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懿堂,一座最华贵而漂亮的洋楼。
洋楼分南前北后两个楼体,中间用上下两层的走廊相连。洋楼顶部、窗框外,均有欧化的雕花装饰。
窗棂,或镶以彩色玻璃,或饰以西式花卉。
洋式花门不同中式大门,那样威严大气,却也有一种点缀之美。
不愧是顾命大臣,住宅都这么富丽堂皇、中西结合,就这一座洋楼,那得需要多少民脂民膏啊!
唉…
岑子酒抱着膀子,发出一声长叹。
怪不得那么多人,挤破脑袋也要上朝堂啊!真金白银啊!
啧啧…
灯火辉煌啊!
吕家是不是亏心事做多了,害怕半夜鬼叫门,才让所有屋子都亮堂堂。
不过这么亮,本公子要怎么进去呢?
岑子酒抬头,看着天空弯月,陷入沉思。
思来想去,也没想到办法。
最后,岑子酒觉得,先潜入,不行就明闯。
不过,还是要知道,那个吕青在哪间屋。
只是在进去前,还得绕开这群看门狗才行。
岑子酒嗤鼻一笑,入朝堂的,果然亏心事做得多,都怕死啊,找一群狗给其看门。
呸!
朝地上吐口痰,岑子酒向嘉懿堂后面绕去。
转一圈,岑子酒找一个稍微暗一点又没人的地方,跳入嘉懿堂院内。
正门不能走,还得走后门。
刚到后门口,就见后门被推开,岑子酒赶紧躲在墙角,暗中观察。
两个下人装扮的人,嘟嘟囔囔走了出来。
回手关门,年轻一点的下人,忍不住吐槽,“这大少爷也太难伺…”
“嘘!”年长一点的下人,环顾四周之后,才拍着胸膛,“我说,你小子不想活啦,敢说大少爷的不是。”
“我…这里又没其他人。”年轻下人梗着脖子。
“你小子要是想活,在这里,就要学聪明一点。”
“我…我挺聪明的。”
“呵呵…聪明你还能挨打?”
“我…我…这只是意外嘛。”
年长下人冷笑一声,“还别说,你还真是个意外。”
年轻下人闻言,得意一笑,“可不就是意外嘛。”
年长下人点点头,“上一个挨少爷揍的下人,成为京城野狗的美餐。”
“野狗…美…美餐?”年轻下人脸色变得有点苍白。
年长下人拍了拍他,笑着说道:“你这个意外,还是留点意的好,不然下次就没意外了。”
咕噜!
年轻下人咽口唾沫。
“呵呵…没事,以后做事长点心,低点头,别总瞎看。”见对方点头,年长下人眼珠一转,“好啦,我还有活没…”
“万哥,多谢提醒,那个…你的活我帮你干了。”
“哎呀,那怎么好意思呢。”
“行的行的,就这么定了。”
年长下人微微一笑,“哈哈…那麻烦你了。”
“不会的,咱们…呃…”年轻下人瞳孔微缩,惊恐地看着年长下人的背后。
“你那什么表情?”
“万…万哥,背…背后。”
年长下人猛地转过头,看见一个头戴孙悟空面具,身穿夜行衣的人,站在自己背后。
“啊…唔唔…”
岑子酒捂住年长下人的嘴,掏出手枪对准年轻下人,“谁喊,谁死!”
扑通!
年轻下人双膝跪地,摇头摆手,“我不喊,不要杀我!”
“唔唔…”年长下人也一个劲点头。
“嘿嘿…我松手,要是大喊大叫…”用冰冷的手枪拍了拍对方脸颊,岑子酒用沙哑的声音,“子弹可不长眼睛。”
年长下人瞳孔放大,但还是一个劲点头。
岑子酒刚松开手,年长下人也跪在地上,他举起双手,“大…大侠,我们都是下人,没…没多少钱啊。”
“我…我就这点钱。”年轻下人从怀中掏出几个铜板,放在手心递给岑子酒。
年长下人见此,也将手伸入怀中。
“滚!老子像强盗吗!”
两个下人有点懵,你这副打扮不是强盗吗。
“我问你们,你们少爷住哪间房?”
“大侠,我…我不知道。”年长下人低下头,眼珠滴溜乱转。
“我…我也不知道。”
岑子酒微微一笑,“老子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谁回答出来,谁活!”
岑子酒话音一落,年长下人猛地抬起头,“在二楼最左侧的房间。”
年轻下人愕然地看着年长下人,眼神之中,满满的难以置信。
砰!
岑子酒一个手刀,将年长下人打晕。
他这一举动,让年轻下人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
“你说,他住哪?”
“他…”
“说实话。”
“他住一楼,最大的房间。”
砰!
年轻下人也被打晕。
将两人拽到阴暗角落里,岑子酒拍了拍手。
两个人,两个答案。可岑子酒更相信后一个,因为那个年长下人有些不老实,回答问题居然低头,这明显是心虚的表现。
一低头,看见这身夜行衣,岑子酒觉得,要是穿这身,进屋会不会太扎眼啊。
转头看了看,岑子酒摇下头,那两个下人的衣服,自己穿不了,还是夜行衣吧。
来到门前,开个缝,岑子酒往里望了一眼,走廊无人,侧身进入。
电灯、油画、花瓶内的鲜花、暗红地毯…
啧啧!
岑子酒小心翼翼的同时,又羡慕嫉妒恨,有钱人的享受,不分年代。
一顿七拐八拐,东躲西藏,岑子酒终于在这如同小型迷宫的洋楼内,找到一楼最大的门。
门大,房间肯定小不了。
不过,门口有两条狗,还得先将其打发。
拐角处,岑子酒退回来,没有着急行动,而是在思考,门口,真的只有两条狗吗?
万一还有藏在暗处之人呢。
不过,有狗,也能证明,那个吕青就在这间房。
又探头瞄了一眼,岑子酒决定还是动手。
从空间取出两枚绣花针,朝着两条狗的胸口,弹射出去。
在控物术的加持下,眨眼间,绣花针就射入狗的胸膛。
两条狗,只觉得心口一疼,便闭上双眼,摔倒在地。
噔噔…
在两条狗倒地的瞬间,有四个人跑到他们身前,查看情况。
结果,岑子酒一探头,便被其中一人发现。
那人刚要张嘴大喊,嗖的一下,一枚绣花针就扎进他的脑门。
扑通!
此人摔倒在地,而另外三人,也转头看来。
噗噗噗!
三枚绣花针,将他们带走。
环视一圈,岑子酒没有再发现其他护卫,便转身,要开门。
咔嚓!
门被人暴力推开,而一声咒骂也传入岑子酒耳朵中。
“踏马的!本少要休息,你们踏马弄什么动…呃…”吕青瞬间哑然,看见戴面具的黑衣人,又扫了地上护卫尸体一眼,他关门与大喊同时进行,“有刺客,快…”
砰!
门上出了一个洞。
吕青咽口唾沫,还好躲得快,不然这一拳,自己就得嗝屁。
该死!这是谁啊?居然要杀自己。
吕青再次躲过一次攻击后,他用力向屋中一蹿,然后直奔床头,因为那里有他的保命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