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父一听到这个消息就高兴起来,因为他知道李云龙的分量。实际上,父女俩现在都想要通过李卫东的关系网。他们并不是想要逃离这里,因为郝父的地位很高,想要回到原来的位置并不容易,他们只是想要利用李云龙的影响力来震慑那些年轻人。
自从来到周家窝棚,郝父总是夸耀自己曾经亲手杀过十八个日本兵,以此赢得年轻人的崇敬。他相信,这些年轻人在将来离开的时候,可能会成为他的助力。无论郝父身处何处,他都热衷于修路,因为有了路,他才能够更加顺利地发展。如果李云龙的干儿子能够帮忙说几句好话,他的成就将更加有说服力,道路也会更多。
当李卫东走过来时,郝父不理会周秉义伸出的手,急忙满脸堆笑地迎上前去:“李同志,你能带我女儿过来,我感激不尽!”
“客气了,路上她也帮了我很多忙。”李卫东不喜欢跟虚伪的人纠缠,随意应付了几句,就打算去找黎援朝和钟跃民。
郝父希望李卫东能帮他撑场面,自然不想让他轻易离开。他热情地抓住李卫东的袖子说:“来,我给你介绍几个朋友,他们的父亲和我见过面,都是在战场上流过血的,跟他们交朋友对你未来很有帮助。”
说完,没等李卫东反应过来,他就拉着他走到黎援朝和钟跃民面前,傲慢地介绍道:“小黎、小钟,这位是李云龙的干儿子李卫东同志,也是我的忘年交,特意来看望我的。”
在周家窝棚的年轻人中,黎援朝和钟跃民是最有威望的,他们平时跟郝父不合,经常找郝父的麻烦,让郝父头疼不已。现在,遇到了李云龙的干儿子,郝父自然想利用这个机会。
然而,黎援朝和钟跃民的反应让郝父措手不及。他们冲过去抱住李卫东,激动地问道:“卫东,你怎么来了?”
李卫东笑着说:“当然是想你们两个小弟弟了!”
这时,郝父察觉到了不对劲,他咽了口口水,小声嘀咕:“原来你们认识!”
虽然黎援朝年轻,但心思极为细腻,他看出了郝父的小算盘,看着李卫东问:“大哥,你是怎么突然成了李云龙的干儿子,还跟这位老同志成了忘年交?怎么回事?”
李卫东笑着解释:“关于李云龙的干儿子是真的,至于这位老同志,我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不过我跟她女儿有过一些交流。”
黎援朝和钟跃民都是大家庭出身,对街头之事了如指掌,立刻明白了李卫东的话外之音,哈哈大笑起来。郝父对此并不在意,他认为女儿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这有什么错呢?
黎援朝明白后,走到郝父面前,冷冷地说:“老同志,你在这里就安分守己,不要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要自以为是,告诉你,这世上比你厉害的人多了!”
郝父听出了威胁之意,连忙陪笑说:“明白,明白。”
黎援朝也不想让李卫东为难,于是拉着他和钟跃民来到避风处交谈:“卫东兄弟,你给我说说最近京城的情况如何?”李卫东摆摆手:“别急,我有个好东西给你们看!”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两包长白山香烟。
钟跃民急忙接过塞进口袋里:“亲爱的兄弟,我们该如何报答你这份厚意呢!”在这里,香烟非常稀缺,即使有钱也很难买到。钟跃民和黎援朝已经在这里待了几个月,几乎要急疯了。李卫东哈哈一笑:“既然是兄弟,这些小事就不用提了!”
这时,黎援朝对李卫东有了全新的认识。这两包长白山虽然值不了多少钱,但李卫东毫不吝啬地送给了他们,这让他感到非常感激。如果他们还在京城,这可能是李卫东想要利用他们的影响力。但现在,他们身处偏僻之地,哪里还有什么威望可言?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李卫东真的视他们为兄弟。
黎援朝重重地拍了拍李卫东的肩膀:“卫东兄弟,这份恩情,我铭记在心。”这时,村外的老槐树上传来了敲钟声,那是公社开饭的信号。李卫东原本打算回到车上吃干粮,却被钟跃民拦住:“你千里迢迢而来,我们怎能让你空着肚子回去?那样不是会让人笑话我们兄弟情谊吗?”
“集体食堂?”钟跃民摇头:“我们才不去什么食堂呢,那会让人看不起我们的!”他带着李卫东和黎援朝来到一片小树林。钟跃民摘下帽子,开始在地上挖掘,竟然挖出一只狸猫花色的老母鸡。看着这只满身泥土的肥母鸡,李卫东不禁揉了揉眼睛:“跃民,你真行,竟然会养鸡了?”
