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洛克……”
“我在。”洛克亲吻兰的额头脸颊、吻上他的唇,捧着他的脸抹去他的泪,将他紧紧搂在怀里,给他温暖和实感。
兰在洛克的怀里动了动,他身上很痛,幅度很小的动作他却不住颤抖。
洛克立刻就发觉不对,飞快地检查了一下兰的身体,并没有明显外伤,小腿的绷带却有渗血的痕迹。
“是不是腿疼?”
兰闷在洛克怀里点了点头。
洛克心疼的要死,他身上还有一支镇痛剂,但他不能给兰:“忍一忍好吗?给你的镇痛剂已经是最大剂量了。六小时之后才能再给。”
兰又轻轻点头:“不要丢下我。”只要洛克不离开他,他可以忍。
一句话好似利刃一般扎进洛克的心里,他怎么舍得让兰再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
“不会了,我在,我会一直在。”洛克捧起兰的脸吻他,低声对他说,“菲,让我标记你。”
洛克的一句话在兰的心口炸开,惊喜和忐忑瞬间填满了他的思绪,连疼都暂时忘记,只是怔愣着,像是没听清楚似得,直愣愣地抬眼望着洛克。
洛克低头吻住兰,属于Alpha的信息素像水汽一样蒸腾起来、逐渐升温,从温热到微烫,从微烫到灼热,沁满爱恋的麝香是引诱兰沉溺的剧毒。
Alpha的信息素对omega来说无比危险。
永久标记跟临时标记相似又完全不同,只有在omega发|情期间才能进行,但也不是百分之一百能一次成功的。不过一旦永久标记完成,那就是一个Alpha对omega的绝对占有,对Alpha来说是“所有”,对omega来说是“归属”,对于Alpha来说只是咬一口,对于omega来说代价可能是一辈子的幸福、甚至是生命。
洛克从来没想过自己某一天会对omega进行标记,他憎恨Alpha和omega之间受原始欲望支配完全不对等的关系。他从小活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遵循着弱肉强食的野蛮法则生存,可他不想自己真的变成野兽。
兰现在并不是完全清醒的状态,小腿伤重、最大剂量的镇痛剂、刚刚又受了极大的惊吓,他需要身边有人安慰、给他安全感,却不该在这个时候趁机诱他,在他最脆弱的时候、在他别无选择的时候,占有他。
不该这样!
洛克把兰拥在怀里,手指似是无意地刮过兰后颈腺体,又忍不住摸了上去,顺着保护贴的边沿擦过去,他要撕掉兰的保护贴,他要标记兰,他要兰从此以后只属于他一个人。他受不了别的Alpha触碰兰,甚至无法忍受别的Alpha用带有邪念的眼神看兰。他嫉妒、他愤怒、他终于还是控制不住心里的野兽。
浓郁的麝香迷惑着人心,兰望着洛克的双眸很快陷进了那片蔚蓝的海里,就算那深邃的海里是冰冷刺骨,他还是喜欢,喜欢洛克只看着他,眼里只有他,仿佛他能拥有那片海,仿佛能将自己的影子绘在他的心上。
兰扬起身凑上去亲吻洛克,轻轻含他的唇,贪他呼吸里的甜腻,舔吮如蜜一般的滋味,勾着洛克的脖子,整个人都紧紧贴了上去。他的闭上眼睛不敢看洛克,眼眶中噙着的泪一不小心滑落。
他的身上很疼,他的心也疼。他像菟丝子一样纠缠着洛克,依附着洛克而活,以他为食、终有一天会害他性命。兰知道他自己已然变成了自己最厌恶的模样。可他已经离不开洛克了,他需要强大的Alpha保护他,他想要洛克爱上他。
“标记我。”兰哭着对洛克说,“不要离开我。”他害怕疼痛、害怕无处可逃的暗箱、害怕被人剥夺自由肆意凌辱、他害怕洛克丢下他不管。
“我在,我不会离开你。”洛克托着兰的腰,一边深深吻着他,一边将他后颈的保护贴撕扯下来,一瞬的疼让兰一激灵抖得厉害,抱得洛克更紧了。
广藿香烤得干燥透了,亲吻和抚摸就足够烧起冲天的火焰。兰被洛克拥着,被他安抚着、撩弄着,广藿香不再狂躁不安,变得越来越稠、越来越粘,满是情动难耐。广藿香确实不甜,可不甜却会醉人。
洛克的手掌轻抚过兰的后颈,低头浅浅啃咬在兰的肩头颈侧,他想要更多。
兰的腿太疼了,动一动都会引起一阵抽疼,那镇痛剂似乎不怎么管用。
“很疼吗?”洛克轻柔地摸了摸兰的腿侧,不敢去碰他的伤口。
兰点头,很疼,太疼了,比他后背的伤更疼,他隐隐害怕这伤会不会造成永久伤害,他会不会瘸,可他太害怕了,甚至不敢问洛克。
“对不起。”洛克恨不能替他疼,兰的双腿又长又直又好看,被绷带缠绕的脚踝小腿像是洁净白瓷上的裂痕,好像轻轻一碰就会完全碎掉,叫人紧张又心疼。洛克俯下去小心翼翼地吻在兰的膝上,忍不住后怕,他就不该让兰离开他的视线。
洛克的抚摸和亲吻让兰不住战栗,他喜欢洛克,脚踝的伤也无法压制他的本能。
洛克像野狼扑咬住猎物,凑在兰的颈间,沿着他的锁骨肩膀,将吻留在兰的心口。他是荒原里流浪的野兽,此刻却被一个人驯服,他想要被那个人的体温温暖,因为那个人的声音而不再孤单,他要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气味,从此他的尖牙和利爪都是为了保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