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都处理干净了,你以后老老实实的给我在林家待着,等到你皇兄登了大位,你想怎样不行?到那时还有谁能管得了你,何必急于一时?”
“母妃说的对,瑞宁知错。”
熙贵妃这才缓了语气:“如今你皇兄正是要紧的时候,你又出了这样的事,林家还不知道闹成什么样子呢,你可一定要把林府给稳住。”
听到这话,瑞宁挑唇得意一笑:“母妃放心吧,林府非但不会出事,还会帮着我把这个事给圆过去。”
熙贵妃满意的点点头:“如今林岚月正是当用之时,你可一定要把他给笼络好了。”
很快,嘉和帝派去通州别院的人带回了查到的消息,确如瑞宁所说,院中设了一处供着送子观音像的佛堂,除此之外,别院中还养了一群尼姑日日在佛前念经,早晚不辍。
那院中的尼姑也证明,瑞宁公主只要来到别院,便会同她们一起诵经念佛,很是虔诚。
至于他们口中的那位举子,老尼姑还有印象,前些时日确实是有一位自称叫做李仲昱的举人曾上门拜访。
不过公主礼佛期间不见外男,就让府上的护卫回绝了他,至于后来此人去了哪里,她们并不知晓。
听到这些嘉和帝已是信了八分,但心中仍然存疑,他总觉得谢怀德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无中生有的构陷当朝公主,这其中定是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
只是无论如何,事情已经有了实证,他便能和朝中群臣有了交待,只要皇家颜面不失,其他的,以后再说。
而此时,百草堂中送进来了一位奄奄一息的男子,此人正是李仲昱。
昨夜的通州别院,可谓是人间地狱,一群黑衣人从天而降,将院中所有的人全部集中在一起,逐一喂了毒药,按他们的说法,院中还要有其他的布置,不能有血腥味。
别院中的所有人全部被悄无声息的处死,只有李仲昱被人在暗中救下。
云鸿收到消息之后,去了埋尸之地,将几乎气绝的李仲昱救了出来,并把他带回了百草堂,这才救了他一命。
“他的身子没什么大碍了,你那颗解毒丸喂得很及时,我再开几付药,他体内便能余毒尽除,此次之事,多亏鸿叔了。”看完李仲昱的情况,云翘笑着说道。
云鸿摆摆手:“只要他身子无碍便好,只是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鸿叔,通州别院中的人都被处理了吗?”
“正是,除了他,其他人全都死了。”
“如今里面是什么情况?”
“内里建起了一所佛堂,并住进了一批尼姑,那三皇子确实手段不凡,只一个晚上便已经安排的妥妥帖帖。”
云翘垂眸沉思了一会儿笑道:“只怕瑞宁今日就要逆风翻盘了。”
云鸿想到通州别院中发生的事情后,也点头赞同:
“如今通州别院之事只剩下这一个人证,只怕是不好办了。”
“没什么不好办的,我们势单力孤自是不好办,但是有人定能办成。”
“你想把他交给谁?”云翘眸光流转,挑唇一笑:“鸿叔,去给御史中丞李翰朝送个信儿,就说他的族侄在百草堂内。”
“这......,合适吗?若这样做,我们岂不是要直接参与到此事中了?”
云鸿有些担心:“他如今已没有性命之忧,要不还是把他放到别的地方,再让李翰朝去寻他?”
云翘摇摇头:“自他们对百草堂动手之日起,我们便已是不死不休的对手,如今我们虽然没有与他们抗衡的力量,但是敲敲边鼓,添点麻烦自是没有问题,再说了我们也只是救了一个名叫李仲昱的书生,其他的一概不知。”
云鸿立刻了然,点头应道:“好,此事交由我来办。”
“鸿叔,能把他救出来,是不是我上次所说之事已经办成了?”
云鸿目中带着赞许的笑意: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说的没错,你瑟叔在江湖之中的一位交情过命的朋友已经加入了无影盟,李仲昱之所以有机会活命,便是被他偷偷喂下了一颗解毒丹,否则他应当与通州别院中其他的面首一般,当时就死了。”
“好,那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鸿叔了。”
万花楼 千娇阁
“昭明,事情查的如何了?”
“徐丰说的那处院子已经派人查过,我们的人到时,已经人去楼空。”
“那百草堂之事,岂不是线索又断了?”
沈煦摇摇头:“此事倒是柳岸花明,前几日鸿叔告诉我,无影盟之中已被他安插了眼线。”
“噢?如今是什么情况?”朱明允听到这话,顿时起了几分兴趣。
“这些事用不着我们出手,翘儿他们应该已经有了对策。”
朱明允戏谑的上下打量了沈煦一眼,笑道:
“你的翘儿妹妹入京没有多久,便已是众多重臣贵胄的座上宾,如今看来只怕你以后要多不少竞争对手啊!”
沈煦挑挑眉:“殿下这是何意?”
朱明允眸中带着戏谑之色斜睨着他:“我那表弟所中的阿芙蓉之毒已断瘾,如今正在家中休养身体,想必过不了多久便能恢复如常,听说他如今可是对你的翘儿妹妹推崇倍至,恨不能引为知己。
还有周煊,据说他的腿已经有知觉了,只要坚持治疗,想必恢复如常只是时间问题,你说他们两人要是知道你的翘儿妹妹是女儿身,会不会为报大恩以身相许呢?”
见沈煦皱着眉不说话,朱明允又道:
“百草堂出事之后,长宁侯世子冯夏亲自上门,将自己从北境带回的亲卫,送到百草堂充当护卫,回来之后更是对云少谷主赞不绝口。
你可知冯夏此次回京的目地?他可是专门为了成亲一事从北境回来的。”
说到这里,朱明允眼中调侃之色愈浓:“他要是知道你的翘儿妹妹原来竟是个女儿身,你说他会不会......?”
“殿下。”沈煦羞恼的瞥他一眼:“我,我只是把翘儿当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