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意思?
祈以安只顾着弥补她俩刚才对褚青川的众多忽略了,压根没有接收到池溪的眼神询问,还一脸真切的同褚青川保证呢。
“就算青川叔你不喝醉,天色这么晚了,我和阿溪也不可能让你孤身一人连夜下山的,所以,你就敞开吃敞开喝就是了。”
池溪听完这小祖宗的决定,并没有反对的意思,而是默默起身回屋拎了一坛子陈年老酒出来。
“青川叔,这是我老家那边的酒,你尝尝和这边的有什么不同。”
一口接一口,一根羊排没吃完,干了两杯葡萄酒的祈小安,看到池溪不知道从哪儿抱出来的酒坛,还有些纳闷。
阿溪老家那边的酒,他怎么不知道家里还藏着一坛子这样的酒呢?
桌子的饭菜很好吃,可是饭菜越是美味,褚青川越是遗憾美酒佳肴,美酒佳肴,只有佳肴,可惜没有美酒。
没想到,瞌睡了来枕头,池溪居然还从老家带来了酒。
池溪老家的酒,他必须得尝尝。
酒坛子上的封口刚一掀开,褚青川就嗅到了浓郁的酒香,古铜色的坚毅脸庞快速闪过一丝惊喜。
“嗯!不错!”
不用尝,一闻就知道好酒。
褚青川主动把喝完葡萄酒的透明酒杯递到池溪面前,不过池溪却没有给他倒酒的意思。
“等一下。”
褚青川还疑惑,怎么只让闻闻不让喝吗?
“青川叔那个喝着不尽兴,咱换一个。”
就见池溪把褚青川手里的酒杯收了起来,直接换成了吃饭的大海碗,直接倒满。
褚青川满意的一拍桌子是,爽朗一笑,“池溪说的对!酒就应该大碗大碗的喝!”
清冷的月辉下,清冽浓香的酒水在碗中荡漾,褚青川端起酒并没有着急喝,而是放在鼻端仔细嗅了一下。
池溪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重新拿起刚下没吃完的羊排继续吃着。
旁边的祈以安看看一脸陶醉的褚青川,再看看身边神色如常的池溪。
祈小安神色一暗,手里的羊排啃得只剩下骨头了,他还无意识的用牙齿做着撕咬的动作。
阿溪变了。
他不再是她心中最重要的存在了。
有好东西竟然都不是第一个给他了。
沉醉在好酒之中的褚青川,并没有察觉到对面二人神色各异。
他先是抿了一口浅尝一下,入口醇香甘美,入喉清爽、酒味全面,回味甘甜,窖香浓郁。
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好酒。
褚青川紧接着在对面祈以安从疑惑不解,到隐隐委屈的眼神里,一饮而尽。
池溪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褚青川的言行举止,见他这样爽快的全干了,就知道,这酒是拿对了。
初步搞定对面的褚青川之后,池溪一侧头,就看见她家小祖宗似乎在出神,手里的羊排都吃完了,还拿着骨头在啃呢。
“好酒!真爽!”
池溪伸手把祈以安手里的骨头抽走,重新选了一块肉多的递给他,同时不忘把冲着喝爽了的褚青川抬了下手。
“青川叔喜欢的话,多喝点儿,反正我和宝宝都不喜欢喝。”
“那感情好啊!不过……”
褚青川一听可以自己独占这一坛好酒,那简直比刚才吃到美味的羊排还高兴呢。
只是吃完饭他还要下山,他怕喝多了误事。
虽然小安这孩子说了要他留宿的事,不过他也不至于真的这么没有眼力劲儿,留下来打扰他们两个的独处时光。
“没事儿,青川叔尽管喝,今个中秋佳节,难得高兴,既然喝了,那就要喝个痛快。”
池溪看出褚青川的顾虑,抬手又给他倒了满满一碗,贴心道,“隔壁院子里的有的是房间,放心喝。”
见池溪又给褚青川倒了一碗,依旧没有给他尝尝的意思,满腹委屈的祈小安泄恨似的用力咬了一口手里的羊排。
“这……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本就有些舍不得好酒的褚青川,在经过祈以安和池溪一前一后的轮番劝说之下,几乎没怎么犹豫的都同意了。
刚才祈以安说的时候,褚青川没吭声,是因为他觉得,这里毕竟是他和池溪俩人的家。
祈以安自己决定没什么用,怎么着也得池溪点头才行,不然他走后,俩孩子闹别扭怎么办。
要说褚青川刚才还因为池溪没有开口而有些迟疑,现在池溪一发话,他自然就没有再推辞的理由了。
再说了,酒都倒好了,盛情难却嘛,不喝多可惜啊。
就这样,一个倒,一个喝,桌子上的菜还没下去一半呢,褚青川面前的那坛酒倒是先下去了一半。
纵然池溪忙着灌醉褚青川这个明晃晃的‘大灯泡’,她也没有本末倒置的忘了照顾她身边的小祖宗。
余光一直留意着褚青川碗里的酒什么喝完,她还不忘给她身边的祈以安夹菜倒酒。
就算池溪面面俱到,但是自从池溪拿出那坛他都不知道的,据说是池溪老家的酒的酒之后,祈小安这小祖宗就跟醋坛子打翻了一样。
刚才还喜欢得不得了的葡萄酒,从那坛子酒拿出来之后,他顿时就感觉这香甜可口的葡萄酒,喝到嘴里变得酸涩不已。
小醋坛子祈小安嘴里虽然嚼着池溪喂给他的饭菜,但是阴郁的小眼神一直偷偷紧盯着,放在池溪和褚青川中间的那坛酒。
凭什么!
凭什么阿溪老家的酒,青川叔是第一个喝的就算了,他竟然连一口都没混上。
他刚才拿着酒杯都举到她家阿溪眼皮子底下,为了暗示他要喝那个她老家的酒,下巴都快甩抽筋了。
阿溪居然都视若无睹,还是继续给他倒那花钱就能买到的什么西域美酒。
西域美酒能有阿溪老家带来的酒好吗?
肯定没有啊!
阿溪果然不爱他了。
就着池溪后拿出来的好酒,褚青川一手羊排,一手端酒,时不时夹几口菜,吃得那叫一个痛快。
痛快的结果就是……容易上头。
这不,一坛子酒还没喝完呢,人就有些坐不住了。
褚青川看似没什么事,却说话都开始大舌头了,“嗝、小溪啊,你们老家的这个酒嗝、确实不错。”
池溪见情况差不多了,最后又给他倒了一碗,便把酒坛子挪到了一边。
“青川叔,天色不早了,喝完这最后一碗就去休息吧。”
池溪是准备把人灌醉,但是也没打算把人灌到烂醉如泥,人事不知的地步。
如果真那样的话,她家宝宝还要受累伺候他洗漱呢。
像这样晕晕的,却又不至于失去自理能力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