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刻火速赶到医院,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陈静。她可没忘记张小明曾想娶她的事。
不幸的是,陈月刚把张小明的事告诉陈静,张建国就走了进来。他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眼神狡猾,显然不怀好意。事实上,那天晚上张建国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他明白纸包不住火,越想越觉得应在事情泄露前,先把张小明和陈月的关系定下来。即使陈静日后反悔,他也有了借口让她付出代价。
在算计人心上,张建国向来不输于人。
“嘿,月月也在啊,太好了,我们就当着媒婆的面,把事情定了吧。”张建国笑道。
“定什么?”陈静不解地问道。
张建国笑着说:“当然是把小明和你的堂妹的婚事定了,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外面都在传言,小明下个月会和你堂妹完婚,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我看他未婚,你的堂妹也待字闺中,小明也算得上仪表堂堂,和你堂妹很般配,不如凑成一对,省得还要解释那么多。”
陈静听完,指着自己的脸对张建国说:“三大爷,你觉得我像傻子吗?”语气充满讽刺。
张建国疑惑地问:“你怎么这么说?咱们院子里,可能没人比你更聪明了!”
“那你还有脸来我家提亲?你家张小明那点破事,现在满大街都知道了,我要有多蠢才会把堂妹嫁给你儿子?”陈静毫不客气地质问他。
面对陈静的怒斥,张建国老脸通红。虽然可怜天下父母心,但他这种做法确实太过分了。
“还有你家张小明昨天拿着烂苹果来看我家棒梗,这是什么意思?三大爷,求你了,我不需要你的帮忙,只希望你以后别再给我们添乱,行吗?”陈静毫不留情地讽刺。
张建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么大年纪,他还从未被人如此不留情面地羞辱过,真是丢人至极。
为了防止陈静说出更难听的话,张建国尴尬地站起来说:“我突然想起还有事没办完,就不陪你了。以后有事尽管开口,今天的事就当我没来过!”说完,他就像逃命一样离开了。
看到他落魄的样子,连陈静都觉得有些尴尬。离开病房后,张建国径直来到张小明所在的病房。本想狠狠教训他,但见到他躺在床上痛苦地**,他还是狠不下心动手,只是重重地跺了下脚,然后离开了,选择眼不见为净。
得知张小明只带了一个烂苹果去看望小芳,张建国就知道这家伙肯定是拿着钱去找小芳了。都是那个该死的陈永惠,明明是正经人家的女儿,却介绍了个风尘女子。如果她还住在四合院,张建国肯定要让她好看。
骑着自行车赶往学校的路上,张建国一边咒骂陈永惠,一边赶路。回到学校办公室,一位平时与张建国不太对付的老师凑过来。
“老张,听说你儿子住院了?怎么回事?”老师问道。
张建国的表情瞬间变得僵硬,冷冷地说:“没什么,小事一桩。”
“真的吗?但我听说你家小明好像在棉纺厂的小巷里出现过,哎呀,难道是染上了脏病?”那人接着说道。
北京人都知道,改革开放后,八大胡同的**大多被遣散,分配到棉纺厂做工,那里的小巷也因此成了 ** 的身体的代名词。这时,张建国意识到对方是故意来添堵的。
对方虽然用了疑问句,但话里**,把该说不该说的话都讲出来了,而且声音不小,办公室里的其他老师都听到了。这让张建国倍感压力。
张建国是个爱面子的人,被当面揭短,他甚至想杀了那个对头。但他还是强忍住,拿起课本说:“我去上课了。”
看着张建国离去的背影,其他老师摇头不已,有的同情,有的嘲讽。平时爱斤斤计较的张建国,此刻却无人挺身而出。
“你们来的还算及时,孩子的视力问题严重,必须尽快手术,再晚就来不及了。你们和孩子是什么关系?”医生询问道。
郑娟忙回答:“医生,我是病人的姐姐。”
