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城已经近在咫尺。各位说说如何拿下吧、”
这时谁也不肯说。
毕竟是天上掉下来的功劳。
见无人回话。
巴布海在末尾坐不住了,他以为这些人怯战了呢。
“伟大的主人,您的奴仆愿意为您拿下这座城。”
朱由检看着他和博木博果尔不禁笑了。
这座城不能用异族士兵攻取。那样会失去民心的。
“既然你们都不说,那朕就安排了。”
众人起身等待皇上下旨。
“孙传庭指挥五军营包围杭州城。准备十万五军营和神机营交给毛文龙指挥。从武林门入城。这一仗朕要让江南记住朕。”
众人散去。
尚可喜追着毛文龙。
“父帅,父帅。这回行了。皇上让您指挥攻城。”
毛文龙轻笑。“你以为这是什么好事?”
尚可喜不解。“怎么不是。您指挥,儿子给您打头阵。必定一鼓而下。”
毛文龙脸色冷了下来。
“你明日带人护卫中军。不得出击。”
尚可喜绝望的看着前方。懊恼的回到自己的营帐。
第二日大军集结在武林门之外。
毛文龙看着前方等待着什么。
这时孙应元走了过来。
“毛帅,炮兵已经准备完了。”
毛文龙回头、
“孙将军客气了。什么毛帅。你我同殿为臣,老夫不敢托大。”
孙应元也就是客气客气。
你毛文龙名气再大也就是个边军。
人家孙应元那是英国公的接班人。
统帅大明最精锐的部队。
论起远近,连卢象升孙传庭都只能望尘莫及。
“呵呵,毛将军但行军令就是。我们全力配合。”
毛文龙剑指前方。
“所有火炮开始炮击城墙。三轮过后向城内延伸。城内用实心弹和燃烧弹混合攻击。”
孙应元迟疑了。
“毛将军。您这是?”
毛文龙面色阴冷。“孙将军,执行军令。”
孙应元一咬牙。
“好。”
孙应元给大军传令。
炮兵准备工作早就完成。
只见刹那间炮声震天。
几千门火炮同时开火。
那雄伟的城墙,被打的摇摇欲坠。
很多地方都出现大大小小的缺口。
三轮过后。上万颗炮弹轮番打击下。
杭州城轰然倒塌。各种口子暴露在明军眼前、
但是没有任何一支明军行动。
因为毛文龙并没有让人进攻。
短暂的停歇过后。炮声再次响起。
只见无数的炮弹飞进杭州城。
实心弹摧毁着房屋。
燃烧弹落下之后更是燃起熊熊大火。
靠近武林门的房屋基本就没有完整的。
孙应元紧紧的盯着城内。
“毛将军,可以了吧。是不是要派兵上去。我可以让火铳手进去。很快就能肃清。”
毛文龙并没有理他。
“传我军令。轻型火炮迁移。向城内继续炮击。”
孙应元这回真的忍不住了。
“毛文龙,你大胆。你这是草菅人命。你这一通炮火。城内要死多少人。”
毛文龙抽出佩剑,直指孙应元。
“皇上说了,由本将指挥。他谁也不见。你若是不能执行军令。本将现在就可以斩了你、”
孙应元眼睛通红。
“毛文龙,此战之后,你必定身首异处。”
尚可喜等人一听这话,纷纷拔出佩刀。
“孙应元,你放屁。”
孙应元瞪着眼睛。
“好,我执行军令。你看皇上怎么处置你。”
孙应元一挥手。他身后的士兵开始打旗语。
军令一道道传达下去。
只见轻型火炮不断向前移动。
毛文龙看着炮兵移动。
“还不够,轻型火炮要顶到护城河。”
孙应元这回也学乖了。
根本不说什么。
“火炮继续靠近。让火铳手靠上去。防止敌人破坏炮阵地。”
轻型火炮持续的·靠近。
他们机械的对着城内开火、
轻型火炮稳定开火之后。毛文龙再起幺蛾子。
“其他火炮也靠上去。炮火能打多远打多远。”
孙应元只能恨恨的去安排。
洪承畴陪着朱由检在远处观战。
“皇上,经此一战,大明百年内再无反叛了。就是可惜了这杭州城了。”
朱由检看着远处的杭州城。
“这是朕最不愿意用的方式。但是朕也没有办法。”
洪承畴一笑。“皇上无非是担心朝鲜战场而已。卢象升坐镇北方不会看着曹文诏不管的。”
朱由检哪里不晓得。
“就怕远水解不了近渴。若是你在朝鲜朕倒是不担心,曹文诏为人刚烈,朕心中不安呢。”
洪承畴低头沉思。
“皇上,此战结束,皇上也会留下一支大军镇守南方。京师远在千里之外。大军还要休整。朝鲜战场鞭长莫及啊、”
朱由检不知道这个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想干什么,莫不是又想做什么?”
洪承畴知道皇上不是完全的信任他。
“皇上多虑了。臣是孤臣。这天下想要臣死的人成千上万。能让臣活着的只有皇上。”
朱由检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你说谁来接任直隶总督。”
洪承畴闭目养神。
“臣以为不一定设置南直隶总督。一旦这个职务成为常设,后患无穷啊。”
朱由检没明白。
“什么意思?总督一职本就不是常设职务。怎么会成为常设职务?”
洪承畴轻叹。
“东汉末年黄巾作乱。皇帝为了剿匪先设置刺史,后来又出现州牧。这才有了各种割据势力。
都说自己要匡扶汉室。又有几个忠臣。当时这些职务也不是常设,甚至就是监察地方的职务。”
朱由检低头沉思。
“那你说怎么办。”
洪承畴望着天,逼格满满。
“要么不设置。设置就设置个大的。然后把品级压低。东南五省总督。总览东南五省政务。京军也要留下个征南将军。”
朱由检歪着头看他。
“你不是想当这个东南五省总督吧、”
洪承畴一阵头疼。
“皇上,臣要是当了东南五省总督,估计活不到年底。”
朱由检狐疑。“那你说谁合适?难道是李标?”
洪承畴摆手。“他可不行。他本就是门生故吏遍天下。若是他来当那还了得、”
朱由检也点点头。李标能量太大了。南方的事情完事,必须让他在京城好好教书了、
“说吧。到底谁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