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的行程一帆风顺,山贼们似乎察觉到这伙儿并不好惹,于是便不再打他们的主意。
通过阿哥尔隆堡的地界后,便来到了斯瓦迪亚境内。因为队伍携带的给养还算充足,因此肯特伯爵建议直接前往艾伯伦,不在乌克斯豪尔停留。
本来乌尔夫也赞同肯特伯爵的建议,因为像乌克斯豪尔这种大城市人多眼杂,难保不会出现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但是那位尊贵的客人却一口否决掉了这两位护送者的建议。
“我必须在乌克斯豪尔休息几天。”先知立场强硬地表示,“我受够了睡在狭窄的马车里,吃着那些糟糕的食物。而且我去那座城市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办!”
此话一出,肯特伯爵与乌尔夫面面相觑。
“大人,您忘记了哈拉尔大人叮嘱过的话吗?低调、忍耐!”乌尔夫强压怒火,苦口婆心地劝说道,“我们必须尽快赶到窝车则,您必须明白这个机会稍纵即逝。”
“哈拉尔只是一个仆人——我父亲留下服侍我的,他没有权利要求我做什么亦或是不能做什么!”先知的那尖锐的声音近乎是咆哮,“而你,作为哈拉尔的养子,也必须无条件的服从于我!”
先知的咆哮声引起了车内两名女子的好奇,她们透过马车的车窗向外窥视,肯特伯爵注意到其中一个女人的上半身甚至没有穿衣服。似乎察觉到了肯特伯爵看向这边的目光,那个女人特意朝他抛了个媚眼,还站起身来展示了一下自己的丰满的胸部和傲人的身材。
肯特伯爵赶紧移开目光,却让车内的女人咯咯笑了起来。
“闭嘴,婊子!”先知回头朝马车内大吼了一声,立刻吓得两名女子缩回头去。
乌尔夫的眼中的怒火似乎即将喷涌而出,就在肯特伯爵担心他会不会暴揍自己的主人一顿后,他却扭过头去,然后很快转了回来。
“好吧,大人。既然您坚持的话,那么就如您所愿。”乌尔夫心平气和地说道,脸上甚至还挂着笑容。
先知嘴里用诺德方言嘟囔着什么,然后回到马车内,很快斯瓦迪亚的骑士们便又听到了女人的呻吟声。
“很抱歉,爵士们。”乌尔夫走过来朝肯特伯爵一行人说道,“看起来我们不得不在乌克斯豪尔停留几日啦!”
“你知道这会面临哪些风险吧?”肯特伯爵提醒道,“我讨厌节外生枝。”
“我也是,朋友!”乌尔夫赞同道,“但是,有些事情让我没有选择的余地,毕竟他才是金主,不是吗?”
于是肯特伯爵选择了闭嘴,带领队伍改道前往乌克斯豪尔。
到了乌克斯豪尔后,肯特伯爵本不打算进城,他仍然担心有人会认出自己。
不过乌尔夫强烈要求肯特伯爵和他的骑士兄弟们也必须进城。
“弗格森爵士,有时候我觉得你不像是一个守备队的骑士,倒像是一名被通缉的逃犯。”乌尔夫半开玩笑地说道,“为什么您不愿意进入到这些大城镇呢?”
“我担心被人认出来。”肯特伯爵的回答半真半假,“如果被我的领主知道我请假的目的是为了在外面接私活的话,那么我可能会被以叛国的罪名遭到逮捕。”
“别担心,爵士。”乌尔夫安慰道,“在完成这个任务后,您很快就可以过上一辈子衣食无忧、花天酒地的生活啦!”
进城的时候,肯特伯爵和他手下的骑士们刻意披上了帽兜和宽大的披风,甚至用围巾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
好在乌克斯豪尔守卫城门的军士在收下乌尔夫一个沉重的钱袋后,甚至没有盘问便将这一行人放入了城中,更别提搜查马车内是否藏有违禁品了。
“我可不希望自己的城市守备也这样松懈。”肯特伯爵悄声对法布雷斯爵士低语道,“你可要替我注意这一点。”
“放心吧,大人。如果是我手下的军士出现这类行为,我会亲自砍掉他收钱的那只手。”法布雷斯爵士小声回应道。
一行人住进了乌克斯豪尔城内最豪华和奢侈的旅店。肯特伯爵要求他手下的骑士尽量少在城里露面,如果遇到熟识的朋友发现他们并问起原因,就说他们是在执行伯爵大人交待的秘密任务。
肯特伯爵自己则是一进入旅馆便将自己关进了房间内,就连晚饭都是叫侍者送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晚餐有新出炉的面包和培根,以及一大杯黑啤酒,这让吃了好几天炖菜,看到咸肉就有些倒胃口的伯爵大人也改善了一下伙食。
“从这个意义上说,也许来乌克斯豪尔停留一下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肯特伯爵一边喝着啤酒一边对同屋的维尔迪诺爵士说道。
“也许吧,大人。”维尔迪诺爵士只是简单地回应道,“如果您愿意的话,可以把我那杯啤酒也喝掉。”
这名誓言骑士既不喝酒也不找女人,虔诚且阴郁,给人一种很难相处的感觉。
两个人一个房间,法布雷斯爵士和卡希尔爵士是酒友,他们自然愿意同住在一个房间。而罗德尼·卡尼爵士和弗朗西斯·埃伯特爵士也有些共同爱好。只有维尔迪诺爵士阴郁、不善言谈,没有骑士兄弟愿意与他同住,他只好与自己的领主同住一屋。
那六名诺德战士也是两人一个房间,只有尊贵的先知大人和乌尔夫拥有独立的房间。
晚饭过后,先知大人便嚷嚷着要出门去,据他自己说是要见一个重要的客人。
乌尔夫本打算叫那六名诺德战士护送先知前往约会地点,但是考虑到乌克斯豪尔是一座斯瓦迪亚城市,而这里的人们对待北方邻居的态度并不友好。为了避免发生意外的冲突,他拜托肯特伯爵和他的骑士同伴护送自己的主人。
肯特伯爵受人雇佣,自然不好拒绝这种委托,于是只好披上兜帽和披风,与自己手下的骑士们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