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学斌和乔娜,似乎都吓得不轻。
“误会啊……”
颜学斌凄惨的喊着。
一瞬间,我抬手就扇飞了他的厚眼镜。
眼镜飞了,颜学斌也跟着起飞,重重摔在了地上。
“玲姐,你听我解释,这……”
颜学斌又说不下去了。
我一脚踢在了他的腹部,让他岔出气。
孔立坡一脚踢在了他的脸上,踢歪了他的鼻子。
颜学斌的身板,不适合挨揍。
这么几下子,就把他打得不行了。
翻滚在地上颤抖,酷似痉挛。
我们都朝着乔娜看了过去。
“也许,这就是误会呢?”
乔娜面色惨白,但是依然有胆量这么说话。
小狐狸给了我一个眼神。
就好像,我很善于跟乔娜沟通。
我上前一步,伸手揪住了乔娜的头发,冷声道:“冥币都是白银凤放入皮箱里的,色泽和面额都是认真挑选的,咋会是误会?”
“这些冥币,都是从古玩街附近的白事店买的,是给我表哥白少流准备的。白少流走了一段时间了,都怕他在阴间没钱花。我觉得,是白银凤在准备皮箱的时候,拿错了。”乔娜说话的时候,委屈的流泪。
“为什么不买更大面额?”
我这么问很有必要。
可是小狐狸和孔立坡,都开始了皱眉头。
乔娜还真有话说,貌似不屑看着我:“面额太大,找不开怎么办?
而且我表哥初到阴曹地府,没有大鬼小鬼罩着,如果身上鬼票子太多,容易被敲诈,容易被谋财害命。”
我继续问:“如果流嘎在地府遭遇了不测,鬼死了以后,是什么?”
乔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跺着脚,呀呀叫。
“咋回事啊,白银凤要害死我呀!”
乔娜的崩溃,不像是假的。
我和小狐狸,都朝着翻滚在地上的颜学斌看了过去。
这货受伤不算轻,脸肿了,鼻孔流血,嘴角也在淌血。
可是。
他有点太安静了。
没怎么痛叫,也没有过多的解释。
我蹲在地上,近距离看着颜学斌的脸,吼道:“老花眼!”
“现在是彻底看不见了,眼镜都让你给打飞了。结婚这么多年了,白银凤都没这么打过我。”
“你的意思是,白银凤很心疼你,我打了你,后果很严重?”
“我可没这么说,许浩强,如果你爸这么对我说话,我没意见,可你是晚辈,你……,娘啊……”
颜学斌上身几个关节,被我勾起的手指头磕碰疼了,惨叫声抑扬顿挫。
孔立坡及时拽住了我,眼神提醒我,不能一直揍颜学斌。
小狐狸想必很凌乱。
长发飘逸,可是看起来,却有种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的感觉。
“要不……”
我刚要提醒。
小狐狸就给我爸拨了电话。
“老许,我收到的不是600万现金,都是鬼票子……”
“在东来福饭庄,我怎么给你说的,料定你拿不到钱。让你这大活人收到了鬼票子,大彩电够臭屁!”
“老许,你料事如神,我服你。可是,接下来我该咋办?”
“如果你不放人,给你打电话的应该不是白银凤,而是杜公子。
让颜学斌和乔娜先滚蛋,然后,继续拾掇白银凤的保镖铁头。”
“明白了。”
小狐狸挂断了电话。
“老花眼,乔娜,你们可以滚了,带走这些鬼票子。”
小狐狸这么说了。
乔娜匆忙就想逃离。
可是颜学斌却蜷缩在地上,一点都不积极。
“老花眼,如果你不想走,我就给你找个地方,让你跪在地上烧纸。”
“我走……,白银凤,我跟你没完!”
“白银凤不在这里,你回家了再跟自己婆姨干架。那么漂亮的大彩电,不能一直给别人看,你这当老汉儿的也用一用。”
小狐狸说话的时候,根本克制不住怒火,又对着颜学斌的大腿,狠踢了一脚。
颜学斌惨叫怪异。
这肯定是被踢中了麻筋。
颜学斌和乔娜离开了,带走了装冥币的三个皮箱。
可是。
我们依然是一头雾水。
小狐狸问孔立坡:“你说,颜学斌知情吗?”
