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谁?”戈布疑惑问道。
“乡导老汉的儿子,这里的山民,被刘兰抓了壮丁,那老汉让他们来帮我。”
刘十九皱了皱眉头,有些犹豫不决。
那老汉行为虽然情有可原,但从他的表现来看,此人并没有什么大局观,他们的儿子可不可信,还有待观察。
“骑白马的是刘兰吗?”戈布询问一声,不等刘十九说话,便看向刘十九身后的亲卫,目露凶光。
“为什么提前进攻让他跑了,你们是不是……”
“不关他们的事,是本王急于下令造成的。”刘十九摆手打断戈布,也制止了身后要供出乡导老汉的亲卫们。
若是让戈布知道那老汉的行为,不仅那老汉要死,他的全家都要跟着遭难。
这帮天狼族的汉子跟在刘十九身边,显得和蔼可亲,但骨子里的嗜杀和凶残一直都在。
“骑白马那个大头汉子多半是刘兰,为保万无一失,我们还是分头追吧。”
刘十九说完,不等戈布多问,轻拍烈焰,沿着大牛兄弟的路口追去。
“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戈布大喊一声,拍马冲进最前方的大路。
刘十九带领百十亲卫,片刻间便来到山前,只见前方高山挡路,四周全是密林,不仅没了路,也没了大牛兄弟的身影。
就在刘十九以为上当时,二牛钻出密林,喊道。
“大人,这边,跟我来。”
“这林间能走战马吗?”刘十九拍马来到二牛跟前,看着眼前完全没有道路的密林,有些怀疑。
“大人放心,牵马趟过这片密林,绕过这座山,就是大路。”
刘十九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下了马,牵着烈焰跟着二牛进了密林。
众人在密林里穿梭片刻,又踏上山边小道。
山道只容一马通行,一边是悬崖,一边是高山。
望着垂直的山顶,刘十九眉头紧锁。
若是刘兰在这里设伏,自己必死无疑。
万幸一路有惊无险,众人出了山,刘十九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这时他才想起大牛一直没有出现。
“二牛,大牛去哪里了?”
“大人,我哥去追那骑白马的人了,我们快点跟上吧。”二牛看了一眼左手边折断的枯草,快步向那条小路奔去。
刘十九拍马追上二牛,试探性问道。
“二牛,骑白马那人是兰王吗?”
“兰王?”二牛愣了愣神,摇头道。“大人,我们也没见过兰王殿下,不过那位大人挺神秘的,一直戴着面巾,进了山才摘下来。”
“那你们是什么时候出的荒芜城?”
“我和大哥是昨晚出城的。”二牛回了一句,又解释道。“昨晚有位大人来营里问有没有熟悉西伯山路的人,本来我和大哥不想来的,吃不饱根本没有力气。”
“可后来那位大人说不但能吃饱,还有赏银,我们这才来的。”
“我们出城后绕了好多圈子,去了好些地方,把我都绕糊涂了。”
“直到今早路过西伯县,我和大哥才知道我们到白山了。”
刘十九点点头,认定了那骑白马的就是刘兰,不然换做其他将领,根本不必大费周章的走西伯山路逃跑。
但还是从怀里掏出刘兰画像,递给二牛。
“二牛,你看看,骑白马的是这个大头娃娃吗?”
“是他,是他……”二牛只看一眼就连连点头。“他头很大,我们第一眼看到时,我和大哥还感慨,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大脑袋的人呢?”
二牛说完,赶忙捂住嘴,惊恐的瞪大双眼,反问道。
“他是兰王殿下吗?”
“叫他大头儿子就行,他老子是小头爸爸。”
刘十九玩味一笑。“不过那不是他亲老子,他亲老子的脑袋可不小。”
“他老子不是他亲老子……”二牛嘟囔一声,当想明白他亲老子是皇帝时,吓得两腿发软,险些摔倒。
“二牛,你别跑了,骑马吧。”刘十九对着身后一招手。“给他一匹战马。”
“大人,不用,我不会骑马。”
二牛压下心中震惊,快走几步,又跑了起来。
刘十九见二牛因为害怕,跑的明显慢了,追上他笑道。
“小伙子怎么能不会骑马呢?不会骑马怎么找媳妇,上马,本王教你。”
不容二牛再次拒绝,刘十九一挥手,身后亲卫已经跑到二牛的身前,飞身下马,提着二牛的腰带,将他丢在了马鞍上。
“两脚登住马鞍,脚跟低于脚尖,屁股别坐实了,抖动缰绳告诉马儿你将要带它起飞了!”
“对,就是这样,腰挺起来,随着马儿摇动。”
“哎,别一下晃太快,从慢到快,循序渐进,给马儿一个适应的过程。”
“对了,就这样,记住要领,练好了你离娶媳妇就不远了。”
二牛掌握了要领,感觉骑马不再是那般难受,而且还挺享受的,不断抖动缰绳,想要战马跑的再快一些。
“右手马兜里有马鞭。”刘十九玩味一笑,提醒道。
“时不时的抽打一下,马儿跑的会更加欢快。”
二牛摸过马鞭,不知深浅的甩了一鞭子,战马顿时窜了出去。
刘十九跟在后边无奈的摇头。
“太粗鲁了,太粗鲁了,年轻人不懂怜香惜玉啊。”
二牛骑上战马,众人的速度明显快了,又连续绕过两座小山,四五个岔路口,便追上了大牛。
大牛虽然也不会骑马,但做为过来人,可谓熟能生巧。
刘十九只是简单点拨两句,大牛便骑的游刃有余,并且还叮嘱二牛好好练习,骑马有前途。
日前用不上,日后必有大用……
众人又追了两个路口,来到一处大路,大牛只是简单看了一眼纷杂的马蹄印,便要沿着大路追赶。
刘十九轻拍烈焰,追上大牛二牛,拦停他们的战马,问道。
“大牛,二牛,你们是凭什么判断那匹白马向这边跑的。”
刘十九本来不想窥探两人的本事,但实在好奇,也怕他们出错放跑刘兰。
“大人,那匹白马是西域烈马与南诏矮马的杂交,虽然骨架与西域烈马无异,但它的蹄子更像南诏矮马。”
大牛抱着马头跳下战马,指着地上的马蹄印,自信满满道。
“大人,我特意留意过那匹白马,绝不会有错。”
“若是大头儿子要骑腻了白马,与别人换马而骑,该怎么办呢?”
刘十九问出了心中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