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边的一众女眷们被吓的连连惊呼,连滚带爬的朝着旁边躲避,那位中箭的夫人大睁着双眼,不甘的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玉昭仪,出来!”
擘兰再次举起手中的弩箭。
这时其中一名女子再也忍受不住,指着玉昭仪颤声道:“她,她就是玉昭仪。”
擘兰走上前,一把抓住玉昭仪的头发,把全身抖若筛糠的她,从人群中拖了出来,狠狠丢在地上,不屑的嗤笑一声:“不过如此。”
接着她又看向众人:“哪位是惠妃娘娘?”
看到擘兰再一次举起手中的弩机,惠妃从人群中站了起来:“我就是惠妃,不要再伤人了。”
擘兰上下打量了一眼惠妃,挑唇一笑:“不愧是武将家出身的女子,胆子确实比这些酒囊饭袋大多了。”
“娘娘!”身后的竹影忍不住惊叫出声。
惠妃冷冷瞥她一眼,制止了竹影,让她不许出声。
“你想怎么样?”
“跟我走就是了,哪有那么多废话!”擘兰用下巴指指玉昭仪:“扶上她。”
惠妃扶玉昭仪离开昭和殿,擘兰跟在两人身后,对着站在两边的几名黑衣人道:“看住她们。”
黑衣人领命,站在大殿门口冷冷的看着殿中众人。
看着殿中被吓得噤若寒蝉的一众女眷,擘兰不屑的撇嘴一笑:“别想着逃跑,敢动一下,杀无赦。”
宫门口此时已杀作一团,朱明喆所带的人马并没有如他所愿的拿下所有宫门。
当那名右郎将带着人马赶到东边的宫门时,正好遇到冲进宫门的冯夏。
他目光冷冷的盯着面前的右郎将,手中长刀一挥:”杀!“
惠妃搀扶着玉昭仪慢慢的往前走着。
擘兰不远不近的跟在两人身后,几名无影盟的杀手在四周警戒,随时注意着周围的情况。
突然,一道破空声传来,擘兰头一歪一支羽箭擦着她的脸射了过去。
擘兰举起手中的弩箭对着惠妃的后背,冷声道:“是谁,出来!不然我就杀了她!”
四周的宫墙之上,出现一排手持弓箭的御林军。
沈煦缓缓的从角落走了出来。
擘兰冷冷一笑:“原来是沈世子。”
“擘兰夫人,不在林府给林老夫人治病,跑到皇宫里来搅风搅雨,林大人知道吗?”
擘兰目中杀机毕露,抬起手弩就是一支弩箭飞了出去。沈煦闪身躲过顺势冲向她,两人战在一起。
惠妃见此机会护着玉昭仪躲到墙边,那几名无影盟的杀手刚想上前挟持两人,却被墙上的弓箭手逼退。
接着沈煦带着的御林军也冲了上来,与几人战在一起,很快几名杀手便在御林军的围攻之下全部丧命。
擘兰知道自己的目地已无法成功,趁着两人交战的空隙,举起弩箭,朝着惠妃扣动机关,立刻转身逃走。
沈煦正要去追,却听见玉昭仪一声惊呼:“惠妃娘娘,您怎么样?”
沈煦转头冲到惠妃身边,只见她的肩上正插着一支弩箭,伤口四周已流出黑色的血液。
沈煦瞳孔猛的放大,从袖中掏出解毒丹喂到惠妃口中:“娘娘,这箭有毒,我带你去找云少谷主。”
他弯下腰道:“娘娘事急从权,我背您快一些。”
将惠妃背在背上,他又对着站在身后的御林军道:“分出一拨去看看昭和殿那边的情况,其他人跟我走。”
“是”
“惠妃娘娘......。”玉昭仪含着眼泪颤声呢喃。
“昭仪娘娘,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快跟我走。”
玉昭仪擦擦眼泪,跟在沈煦的身后,朝着前方快步走去,一路上厮杀之声不断,一群人护着沈煦三人,来到一处偏僻的宫殿。
沈煦在门上轻轻敲了几下,门从里面打开一条缝隙,看到来人是沈煦,兰舟立刻把门打开,将他让了进来。
沈煦小心的将惠妃放在椅子上,对着云翘道:“惠妃娘娘刚才被人用弩箭伤了。”
云翘上前查看了伤口,蹙着眉低声道:“螵蛸花,解毒的丹药我没有带。”
“我刚刚给娘娘吃了解毒丹。”
“那个只能暂时压制毒性,我需要趁手的工具帮娘娘治伤。”
说着又从怀中拿出一支瓷瓶,从中倒出一粒丹药递给惠妃:“娘娘,这个是续命丹,你先吃一颗。”
又抬头对着沈煦道:“匕首有吗?”
沈煦伸手将绑在腿上的匕首拔出来递到云翘手上:“这个可以吗?”
云翘点点头,又让兰舟拿过一盏油灯,转头对着此时已面色青白的惠妃道:“娘娘,您忍着些疼,我先把弩箭取出来。”
惠妃紧咬着牙关点点头,云翘抬头看看几人轻声道:“你跟兰舟先出去。”
沈煦点头,和兰舟一起退到门口,云翘又对着玉昭仪道:“你过来帮忙!”
“我.....,我?”
“对,还请这位娘娘过来帮把手。”
“......好。”玉昭仪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口水,颤颤巍巍的走上前:“要怎么做?”
云翘看了一下四周,从惠妃衣摆上割下一块折成长条塞进她的口中,又从自己的中衣上取下一长条布料,塞到玉昭仪手中:“先拿着。”
她这才上前在惠妃的耳边轻声道:“娘娘得罪了。”
说着便要上手去解她的上衣。
惠妃下意识的缩了缩肩,云翘见此,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娘娘放心,我是女子。”
惠妃瞳孔猛的一缩,抬头看她,云翘趁此机会将她的上衣解开,露出伤口。
将匕首放在火上消毒之后,云翘轻声道:“娘娘忍着点痛。”
说完便用匕首将伤口划开,把弩箭取出,又将伤口四周的黑色血肉清理了一下,上了金创药,这才用布条将伤口勒住。
待这一切做完,惠妃已是满头大汗,面色一片苍白。
云翘将东西简单收拾了一下,让门外的人进来,对着沈煦道:“目前只能简单的为娘娘处理一下伤口,待宫内事定,伤口还需要重新包扎。”
“辛苦你了。”沈煦目中满是关切之色。
“外面情况如何了?”云翘蹙着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