孔立坡摇头:“不好说。”
这时候,闷棒、陈峰、螃蟹走了进来。
开始调侃,如何修理了铁头。
闷棒表示:“铁头的硬气功,看样子是假的,挨了打也会流血,铁头天灵盖被强哥开了口子,脸上被我开了口子,左胳膊和右胳膊被螃蟹开了口子,铁头变成喷泉了。”
小狐狸脸上,一点快慰都没有。
她阴沉看向了我:“强哥,你觉得颜学斌和乔娜,谁是知情人,谁蒙在鼓里?”
“这种问题,你该问我爸,或者我师父。你一个电话,他们就能给你指点迷津了。”
“这小词儿用的,还指点迷津,咋不指点你妈隔壁啊,我就问你。”
小狐狸秋水眸子噙泪,甚至还抬腿踢了我一脚。
我只能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颜学斌知情,但是乔娜,应该不知情。”
“白银凤迫害乔娜,有意思吗?”
“没意思,但是有一个不知情的,看起来场面更真实。”我说着。
孔立坡插嘴道:“强哥的判断,有点意思。”
小狐狸来回踱步,手里的烟,都快烧到手了。
我走过去,夺走了她手里的烟头。
小狐狸吓了一跳,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笑道:“你溜舔我?”
“玲姐,我溜舔你。”
看着她的容颜,她的身姿,我心里忍不住贪婪了。
小狐狸无心风花雪月,继续踱步,然后给我师父打了电话。
我们都能听到,通话的内容。
得知情况,高志胜说道:“我和老许沟通过了,老许的意思是,颜学斌以凤雏自居,玩了这么一手,相当于以身入局。”
“什么他妈的以身入局,就老花眼那身板,给他个女人,他都不怎么会玩!”小狐狸尖叫着。
“没看过大书,真可怕,你屁毛都不懂。所谓的以身入局,胜天半子,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大胜,你这么说,我就有点懂了。颜学斌这是要通过苦肉计,博得我的信任。”
“没错,接下来他还会找你,说自己被白银凤给坑惨了,他这当老汉儿的,早就是白银凤的眼中钉了。”
“接下来,我该咋办?”
“要看,今晚还会不会出点别的事。就现在的情况,我和老许都不能断定,之后河西老白家会干什么。”
高志胜挂断了电话。
小狐狸看向了螃蟹,笑道:“以前,你跟着老六混的时候,也不能算多么狠,没少干架,但是也没听说,你把谁废了。”
“玲姐,我来废了铁头。”
螃蟹觉悟非常高。
我们去了铁头所在的房间。
这货,受伤不轻。
流了不少血,以后头顶和面部,一定会落下疤痕。
但是,暂且还没有筋断骨折。
如果就这么放了他,等他伤好以后,还是比较能打。
多半还会继续跟着白银凤混,因为,大彩电给睡给钱花。
看到螃蟹提着短棍走了过去,铁头也开始恐惧。
“我都挨饱了,要把人打成什么样子啊,谙呜……”
右小腿梁挨了一棍子,铁头怪异的惨叫。
“娘啊……”
右膝盖挨了一棍子,铁头又一声惨叫。
螃蟹又是几棍子砸了过去,彻底干废了铁头的右腿。
以后,铁头只要不截肢,右腿就是累赘。
螃蟹提着棍子,面色凝重看着小狐狸。
“玲姐,人是我打坏的,如果六扇门问话,我去。”
“螃蟹,玲姐给你拿五万块,你先跑了吧。先去柳巷那边找大胜,然后他会给你安排地方。”
小狐狸给螃蟹拿了钱,然后吩咐陈峰开车送螃蟹。
我问小狐狸:“铁头怎么处理,送去医院?”
“这么个狗怂,没资格去医院。”
小狐狸给白银凤打了电话。
白银凤居然接起了电话,呼喊道:“小狐狸,今晚我没心情搭理你,洗煤厂出事了!”
“老花眼说了,洗煤厂有人中毒……”
“中毒的人问题不大,可是,老六身边有个小兄弟,被狼狗给咬死了,一条人命啊,吓死我了……”
“如果吓死了大彩电,那就变成两条人命了。说说看,被狼狗咬死的人是谁?”
小狐狸问了出来。
可是,白银凤那边却挂断了电话。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被狼狗咬死的,会不会是杨海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