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长江被过肩摔出去,捂着屁股根,在旁边哀嚎了许久,鼓着一包泪控诉。
“祁颂安,你有没有良心,我喜欢一下都不行吗?”
“不行。”
祁颂安的眼神严肃,“年后鲁氏集团,我会大换血。
你爸已经不是当年的你爸了,你要想赢你后妈,帮你妈保住财产,就把心思收回来。”
他妹妹生来就过得潇洒自在。
没必要卷入这种勾心斗角的家庭。
看祁颂安眼神笃定,鲁长江眼中的失望更甚,慢慢的归为沉寂,再头眼睛里全是苦涩。
“是我孟浪了,我们这个年纪,谈这个太沉重,还是做好当下的事,我会努力让自己有资格喜欢。”
“要怎么努力那是你自己的事,就算没有你,我妹妹将来嫁人,那也应该是嫁一个本身就很好的人。”
看鲁长江有些凝滞,祁颂安也没放过他,“你要变好,要跟你后妈争,那就得付出百倍的努力。
这一切与我妹妹无关,不要把负担放在她头上。”
祁颂乐脑袋里只有赚钱。
连李丽阿姨家的大儿子许连城有想法都不敢说,鲁小明凭什么敢给她造成烦恼。
那一瞬间,鲁长江觉得自己像是从没认识过祁颂安。
京都祁家,一门四子。
老大祁颂彦从\/政,冷面无情,端的是纪律严明,刚正不阿,没人敢背后使绊子。
老二祁颂歌从\/军,英勇无畏,学的是现代化的作战指挥,巾帼不让须眉。
老四祁颂乐六岁跟着赵先生谈生意,独挡一面征战商场,眼光独到,杀伐决断。
老三祁颂安在兄弟姐妹的衬托下,就没那么耀眼,甚至会被人似有若无的忽视。
可自己冲进屋时候,祁颂乐那么冷静。
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把握中。
刹那间爆发的气势,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剑,要把他钉在原地,不敢生出僭越的心。
谁敢说祁家老三是二世祖!
鲁长江生生的打了个寒颤,他那个瞎眼的爸常说一句话,老大出去打拼,老小守着灶台。
这祁颂安生的人畜无害,那就是最大的伪装。
他怕是祁家最大的杀器。
想通了这个,鲁长江打了个寒颤。
祁家派祁颂安去深市,怕是没那么简单,他爸和他那个小老婆这次要栽了。
鲁长江迅速收敛了神色,起身恭敬的站在一边。
“三少,以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鲁氏集团您母亲占百分之七十的份额。
这次大换血,我母亲占的15的份额全力支持。”
“那你就回去准备吧。”
祁颂安觑了他一眼往外走,“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能不能保得住富贵,就看你懂不懂得取舍。
小明星就是你爸送过来的,至于怎么办你自己决定吧。”
那鲁小明还真会钻研人心。
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就往身边推什么人。
这种人留着就是祸害。
交代完事情,祁颂安跟祁颂乐打了招呼,直接去了医院。
祁长安的病症来的又急又快。
为了保证治疗的效果,直接隔离了无菌室,让专业的护工照顾。
祁颂安到的时候,看见林夏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怔怔的看着病房的门,整个人陷入无端的孤寂。
“妈,”他大步走过去,直接蹲在林夏面前,柔声安慰,“妈,舅舅一定会没事的。
现在医疗这么发达,实在不行我们排号移植。”
“你舅舅全身的器官都受到了损害,身体机能下降,经不起任何的手术。
你帮忙研究一下国外的技术,帮你舅舅减轻点痛苦就行。”
林夏使劲按了一下眉头,眼中的悲伤根本存不住。
过了许久,她拍了下祁颂安的肩膀,“这些年,无论是学习时间,还是锻炼的强度,你比哥哥姐姐们都经受的多。
妈想要的是你有力挽狂澜和从头再起的勇气,你知道吗?”
“知道。”
祁颂安伏在林夏的腿上,声音被心中的郁气挤得发闷,“可真真假假好分辨,真假掺在一起是真的难防。”
那小明星被识破后,自己跟她做了交易,之后的戏都是演的,回旋镖终会扎到鲁小明后妻身上。
“你还年轻,以后遭受社会的毒打还多着呢,这才是个开始。”
想要安慰的祁颂安,“......妈,我是你亲儿子啊,你稍微的顾忌一下我的心理健康。”
谁家好人这么安慰人。
“我四个孩子,还缺你一个啊。”
看他呆愣的样子,就跟小时候被小狼犬抢了肉丸子一样懵,林夏忍不住捏着他的脸安慰。
“这世界上没几个正常人。
妈不怕你犯错惹事,但希望你爱人之前先爱自己,这祁家也不是你一个人的祁家,别那么大的压力。”
祁颂安撇撇嘴,“.......这不是你逼我跟狼犬决斗的时候了,那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祁家的百年荣辱,兄弟姐妹的生命安危,全都系在你身上。”
“那不是刺激一下你,不然怎么有动力。”
看祁颂安明显不信的样子,林夏心虚的摸了一下鼻子。
这孩子不大好忽悠了。
当年小狼崽还正值壮年,她把发情期的狼犬扔进了空间。
两个月后,她收获了三只更纯的狼犬。
可惜他们还窝里斗,最后只活了两只。
留了一只威风凛凛的给顾知野 ,另一只小花斑放在空间里养。
那会小花斑刚满月,正好祁颂安生了疹子,她抱着在医院走廊外哄,竟然收到小花斑的示警。
刚往旁边走了两步,从上方刮下来了两片瓦,直直的砸在她待得地方。
更让人不解的是,祁颂安竟然伸着小手指,对着虚空的地方喊狗狗。
林夏震惊的差点把孩子扔了。
虽然祁颂安不大,可那小嘴跟裤腰带似的。
哪怕路边踩个狗粑粑,他都回家炫耀,真带他去空间,那相当于扒光在大街上裸奔。
这样的没法保密。
可不弄明白,她心里放不下。
终于机会来了。
祁颂安抽血的时候,林夏故意没按住棉球,给他包好眼睛,抱着他回了车上
拿了黑铜钥匙来,给他塞到手里,顺便沾上了血,嗖的一下孩子进了空间。
林夏哭了。
她不是没想过把空间继承出去。
其他三个孩子她都考察过。
尤其是祁颂歌,她前后试了三次。
每次孩子们有些小伤小碰出血,她都兴高采烈的把孩子抱走,然后大失所望的送回来。
而从小傻憨憨的祁颂安,从来没有抱任何的希望。
可偏偏命运就选中了他。
从那以后,林夏对他特训。
训练中才发现,祁颂安虽然长得有点傻,有点懒,学东西没那么快,可开窍后举一反三。
大智若愚。
绵软之下,暗藏手段。
是个黑芝麻馅的。
择日不如撞日,她就带祁颂安去空间里见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