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只是在想,安安…多大了?喜欢什么?我要不要给他买点礼物?”
池渊微笑着努力让自己看不出破绽。
“你骗我。”
沈玉楼一下子就识破了他的谎言,狠狠咬了口池渊的嘴唇。
“你肯定还在想我们能不能走到最后,是不是?”
“还有,安安是我跟谁的孩子。”
大手抚上沈玉楼的眼睫,池渊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只是一遍又一遍地亲吻着。
“原谅我,我是个自私的人。”
“人一旦拥有,就会想要更多。”
“我也是,我们都是同样的人。”
沈玉楼蹭着他的侧脸,下巴靠在池渊的肩膀上嗅着独属于他的味道。
“玉楼,我无法为我的家族作出任何保证,我的家族也不会因为我出现任何倒戈。”
“那你能保证永远跟我在一起吗?”
\"永远这个词...\"
他忽然极淡地笑了一声,唇珠擦过沈玉楼耳后,声音轻得像雪片落在剑刃上。
\"就像对着满月要一捧光,握得紧了,反倒从指缝漏得更快。\"
池渊低头看着沈玉楼放在自己的腰上的手,指节泛着冷玉似的青白,像只触碰易碎的薄胎瓷。
“那你就把我的手当成月亮,你握着我的手,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
中央空调出风口呜呜作响,沈玉楼握住池渊的手插入口袋,陷进羊绒大衣温软的纤维里。
“我怕你有一天会怨我。”
“那要是如你所愿,我跟我不爱的人在一起,我跟他身后的家族在一起,你就不怨我了?”
沈玉楼就这么盯着他,眉头微蹙,池渊能显而易见地看出他脸上的委屈。
“也怨,但不会怨得这么深。”
将沈玉楼委屈的模样尽收眼底,虽然很无力,但池渊觉得他必须跟沈玉楼说清楚。
\"知道我为什么明知对冲基金的风险敞口永远比想象中多出0.7个标准差,我还要买吗?”
沈玉楼在对方耳垂咬出个月牙印,在池渊“愿闻其详”的目光中说出答案。
“因为我乐意,我无视风险。”
“别狡辩,你肯定也买过对冲基金。”
眼疾手快地捂住自己的两只耳朵,沈玉楼表示拒绝再听池渊的“狡辩”。
“你刚刚引诱我的时候,不也说今朝有酒今朝醉吗?”
“那我们便过的一日是一日吧,指不定一天天的,就这么过完一辈子了呢?”
池渊轻笑,释怀地点点头,搂着沈玉楼的腰将他放倒,柔软的羊绒睡衣相互贴合,沈玉楼不由得搂得更紧。
“那便这样吧,活在当下,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缠缠绵绵地躺在沙发上当了好久的交颈鸳鸯,沈玉楼突然歪歪脑袋舔了舔池渊的喉结。
“明天我上班,帮我带安安怎么样?”
“可以啊,但我过下个月就要去训练了,只能帮你带一个月。”
池渊欣然应允,拿出手机看日历准备给沈玉楼一个准确的时间答复。
“还有,你什么时候生日?”
沈玉楼狡猾地笑了起来,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的别有用心。
“生日…要下半年了,六月份,到时候我提前告诉你。”
“怎么?你是打算送我什么礼物吗?”
鼻尖蹭蹭沈玉楼的鼻尖,池渊伸出手去挠他的痒痒,沈美人躲闪不及,手脚乱蹬的想要把池渊推开。
“你挠我痒痒,才不告诉你。”
其实沈玉楼是去做个亲子鉴定,再当生日惊喜送给池渊的,不过现在池渊的生日太久远了。
也没事,随便找个理由庆祝送礼物也行,到时候就送束花,把亲子鉴定放在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