钟跃民刚想回答,黎援朝打断了他,挤眉弄眼地说:“什么啊!这是我们乡亲送来的。”
看来,这只老母鸡也是来自类似许大茂家的馈赠。三人带着母鸡来到河边,在冰冷的河水中剖开母鸡,拔毛去爪,往肚子里填入盐和香料。盐和香料是钟跃民从帆布袋里取出的,两大罐满满的,显然他们并非初次这样做。
接着,他们用泥巴裹住母鸡,挖了一个坑,将母鸡埋入土中。然后,他们捡来柴火,点燃了篝火。半小时后,熄灭火堆,敲碎泥壳,美味的烤鸡便出炉了。李卫东撕下一腿肉放入口中,味道鲜美无比。大自然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简单的烹饪方式就能展现其美味。
李卫东也没忘记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茅台酒。三人没有酒杯,直接对着酒瓶口仰头饮酒。酒和烤鸡交替品尝,直到酒瓶空了,肚子也填饱了。看着夕阳慢慢西沉,李卫东准备启程前往吉春。他向黎援朝和钟跃民道别:“援朝、跃民,保重身体,没有风雨洗礼,哪有彩虹出现?我期待我们在京城再次相见的日子。”
两人也向李卫东道别:“卫东,一路平安!”李卫东迈步前行,走了几步又想起了一件事,回头拐回来:“援朝、跃民,你们现在和老郝是同伴,我觉得有一件事你们应该知道。”
钟跃民酒量不佳,此时脚步有些踉跄:“你说吧。”
李卫东接着说:“我前几天听李云龙提起老郝,他当年根本就没打过仗,只是在后方做些联络工作。”钟跃民听了,脸色立刻变得通红:“我就觉得那个家伙满嘴跑火车,整天吹嘘前线的事,就是想把我们拉过去!”黎援朝拍了拍钟跃民的肩膀,示意他冷静。
然后,黎援东看向李卫东:“卫东兄弟,你提供的信息太及时了。你可能不知道,自从老郝来了,我们就势如敌对。有了这个消息,看他以后还怎么装蒜!”黎援朝眼中闪过冷冽的光芒。
李卫东对郝父向来没有好感,不介意给他添点堵。在原着中,郝父是个极度虚伪自私的人,擅长操纵人心。周秉义曾经求助于他解决蔡晓光上大学的身份问题,却遭到他的怒斥,表示他痛恨这种行为,并要求周秉义与家族彻底划清界限。这样看来,郝父简直像古代的包拯。
遗憾的是,后来郝父的手下因行为不轨被举报,下属仅保证不再犯,郝父就轻易放过。这样的行为像包拯吗?实际上,郝父对他人严厉,对原则坚持,但对自己的行为却相当宽容。他家别墅里的大批礼品就是证据。李卫东发动卡车,驱车直奔吉春。
经过三天的疾驰,他第二次抵达这座着名的重工业城市。货物接收方是一家农机厂,验货无误后,在调度单上盖了章,同时友善地提醒:“同志,预报说明天有大雪,如果你要回京城,建议尽早出发。”“谢谢你的提醒!”
原本李卫东打算休息一晚后再去找蔡晓光,但疲惫的身体迫使他借了辆自行车,来到蔡晓光家门口。他轻轻敲门,蔡晓光打着哈欠开门,看到李卫东站在门外,显得有些惊讶。“卫东,你怎么来了?”李卫东笑着搓着手进了屋:“送货,顺便把上个月的钱给你。”
以前,购买东北特产的资金和蔡晓光的分红,通常由胖子用电汇方式转交给蔡晓光。然而,李卫东认为保持联系很重要,否则时间一长关系就会变得疏远。
而且,尽管蔡晓光这个人值得信赖,但他身边难免会有想要分一杯羹的朋友。频繁的突然行动也能打消他们的念头。接过李卫东厚厚的一叠钞票,蔡晓光脸上的兴奋难以掩饰。他预计自己将很快前往农村,所以在离开前必须做好准备,而这需要大量的资金。“卫东,你来得正是时候,我又收购了一批货。”
“已经送到火车站了吗?”李卫东问道。
“还没,本打算明天送过去的,但火车站的朋友最近住院了,所以只能推迟几天。”蔡晓光解释道。李卫东皱眉一笑:“我看不必送到火车站了,我这次开车来,直接用卡车拉回京城吧。”蔡晓光双眼闪烁:“那太好了,这样我们还能省下运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