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金有虽算不上君子,但确实有一些优点。徐慧真选择有限,若非自己仍是待字闺中的云英,或许她会选择更加随意。
眼看范金有落败,徐慧真不禁对自己的眼光产生怀疑。同样的疑问,也在她心中萦绕:徐和生又会如何?
而李卫东和黄老那边,笑声不断。黄老可不是等闲之辈,他从事过地下工作,心思缜密。很快,他意识到范金有今天的遭遇可能是李卫东设下的圈套。他忍不住笑道:“小子,你还跟我玩这套弯弯绕绕的。”
李卫东耸耸肩:“我也没冤枉他,本来就是想找个机会和你相聚,所以就顺带解决了这件事。”
黄老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朝柜台方向喊道:“小徐,再来两碟下酒菜!”
徐慧真听见呼唤,立刻回应:“好的,马上来!”
在这个时代,服务员往往比顾客还要嚣张,甚至发生过不少对客人大呼小叫的事情。因为如今就连服务员都有正式编制,徐慧真这里依然把顾客当成人,这也是她生意兴隆的原因之一。相比之下,范金有经营时,完全不把顾客放在眼里。
很快,徐慧真将厨房准备的下酒菜端上,分量比平时多了些。若非黄老,她无法重新掌管这家酒馆,她了解黄老的为人,不会无故索取好处,只能以这种方式表示感激。
当徐慧真正忙着端菜时,她暗中观察了李卫东。黄老带来的客人中,对青年们的态度传统上并不多见,看似不像是礼貌的交流,而是更像同龄人之间的互动。徐慧真对这产生了好奇,心想这样的情景是否意味着什麽。她错过了李卫东提及已婚状况的细节,这让她对李卫东充满了好奇,将他列为考察的对象。在这个时候,社交圈的拓展很不容易,她默默地记下了李卫东的名字,计划後续去调查他的背景。
当晚,李卫东与黄老都微醺了。如果没有彼此的节制,他们可能早已醉倒。李卫东感到有些不适,回家时他甚至不敢骑自行车,而是推着车走。即使是骑自行车,也不能喝酒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但李卫东清醒地认知到这一点。当他回到四合院,於莉看到李卫东神志不清的样子,心痛不已。
然而这笔钱是翠花辛苦赚来的血汗钱,她并不愿意轻易地给别人。翠花面临着艰难的抉择。她从口袋里掏出五元钱,交给对方道:“同志,你能保证不向大茂透露假堕孕的事?”秦怀茹一看只有五元,颇有些不屑一顾:“哎呀,这是想给三十块啊?我和大茂可是老朋友,交情甚厚。我总不能 ** 吧?”说完,她伸手摆了摆手掌。
“什麽?你要五十?”翠花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同志,你的胃口也太大了。这是我一个月的薪水啊。”
“好吧,”秦怀茹态度一转,“既然这样,我也不想少收了钱违背良心。等等我就去找大茂,把他媳妇假堕孕的事揭开!”秦怀茹自以为霸占着主导权,一边说一边欲往巷口走。而翠花焦虑不已,为了嫁给许大茂,她已经花了不少钱。若假堕孕的谎言被揭穿,先前的努力都会成为空想。
翠花经过一番沉思,终於决定妥协。她毅然决然地伸出手,握住了秦怀茹:“好吧,就五十,我认了。但婚後我会重新开始工作。”翠花打定主意後,紧紧握住秦怀茹的手,“给你,然後守口如瓶。”
秦怀茹看见钱,眼光瞬间闪亮了,她迅速接过钱,塞进口袋,笑容满面:“你尽管放心,我保证守口如瓶。说实话,与大茂相比,你其实更合适。同时做他的老朋友,我怎么可能去破坏你们的最终目的?”黄翠花闻言,心中颇感狐疑,但此刻无奈。
当她一回到自己的住处时,见到许大茂正在收拾环境,便匆匆过来。他摸了摸翠花的肩膀关切地问:“翠花,你觉得怎麽样?怎麽去了这麽久?孩子还好吗?”许大茂看到无神的翠花,急忙忙地扶她坐下,拿起毛巾给她擦脸。
“我没事,只是想出去透透气。”翠花感觉到大茂的关心後,心里一暖。她知道许大茂的本质是好的,他对女人的体贴和细心,加上他对自己的恶作剧,让翠花感觉幸福满满,没有一个男人对她这样好过。即便这的善意背後是种手段,她也没有怨言。
许大茂无意间提到自己认识了一位医生,他担心翠花的怀孕。自己曾是放影员,常与京城的名人增进友谊,张医生也是其中的一个。他们本预备下次的产检就在张医生那。翠花听後心中充满了紧张,试探性地问:“大茂,如果孩子没了,那该怎麽办?”
