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尚书越想越是愤愤不平,只觉得这宰相一职若是让自己来担当那可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以自己多年为官所积累下来的经验、智慧以及人脉关系,定能将朝中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造福于民。
而反观古韵,除了运气好之外又有何真本事呢?
想到此处,白尚书忍不住重重地冷哼一声,对这种不公平的现象感到无比愤慨。
这个惊人的消息如同一道惊雷般迅速传到了北疆大地,就连一向沉稳冷静的君芊灼听到后,也不禁轻轻叹了口气,感慨地说道:“照此情形发展下去,那凤吟恐怕迟早会走向灭亡啊!”
此时,站在一旁的辛夷问道:“主子,既然局势如此严峻,那接下来我们是否还需要出手干预呢?”
只见云锦慢悠悠地斜倚在那张柔软舒适的榻椅之上,他的姿态就好似一只慵懒而又胖乎乎的小狐狸,正惬意地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闲适。
君芊灼缓缓地摇了摇头,目光坚定地回答道:“不必管这些闲事了,眼下最重要的是把咱们自己的兵力训练好,只要拥有一支强大且精锐的军队,任何困难和危机都能迎刃而解。”
辛夷点点头。
君芊灼说罢,她轻轻地走到软榻旁边坐了下来,并伸手拉住了云锦略显冰凉的小手。
“咦?你的手怎么还是这般冰冷?”君芊灼皱起眉头,满脸关切地问道。
然而云锦却只是微微一笑,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一般娇艳动人。
他稍稍调整了一下姿势,然后慢慢地卧倒在了君芊灼的双腿之上,轻声回应道:“无妨,主子莫要担心,其实我一点都不觉得冷呢。”
“真是辛苦你们了啊!一路陪着我来到这等苦寒之地。”君芊灼望着他们俩,眼中满是愧疚与心疼。
此地严寒至极,冷风如刀割般吹过面庞,她深知这对于大家来说都是一场艰难的考验。
而她自己和辛夷等人还算好一些,毕竟都会武艺且身怀内力,多少能抵御些寒冷。
可云锦和素月就没那么幸运了,两人本就是娇弱男子,又无内力护身,在这天寒地冻之中着实受苦不少。
即便是待在屋子里,点起了炭火,那暖意也是杯水车薪,难以驱散周身的寒气。
云锦缓缓说道:“不辛苦,只要能跟着主子,去哪儿都好。”
这时,辛夷皱着眉头走过来轻声说道:“主子,咱们带来的木炭所剩无几了。”
听闻此言,君芊灼的心不禁一沉。
要知道,在这北疆,木炭可是极为精贵之物,甚至有时候就算手里有钱,也未必能够买到。
更何况如今她们身处这偏远之地,想要弄到更多的木炭更是难上加难。
再看看一旁的云锦,因为反复受寒,已经病倒了好几次。
原本娇美的面容此刻显得苍白憔悴,让人看了好不心疼。
素月还一大早就出去查看街上有些什么药材了,在北疆,药是比金子还珍贵的东西。
“来人呐!速速将我屋内的炭火多分出一些来,分别送到云锦和素月那里去。
眼下情况艰难,大家都再忍耐忍耐吧,黑市那边已经从附近好几个郡紧急调拨物资过来了,应该很快就能抵达。”
君芊灼有条不紊地吩咐着下人,同时不忘关切地叮嘱云锦一定要好生歇息。
随后,她便带着辛夷一同出门,准备到附近走走看看。
一路上,辛夷忧心忡忡地叹气道:“主子,咱们府上好歹还有些许木炭可以撑过这段日子,可那些生活在北疆的普通百姓们又该如何是好呢?”
听到这话,君芊灼不禁停下脚步,目光环视着周围那一间间简陋的茅草屋以及百姓们身上那打着补丁、单薄如纸的麻布衣裳,眉头紧紧皱起,心中也是愁苦万分。
正思索间,君芊灼突然眼前一亮,兴奋地一拍双手道:“咦,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记啦!
北疆此地有金矿,想来或许还蕴藏着其他种类的矿产资源呢!”
辛夷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但还是好奇地追问道:“主子,想到什么好主意了吗?”
君芊灼神秘一笑,解释道:“你想想看,相较于昂贵且数量有限的木炭而言,煤炭不仅价格更为低廉,而且燃烧时间更长、火力更旺,岂不是更适合老百姓日常使用嘛!
既然北疆既有金矿又有铁矿,那么说不定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同样隐藏着大量可供开采利用的煤矿呢!
只要能找到这些煤矿并加以合理开发,定能解当下之急,让北疆的百姓们安然度过这个寒冬。”
说罢,君芊灼吩咐辛夷,立刻派人去寻找煤矿。
就在两人聊得热火朝天之时,忽然间,一个身影急匆匆地朝着她们走来。
定睛一看,原来是前来寻找君芊灼的何进。只见她脚步匆匆,神色略显焦急。
待走到近前,何进先是恭恭敬敬地朝君芊灼行礼。她双手抱拳,微微弯腰,动作规范而又拘谨。
其实,也怪不得何进如此小心翼翼、循规蹈矩。
实在是因为家中那位何夫郎整日对她耳提面命,反复叮嘱她要注意礼数,不可有丝毫懈怠。
久而久之,何进都被念叨得害怕了起来,所以在面对君芊灼时多了些谨慎小心。
见到何进这般模样,君芊灼不禁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师父不必多礼,快快起身吧。
不知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听到这话,何进抬起头看了一眼君芊灼,随即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那愁苦的面容仿佛能拧出水来一般。
“唉,今年怕是有雪灾。”
今年的天气寒冷异常,仿佛被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寒潮所笼罩。
这种冰冷程度远远超出了人们的预期和往年的经验,让人不禁心生忧虑,担心一场可怕的雪灾即将降临。
听到“雪灾”这个词,君芊灼面露惊讶之色。
由于她从未在北疆生活过,一直以来对北疆的印象仅仅停留在那刺骨的严寒之上,所以自然而然地认为这样的低温是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