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颗心七上八下着,语气颇为小心道,“师兄,这位是我朋友,雁南飞。”
公子祁抬眸,谦逊有礼道,
“你好。”
显然,看他如常的表情,似乎并不在意风肆悦给他起的名字如何。
红月打着瞌睡,更像没听见似的。
少女暗自松了口气。
应该,没事儿吧?
师兄?
前辈?
那岂不是瀚希拍卖行的人?
雁南飞站在原地,有些纠结。
得知是主子师兄时,她便放下了警惕。可问题也来了,主子的师兄,她该怎么称呼?
头疼。
这时候,红月似乎清醒了些,他懒洋洋打了一个哈欠,“阿零什么时候醒啊?”
柏阮零,真好听~
小姑娘真是个取名天才~
风肆悦回答,“午时吧。”
“午时?”
红月微微勾唇,“昨夜我来得也不算迟啊,后半夜当夜猫子去了?”
熬夜伤身,小姑娘不太听话呀。
风肆悦低头,遮掩住眼中微伤的情绪,没说话。
雁南飞敏锐的察觉到主子情绪不太对,她像是没注意到似的往厨房走,边走边道,“我买了新鲜的灵环肉,今天怎么吃?”
风肆悦转而问,“师兄,你有什么忌口吗?”
公子祁轻轻摇头。
没有。
风肆悦明白后,便道,“那师兄和前辈随意,我先去做早饭。”
青年道谢,“辛苦。”
风肆悦点头,转身进了后厨。
看不见少女的背影,红月才啧啧两声,“这风肆悦,为什么不问我有没有忌口?”
语气,是那么的揶揄。
青年瞥他一眼,
“你若没事干,可以出去办事。”
红衣男人摇摇头,“不不不,怎么能连阿黎的面都没见到就出去办事儿呢?那样太不礼貌了。”
“礼貌?”
公子祁失笑,“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听见你说要讲礼貌。”
礼貌这个词,跟谁沾边都不和他沾边。
红月却是一脸坚信,好似他自己就是如此的人,“古人云:谦谦君子,德云绕月,享清风之美,送山河阔约,乃世人追之。”
“怎么说…..我也想感受感受礼之谦渡。”
公子祁挑眉,收起古卷,“远古战场太无聊了?你竟然开始看书了。”
难得。
红月:“.......”
干嘛老拆他的台?
他舌尖抵了抵后槽牙,抱起双手,皮笑肉不笑道,“殿下,您就不能少打趣我吗?”
“可以啊。”
公子祁利落的扔给他一个金片,“趁着阮零姑娘还没醒,把这个研究出来。”
红月接过,来回翻看着这金色玉片,问,
“这是从须弥海找到的金片?”
“嗯。”
男人故作忧伤的叹了口气,“好吧好吧,殿下就知道给我找难题,这玩意儿一百多年都没挖出什么信息,怎么到我这儿就能啊......”
青年淡淡出声,“别废话。”
红月长不情不愿道,
“是~”
..........
玄黎醒来时,午时一刻。
自清醒后,她只觉耳鸣不断。
睁开眼,床帘、空间.....眼前的一切在旋转,让她难受至极。
直让人犯恶心。
好想吐。
她撑着床沿坐起来,用力晃了晃脑袋,耳鸣消失,脑子才稍稍好受些。
玄黎走出门,看向院中的第一眼,看见了一个现阶段她不太想看见的人。
红月。
还有,公子祁。
他们一行三人,在院中喝茶。
后厨方向隐隐传来香味,是雁南飞在做饭。
红月看见她的一瞬间,闲散的身形陡然站直,他闪现到玄黎身边,担忧道,
“阿黎,你生病了?”
他伸手去扶,玄黎却往右边走了一步,躲开了。
红月:“???”
他虽疑惑,却很快被小姑娘苍白的脸色和瘦弱的身躯占据脑海。
难怪睡这么久,原来生病了吗?
早知道昨晚就应该偷偷溜进去,还能早些发现她生病了。
这时候,红月简直想抽自己两巴掌!
玄黎摇摇头,
“我没事,你们怎么来了?”
男人道,“我们来,是有件事找你。”
“找我?找我干什么?”
玄黎疑惑着往前走,风肆悦快步过来扶她至桌。
红月的目光落在她左手手腕带着的挂坠上,温声解释道,“准确的说,找极冰圣龙蛋。”
说完,他看向风肆悦,目光有些冷,“风肆悦,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一个炼丹师,连人都照顾不好。
也不知道阿黎留在她身边干什么?
玄黎见他发难自己的好友,有些不高兴,
“你这语气,想干嘛?”
红月见小姑娘脸色不好,立马收了脾气,语气略微讨好,“就是问问,你别生气。”
玄黎白他一眼。
见有说话的机会,风肆悦才开口解释道,“阿黎,他们想带走极冰圣龙蛋。”
“极冰圣龙蛋本该由他们保护孵化,只是机缘巧合遇到了我们。”
玄黎听完,撑在桌上的手心出现了一颗凤凰果,她无所谓道,“我没意见啊,你们问它同不同意就行了。”
她指尖点了点千机盒,
“老头,出来。”
风肆悦看着她再度拿出凤凰果,想说让她别吃了,但又顾忌公子祁和红月还在,她只能趁几人不注意时,垂下手。
指尖一点粉末弹出,落于凤凰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