彻底把袁高给绞杀在包围网中,那么他们只需要把包围一点一点地压缩,在内部一点一点的蚕食袁高的兵力,那么这大军终会到达袁高的面前。
当然这个想法也没有错,毕竟他的包围网是有着十分之多的士兵,士兵们一点一点地推进,则是可以持续消耗袁高的兵力,等袁高的五千骑兵消耗得差不多了,那么就可以绞杀袁高了……
当然袁高自然而然地也不会坐以待毙,等着自己被绞杀啊,他也明白,敌人把这个口袋阵给合上,这也代表着敌人把口袋阵的弱点暴露出来,他相信外面的李奉此时一定派兵从外围进攻了,他需要在内部和外部联合攻击,从而打穿就可以了……
而此时在战场某个点的左非,看到这个场景后,他看着孙世隆说道:“大人啊,这孙仲远就是个蠢货啊……”
“他竟然这个时候闭阵,敌人才派遣了这么点人,他就闭阵,把我们的弱点暴露出来……”
而孙世隆回答道:“是因为敌人的主将在里面,这孙仲远是想把敌人主将绞杀在内部。”
“这种方法的绞杀,我们兵败了,也绞杀不了……”随后他看着孙世隆说道:“大人,给我三千兵马,我去袭扰敌人外围的军队。”在左非看来,孙仲远的这种绞杀,根本是无法成功的,其原因很简单,外围有那么多敌人,将士们,如何能安心地执行你的命令呢?
只要抵御外围进攻的部队,突然出现了颓势,或者退让之意,这可能会导致全盘崩溃……
当然这种包围网形成了,依然是要分担出来一定的兵力去抵挡外围的敌军的,毕竟你要好好地完成绞杀,必然要让外围的敌人无法打扰到你的绞杀进行……
但是一般这种外围抵挡敌军的布置,其兵力是十分稀少的,毕竟在口袋阵要闭阵的时候,外围敌人的兵力是没有多少了……
口袋阵,把敌人引诱入口袋之中,而口袋必须要有一个口,让敌人可以从外部进入阵中,而进入阵中,依靠阵中的陷阱,和阵势,队伍的优势,一点一点的消灭敌人……
而因为口,在逐渐地闭合之中,也就是说这个口一开始十分之大,随着战争的进行,会越来越小,敌人能支援的兵力也是逐渐地减弱的,当然也会根据外围的士兵,来估算要多少敌人入阵……
而敌人只能从口中入阵,因为两翼则是大量的工事……口袋阵,并非完全是人所摆出来的口袋,之所以说是慢慢地闭合,则是因为工事要一点一点地修建,根据战争的进度而修建工事……
而孙仲远直接闭合了阵,但是工事是无法搭建起来,而这个弥补工事的,就得需要人,这也是为什么说,把两翼这个弱点暴露出来的原因。
依靠工事和少量的兵力是能挡住大量的外部敌人……但是你只靠人,弄一个大包围圈,而每个点的人,稀稀拉拉的,敌人只需要集中攻击一个点,那就是可能打出来一个缺口的,而为了弥补这种事情,你需要在敌人攻击点中,增派兵力,而一旦增派兵力,其中别的点则会缺少兵力。
而如果修建了工事就不一样了,当敌人攻击一个点的时候,即使从别的点调遣一部分兵力,那也是没有问题的,因为剩下的士兵可以依靠工事来抵挡敌人。
当然最开始口袋阵的侧翼是十分短的,所以防范的区域也相对于小,而随着工事的修建越来越长,防御的区域也逐渐地越来越广……而当彻底闭合的时候,工事也修建得差不多了,相当于把敌人困在了一个简易的城池之中。
但是现在不是这样,现在直接闭合,你没有工事的帮助,所有的一切只能依靠人力……同时在外围,敌人的兵力是远远大于内部敌人的兵力……这在左非看来,这简直是把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烂。
如果孙仲远按部就班地执行口袋阵,那么这场战争消耗下去,就算赢不了,那也绝对输不了,然而孙仲远这么一搞,如果短时间内无法彻底地绞杀袁高,那么失败的一定是他们。
当然左非也明白,孙仲远的命令已经下达了,想改也改不过来了,如果这个时候再下一个否定之前命令的命令,那局势会更烂,更完犊子……
所以在这个时候,左非向孙世隆请命自己带一部分兵马,袭扰对方,从而拖延敌人进攻的速度,这样能大大地加大他们的成功率……
然而孙世隆并没有直接答应左非,而是看着左非询问道:“那以你看来,你带着三千兵马,去袭扰,能让敌人进攻速度放缓多久啊?”
“如此做了,是否可以彻底绞杀了那袁高呢?”
而孙世隆的这话,直接让左非愣住了,因为这种事情,他无法保证啊,他现在所想的,那就是加大兵力,让敌人的进攻放缓一些,困难一些,你要说能放缓多久,能不能确保彻底把袁高绞杀,他又不是神仙,自然而然地无法保证了……
所以他此时被这么一问,顿时哑口无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而孙世隆此时摸着胡须,在想着另一个事情……他刚才听左非这么一分析,这战争是可能要失败的呀……一旦失败了,那不就彻底完犊子了?
所以他想着要在失败的前夕,保全一定的力量,从而面对失败,他也有自保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