许大茂被吓了一跳,从他的表情看来,肯定是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你在说什麽胡话,如果我们的孩子出了什麽事,我不会轻易罢休。”事实上,他之所以与翠花结婚,是因为这个孩子。
翠花在午餐後带着一个想走一走的藉口去逛公园,却向四合院飞奔而去。作为一个聪明的女人,她意识到自己正处於一个险恶的环境。对方知道自己的谎言,也认识张医生,若事发,预产检查时就会揭穿自己,要想解决这个问题,唯一的解决方法是体现这个谎言。对於黄翠花来说,怀孕只是一个简单的问题。事实上,几年前她曾为此伤透了脑筋。
然而,想要找到一个既可靠又能保守秘密的合适伙伴,并不容易。那些客人都无法信赖。经过深思熟虑,翠花决定向阎解放求助。阎解放对她早就情有独钟,这也正是他知道她的病情并来找她的原因。翠花不知道阎解放住在哪里,也不敢贸然接近四合院的人,所以只能躲在院外的一棵大树后等待。
正值工作时间,大院里除了几位老妇人和年轻的媳妇,显得格外寂静。阎家的饭菜已经吃过。三婶收拾好碗筷,推开通向阎解放房间的门,喊道:“解放,我去王大娘家,别忘了你爸让你做的事。”
阎解放那天以身体不适为由请了假。他从床上露出一只眼睛,有气无力地回答:“知道了,知道了!就知道催,一点小事都要计较,难怪大家都叫他阎老抠!”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我们家只有你爸有工资,他精打细算一点不对吗?再说上次给你治病,我们家已经花了四五十块钱!你这么说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三婶训斥完,关上了门。
听到三婶的脚步越来越远,阎解放气愤地把被子扔到地上,大声呼唤:“我的于莉,我的翠花!”虽然他嘴上说得很硬气,但心里清楚,如果现在不去左家庄兑换全国粮票,阎埠贵回来一定会对他发难。于是,他勉强站起身来,走进厨房,啃了一个冷馒头,把抽屉里的粮票放进口袋,然后推着自行车离开了大院,直奔左家庄。
翠花无法阻止阎解放的离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但她并不急躁,因为无论他走得再远,终究会回来。只要她能抓住机会,就一定能成功。想到那一天,翠花的眼神变得坚定,如同铜铃一般。
付出总会有回报。一个多小时后,阎解放顺利地拿到了粮票。他骑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突然被一个靓丽的身影拦住。当他看清楚来人时,瞬间瞪大了眼睛,声音开始颤抖:“翠,翠花。”
没错,站在他面前的正是他朝思暮想的翠花。阎解放惊讶地看着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擦了擦眼睛,然后再看,果然是翠花!她那丰满的身体、可爱的脸庞、乌黑的长发,都是翠花的特征。确认周围没有人后,翠花拉住阎解放的手,带他走向一条僻静的小巷。
翠花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轻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轻柔地说道:“解放哥,我好想你啊。”
“翠花,我也想你。”阎解放激动得有些无法自持,他想要握住翠花的手,但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由得停住了。他的脸色突然变得沉重起来,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的身体还好吧?”
翠花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回答道:“放心吧,我已经完全康复了,不然我怎么会来找你呢?”接着,她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假装生气地质问阎解放:“阎解放,你还说呢!你说是不是你传染给我的?”
“啊?怎么可能,一定是你在外面用了不干净的东西!”阎解放连忙摆手否认。
即使在这美好的时刻,阎解放也不愿意责怪翠花。在他眼中,翠花是一个多么好的女孩啊,即便在艰难的情况下,她也没有放弃抗争。她做错了什么?
不,错的不是她,而是那个传染给她疾病的人。翠花装作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不可能,和你好了以后,我就断绝了和其他人的联系。”
突然,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恍然大悟地说道:“对了,对了,对了!我听说不干净的卫生纸也会传播疾病,我看一定是我用的旧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