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旁边同样凑过来的黎明启惊叫:“曾祖父您怎么会有辛大师的画像?!”
经黎明启提醒,岁一想起来在哪里见过画中人了。
在镜子里!
只是这画像里的人身着古装,又是毛笔画的,不如照片真实,她一时没看出来。
目光下移,看到左下角用繁体写的“恩师黎岁一”五个字,岁一有点儿麻。
她什么时候收过徒弟?
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黎岁一?
黎?
等等,她先从这本书往上捯捯。
哦,这些人的老祖宗那一代,她穿的人是姓黎来着。
可她不记得收过姓黎的国师做徒弟呀!
是哪个龟孙子在攀扯她?
可疑的太多怎么办?
岁一把视线落在字底下的印章上,仔细瞅了又瞅。
发财?
发财!!
尼玛,不会是那个被她捡回家看门的乞丐吧?!
想当年,那乞丐才八岁,饿的皮包骨,在街上被年长的乞丐欺负,被她撞见。
当时那小子为了跟一个大他一轮还多的乞丐抢吃的,直接咬掉了那人的耳朵,即便被打的吐血也不吱一声。
狠的咧......甚合她眼缘。
于是她把小乞丐带回了家......看门儿。
一个八岁的孩子,也不知道岁一是怎么想的,竟然让人家看大门儿。
这要搁现代,她这高低也算得上虐待儿童了。
其实当时她也是刚穿过去,家里也是穷的叮当响,还就她一个人。
多了个吃白饭的,她还后悔自己的冲动呢。
所以得知那小子没名字的时候,她随口说了“发财”两个字。
不过那小子是真能干,什么洗衣做饭,打扫看门,总之家里的一切杂事,那小子都干的妥妥当当的。
要知道那时候他才八岁,整的岁一都不好意思了。
岁一挣了钱,换了更大点儿的房子,本来是想再雇佣几个人减轻一下他的负担,谁知道他知道后怕自己赶他走,惶恐的不断整小动作。
不是陷害刚雇佣来的人,就是吓唬人家。
岁一看在眼里,有些头疼。
她没带过孩子,还真拿他有些没辙。
最后岁一把管家权交给了他,有时间还教给他一些玄术。
岁一的想法是他有事可做,就不会整天盯着这一亩三分地了。
果然,渐渐的,发财变得自信,她接活儿的时候,他也会帮她准备所需的东西。
别说,那小子在玄术上还是有些天赋的。
可以说在那个世界,发财陪她从开始,走到了最后。
她过世的时候,可是留了大笔钱财给发财的,再加上发财有些本事傍身,所以她也不担心。
谁知道人家最后不仅不用她担心,还娶了老婆生了孩子,混到了国师的位置上。
就是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儿。
“这是我们黎家的传家宝。”黎老爷子缓缓道:“由每一代黎家的当家人传承。”
“当时我传给昌盛,昌盛说反正也是要留给栋文,就没动地方。”
“除了这幅画,你们祖上是不是还留了什么话?”苏一问:“就好比聚运符什么的?”
“你告诉她的?”黎老爷子带着质问的目光扫向黎栋文。
黎栋文......他是真冤!
他是这一任的当家人没错,但他老子可没告诉他这些。
黎老爷子倒是没当着岁一的面指责黎栋文什么,他叹了口气:“我们黎家说是国师的后人,其实我们先祖只是国师收养的义子而已。”
“国师一生未娶,也没有孩子,只收养了我们黎家的先祖。”
“先祖有言,若有一日一个跟画像上相似的叫岁一的女子出现,我们黎家,就得唯他马首是瞻。”
所以他们黎家,只是国师为了这个女子而建立的。
其实黎老爷子传给黎昌盛这些,黎昌盛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黎昌盛本身就是个自私的人,在他看来,黎家是他们黎家人的,万没有送给一个来路不明的外人的道理。
因此他当初只扫了一眼这画像,早就把上面画的人忘到了九霄云外。
听到这些,岁一瞪直了眼睛。
她是个穿书者,那小子居然能算到她会出现在他子孙后代的世界。
这玄术学的也未免太好了点儿。
能成为国师,看来也不全是跟她学的会忽悠......呸,她靠的可是真本事!
问突然多了个家族做后盾是什么感受?
有些晕乎。
她来这本书里好像真的是享福的一样,就是感觉不真实。
话说黎家让她挥霍是挺好,但反过来想,她是不是还得照拂黎家这一大家子?
似乎麻烦也不小。
突然就觉得这黎家的财富有些烫手。
岁一野到了傍晚才回别墅,刚进门,就见到盛装打扮的崇瀚文跟辛希冉在客厅里等着她。
“你们俩一个有妇之夫,一个有妇之夫的大姨子,打扮成这样要去约会呀?”岁一的嘴,一向毒。
崇瀚文有些无奈:“今天晚上有家宴,给你打电话一直打不通。”
岁一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哦,没电关机了。
她淡定的收起手机看着两人:“谁家的家宴?”
“崇家的还是辛家的?”
“我外租家的表哥过来,今天家里特意准备了宴会。”崇瀚文解释。
其实他没说的是他妈本来是不想让岁一出席的,他妈想让他带辛希冉过去,可他始终觉得不妥,所以给岁一打了电话,谁知道一直没人接。
“崇家的家宴你干嘛带大姨子过去?”岁一道:“现在出轨都这么明目张胆了吗?”
崇瀚文不知道该怎么跟岁一解释,他总不能说是他妈特意邀请的辛希冉吧?
这不是加深大家的矛盾吗?
可不解释似乎也没差。
辛希冉尴尬一笑:“跟瀚文没关系,是伯母邀请的我。”
“邀请你你就去?”岁一质问:“你没长嘴,不会拒绝?”
“避嫌这个词你是真不懂呢,还是装不懂呢?”
“还有......”岁一没完没了:“你老婆一整天不见人影,电话也打不通,你倒是一点儿不担心,还有心思把自己打扮的人模狗样的。”
“大哥,咱俩好歹在一个屋檐下住了这么多年,就是没感情你多少也该找找吧?”
崇瀚文一愣,现在想来,他还真没怎么担心岁一。
为什么呢?
好像是因为见识了岁一的本事,他本能的认为岁一不会有危险。
可岁一也没说错,她一个女孩子,失踪一整天,自己作为丈夫,反而准备带着另一个女人出席家宴,这确实做的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