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君卓住的是VIp病房,巧的是齐平卉也在这家医院住院。
齐平卉家世也不差,跟荣君卓一样,住的也是VIp病房。
几年不见,苏淑云变化不大,钟月然倒是长开了不少。
褪去青涩,她有了跟她妈妈一样的些许成熟女人的韵味。
仇人出没,岁一那俩贼溜溜的眼珠子就跟超大度数的灯泡似的,贼亮!
岁一眼神儿好,但苏淑云母女俩却没注意到岁一。
两母女,一人手里抱着花,一人提着果篮,推开一道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岁一凑过去,见到门上贴的齐平卉三个字,她眉毛挑了挑,然后转身离开了。
渣爹出没,荣君卓的事就没那么重要了。
岁一先是查了查齐平卉的病。
肾衰竭,需要换肾。
嗯,跟剧情吻合。
所以原主的肾是移植给了齐平卉?
那也就是说齐家也是害死原主的凶手之一?
这得好好查查,万一只是巧合,冤枉了人家误伤人就不好了。
齐平卉是o型血,众所周知,o型血的肾源很难寻。
而岁一,恰巧是o型血!
岁一的血型是遗传了她的渣爹,也就是说钟志万是o型血,至于钟月然,很大可能也是o型血。
岁一摸着下巴,这可有意思了。
不知道渣爹他们知道这件事,会怎么做呢?
岁一并没费心思去查渣爹现在在做什么,她只要知道能利用这次机会废了他就好了。
岁一把齐平卉是o型血,肾源难寻的消息透露给了苏淑云,然后她就接到了渣爹的电话。
盯着电话,岁一基本确定,原书里,原主的肾确实被齐平卉拿走了。
“喂,哪位?”岁一装不知道的。
“岁一呀,我是爸爸。”钟志万声音透着前所未有的温和。
“哪个爸爸?”岁一道:“在京市混不下去,带着小三儿私生女消失几年,不知道是死是活,连祭拜都找不到坟头儿的那个?”
岁一从手机里都能听出牙齿咬的咯嘣响的声音。
“岁一,爸爸知道对不起你。”钟志万声音带上了僵硬:“可爸爸当时也没办法。”
“现在爸爸有钱了,就想着补偿你。”
“怎么补偿?”岁一马上问:“给钱?还是给房?还是一起给?”
“哎呀,虽然我也不想收,但是你要坚持的话,我也不能太不近人情了不是?”
钟志万沉默了片刻,接着道:“岁一,爸听说你在帝都上学,正好爸爸也在帝都,爸爸想看看你。”
“这样吧,你到爸爸这里来住几天,顺便看看咱们的新家。”
“你苏姨还给你准备了房间,你要是愿意,往后可以住在这里,跟爸爸一起生活。”
去你娘的,真当姑奶奶傻逼呀?
“渣爹,你被人夺舍了呀?”岁一不客气的道:“突然对我这么好,怎么感觉我的肾隐隐作痛呢?”
那边钟志万也许是心虚,听岁一提到肾,他梗了一下子。
“爸知道以前忽略了你,岁一你给爸爸个机会好不好?”很好,还演上浪子回头了。
“见见面嘛,也不是不行。”岁一故作犹豫的道:“就是......”
在钟志万聚精会神的时候,岁一冒出一句:“有种有去无回的感觉。”
“说实话渣爹,要是你换成我,你会相信自己的鬼话吗?”
不相信!
钟志万几乎是瞬间在心里回了这三个字。
此时的钟志万才意识到,曾经那个虽然叛逆,但只要自己招招手就立马跟狗一样奔到自己身旁的小丫头真的变了。
变的不仅难缠,还无情!
“不过怎么说你也是亲爹。”岁一又话锋一转道:“虎毒还不食子呢,渣爹你虽然缺德了点儿,但就是再畜生不如,应该也不会害自己的孩子吧?”
这话说的没毛病,所以钟志万除了恼羞成怒,还有就是心虚。
“那是当然。”钟志万就是生气,也不忘表诚心:“岁一你想多了,爸现在什么都不缺,爸爸能图你什么?”
“也是......”见岁一松口,钟志万松了口气。
“不过......”钟志万又把心提了起来。
“不过我信不过渣爹你。”岁一顺势道:“要不然你证明一下?”
“怎么证明?”钟志万追问。
“你不是说你想补偿我嘛,你先打点儿钱给我看看。”岁一说出目的:“你要是舍得出钱,我就相信你。”
“好,我先给你拿些零花钱,岁一你先用着。”
钟志万爽快的给岁一转了一万块钱。
岁一在电话这头撇嘴:“多年不管不问,渣爹你的心意就是这点儿?”
“那岁一你说要多少?”钟志万没想到岁一现在还贪得无厌。
“最少得再加个零吧?”虽然还是不多,但要是逼的太紧了,可能这点儿钱都没了,她还是能薅一点儿是一点儿吧。
为了岁一的腰子,钟志万也是豁出去了,当即又给岁一转了十万。
见钟志万这么痛快,岁一又琢磨着是不是下手轻了。
“渣爹,我突然想起来,我学费好像还没着落。”给不给的先试试:“要不然我先去打个工,等挣够了学费再去你那儿?”
意思就是挣不够就不去了。
钟志万……这死丫头故意的吧?
刚拿了十万,这要是撂挑子,十万岂不是打了水漂?
钟志万心里滴着血又给她打了十万,然后报了地址麻溜儿的挂了电话。
他怕多一句会再多损失十万。
还没做配型呢就打了二十万,看来齐家的生意对钟志万来说很重要呀。
岁一是将近中午打车按照钟志万说的地址来到别墅的。
主要是为了赶饭。
别墅不大,但在帝都能住上这样的别墅,那也说明了不是一般人。
岁一心里又不平衡了。
她把钟志万坑成那样,钟志万还能翻身,这纯粹就是跟她作对呀!
钟志万带着小三儿上位的苏淑云跟他们的女儿钟月然,很热情的把她迎了进去。
长这么大,岁一也是第一次见他们这么好的脸色。
进入客厅,一个身穿锦缎,吊着三角眼的六七十岁的老太太正端坐在沙发上悠闲的品着茶。
岁一见到她,稍微怔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