李卫东选择保持沉默,他虽然可以称自己是郑光明的姐夫,但这件事只会给他带来麻烦,因此他选择不提及。医生点头表示理解,然后告诉他们:“手术费用不菲,至少需要准备一千元。”听到这个数目,郑娟心中一紧,她知道单凭自己的力量难以筹集到这笔钱,于是她转向李卫东求助。李卫东已经有所准备,他之所以安排郑光明去医院看病,就是因为他知道手术费用不菲。
“钱不是问题,我已经准备好了,”李卫东说,“我只想知道手术何时可以进行?”医生回答说,他会立即为他们开具单据,然后办理住院手续,最迟后天就可以安排手术。李卫东立刻表示他会立刻去办理手续,随后他接过医生递来的单据站起身来。
离开医生办公室后,郑娟拉住正要下楼的李卫东,感激地说:“卫东哥,这次真的要麻烦你了!”李卫东笑着安慰她:“哪里话,他是你兄弟,也是我的兄弟。这孩子听话又聪明,等眼睛治好了,好好读书,考大学是没问题的,也许将来还得我求他帮忙呢。”
听到李卫东的话,郑娟忍不住笑了,她心想回去一定要让郑光明努力学习,将来能帮李卫东一把。他们家欠李卫东的实在太多,交了押金后,他们这段时间赚的钱几乎所剩无几。幸运的是蔡晓光的生意是长期的,至少在他父亲退休前,这条路还能继续。而且收音机的钱还没结算,一旦这笔钱结清,李卫东的钱包又能鼓起来。至于轧钢厂的工资,李卫东早已不在意,通常都是让于海棠代领,直接作为于莉的生活费。
在这个时代,他们可能无法像后世那样奢侈,但在饮食方面绝不会差。李卫东把单据交给郑娟后,干脆拿出剩下的钱都给她。“这些钱你收着,光明住院期间肯定要用钱,还要给他增加营养,如果需要什么买不到,告诉我,我会想办法。”李卫东说。
“卫东哥,这个真的不用了,我还有钱,之前你让我进货,我也存了一些,现在还够用。”郑娟说。“拿着吧,我是光明的姐夫,出点力算什么?万一你的钱用完了,以后怎么办?别忘了光明出院后,你还要给他买营养品,那得花不少钱。”李卫东坚持道。
郑娟听李卫东这么说,也不好再拒绝,收下了钱。她算了算,欠李卫东的实在太多了。反正她已经是他的人了,还有什么计较的呢?随后,李卫东又叮嘱了一些事项,并给了郑娟一个红包,算是心理安慰。郑娟是个朴实的人,对这种事情不太熟悉,只能认真听李卫东说,牢牢记在心里。
直到说得口干舌燥,李卫东才停下来。接着,他在医院食堂为郑娟和郑光明打了两份病号餐,怕郑娟为了省钱舍不得吃好东西。确认一切都安排妥当后,他才离开医院。
这天上午的工作,李卫东是让牛萌开车的。偶尔帮忙还可以,但次数多了,厂里的领导可能会觉得他可有可无,没了他也行,让牛萌顶替就行。这份在轧钢厂的工作关系到李卫东的未来,他不能放弃。
刚回到轧钢厂,厂长就把他叫进了办公室。“什么?让我去羊城参加广交会?”李卫东对厂长的通知感到有些意外。
怎么突然就让自己去广交会?而且轧钢厂并没有主打产品,参加广交会做什么,卖钢板吗?如果李卫东的记忆没错,广交会都是在春夏两季举办,现在都冬天了,参加哪个广交会?
在厂长的解释下,李卫东明白了原因。今年的广交会因为某些原因推迟了。之所以选他,是因为轧钢厂的高层领导被选为代表之一。这位领导的秘书兼司机恰好身体不适,需要找其他人替代。
给领导开车,如果能得到赏识,晋升就容易得多。即使是临时的,以后也有吹嘘的资本。于是,部委里的司机们开始活动起来。有几个能量大的司机甚至通过领导夫人,试图影响决策。
领导最讨厌这种操作,看到这种情况,非常生气,于是排除了这些人。这时,厂长适时地推荐了李卫东。他见识广博,机灵且会处理人际关系,驾驶技术也不错,正是领导需要的人才。
最近李卫东帮助南石公社抗洪的事迹上了部委内部通报,领导甚至在会议上公开赞扬过他。因此,领导当场决定把这个机会给李卫东。这对李卫东来说,就像天上掉馅饼一样。
看着笑眯眯的厂长,李卫东深知这份人情欠得很大。可惜轧钢厂不是机械厂,否则他还能搞些小发明,为厂长赢得荣誉。但现在,就算他有了成果,最后也只会便宜别人。算了,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回报。
“对了,卫东,今晚你跟我一起去领导家,他想见见你,另外通知何雨柱准备些材料,晚上到领导家做顿丰盛的,公司很多领导都会来。”李卫东闻言,眼神一亮,厂长这是又给他一个大馅饼吗?快把他砸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