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傲慢态度让阎埠贵气得牙关紧咬。然而,看见贾张氏狮子大开口,他心中的戒备稍微松懈。
只是,两块钱啊,真舍不得!
最终,还是三大妈心疼孩子,从屋里拿出两块钱私房钱,塞到贾张氏手里:“大婶子,咱们是邻居,解成也是你看着长大的,孩子的婚事就拜托你了。”
“还是弟妹明理,你放心,有我贾张氏出马,一定能帮你们把翠花娶进门。”
贾张氏揣着两块钱,满心欢喜地离开了阎家。
嘿,又赚了两块钱。
贾张氏离开后,阎埠贵开始教训三大妈:“那是两块钱啊!能买二百多斤棒子面,够我们家吃一个月了。”
“哎,贾张氏说翠花不需要彩礼,而且她是个纺织厂的工人,那里的工资比轧钢厂还高。想必她手里肯定有些私房钱,到时候咱们……”
阎埠贵听完三大妈的话,立刻明白了她的暗示,眯起小眼睛,竖起大拇指。
“嘿,你现在可比我精明多了。”
“……”
看着阎埠贵一脸得意地走进屋,三大妈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造孽啊,于莉多好的儿媳妇,就这样被人夺走了!否则,我也不会这么做。”
……
另一边,李小东带着于莉回到家中,这才发现屋内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内裤、臭袜子和脏衣服。
他尴尬地笑道:“我一个人住习惯了。”
正打算动手整理,却被于莉制止。
“小东哥,你忙碌一天了,应该很累了,坐下来休息一下,这些我来处理。”
于海棠曾告诉过她,李小东中午和一个小姑娘在食堂一起吃饭。那个女孩虽然略显青涩,但作为李小东的徒弟,同时也是个司机。
而她却无业在家,万一李小东被小姑娘吸引走,她将陷入困境。
……
于莉手脚麻利,扫地、擦桌、叠被,很快就将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接着,她抱起一堆脏衣物准备去外边清洗。
李小东不了解她的心思,秉持着娶一个爱一个的想法,不忍心让她劳累。况且,外面寒风刺骨,天气寒冷。
他连忙阻止道:“脏衣服放这儿吧,我明天带到厂里让徒弟帮忙洗。”
听到这话,于莉心中暗想:那小姑娘连衣服都给小东哥洗,这还得了!于是她更坚定了决心。
“没事,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不动手反而不舒服。”说着,她又拿起一条脏被单扔进盆里。
端着盆子来到中院的水龙头旁,正巧赶上邻居们开始做饭,水龙头周围人声鼎沸。
看到一个小姑娘提着大盆脏衣服,大家都惊讶不已。
“这么冷的天还洗衣服,这姑娘真是拼命三娘,她是哪家的?”
“好像就是李小东的新媳妇,刚才在前院见过。”
……
于莉对他们友好地微笑,挽起袖子,打开水龙头,倒入少许洗衣粉,开始搓洗衣服。旁边洗菜的大妈们看得目瞪口呆,窃窃私语起来:
“李小东这小子真过分,于莉还没进门就被他使唤干活。”
“我看啊,于莉八成是被骗了,李小东就算成了司机,家里没人帮忙,日子也不会好过。”
“这么好的姑娘,嫁给李小东真是太可惜了。”
许大茂在一旁看得连连点头,若娄晓娥能有于莉一半勤劳就好了。傻柱则蹲在于莉身边,开始询问关于于海棠的事情。毕竟,四合院里人多嘴杂。
一个未来的新娘,在寒冷中为丈夫洗衣的场景,迅速在四合院内通过人们的闲聊传开。
易中海家位于中院。
听到一位大妈透露的消息,易中海皱起眉头思索:“李小东这家伙究竟打什么算盘?先是假装贫困,接着又让新娘在严冬洗衣服,真是让人费解。”
“还不是因为贾张氏他们,担心会引发嫉妒。”大妈撇嘴说道,“但新娘子这么早洗衣服,确实不合常理。”
她想了想,还是没想通,起身准备做饭,特别多做了一碗二合面面条,准备送给耳聋的老太太。
阎埠贵家在前院。
阎埠贵即将迎娶翠花,晚餐时特意多添了一碟咸菜。
阎解娣从后院匆匆赶来,来不及洗手就抓起筷子夹咸菜,却被阎埠贵制止。
“还没吃饭就抢咸菜,不怕齁着自己吗?”
阎解娣翻了个白眼:“抠门,就是因为你的吝啬,于莉姐才会被李小东夺走。现在她正帮李小东洗衣呢!”
“这么冷的天,于莉还要洗衣?”阎埠贵惊讶地问。
“是啊,大家都替于莉姐感到委屈。”阎解娣带着不满说道。
过去于莉经常带她出去玩,对她就像亲姐妹一样。
“多好的儿媳妇,就这么让你失去了!”三大妈在一旁插话。
阎埠贵感觉喉咙不适,放下筷子,“有什么可惜的?等翠花嫁进来,也要让她洗衣,而且不能用洗衣粉。”
贾家。
贾张氏从阎埠贵那里得到两块钱后,立即去菜市场买了半斤肉。
秦淮茹操持家务,做了顿肉面。
小当和小槐花早已坐在桌前,仰望着,期待地等待着面条。
然而秦淮茹没有立刻给他们盛饭,因为棒梗出门未归。
找棒梗时,秦淮茹恰好看到于莉在洗衣,心中五味杂陈。
回家后想告诉贾张氏,却发现堂屋里没有贾张氏的身影。
揭开里屋的帘子,只见贾张氏捧着碗大口享用,满嘴都是肉片。
贾张氏坦然面对被抓包的状况:“我怕孩子们吃坏了肚子,所以先尝尝熟不熟。”
“……”
秦淮茹假装认同,笑道:“还是您心疼他们几个。”
“当然,尤其是棒梗,他是咱们贾家唯一的男丁,本来就瘦,不能让他再受罪。”贾张氏嘴上强硬,心里却有些不安,尴尬地将肉片倒回锅里。
秦淮茹用勺子搅拌汤锅,一边盛饭,一边把刚才所见的事情告诉贾张氏。
贾张氏闻言脸色骤变:“一年中最不宜洗衣的时节,她这时候洗衣?我看于莉这个丫头心思缜密,李家不办婚礼可能也是她的安排。”
“不是说李小东是因为家里穷才不办酒席吗?”
“嘿,你居然也信这种话,还不是怕我们在宴会上顺手牵羊嘛。”
秦淮茹默不作声,每次贾张氏参加宴会,总会带上一个大搪瓷盆子。
菜肴刚上桌,她就会把菜收走,谁受得了啊!
——她本想规劝,但考虑到家里孩子众多,生活不易,偶尔倒点菜也是情有可原。\"
贾张氏冷笑道:“别担心,我们吃不到李小东的,阎埠贵的也行。到时候我可是媒婆,自然坐主位,看谁敢拦我取菜。这次全家出动,你也准备个盆子。冬天的菜不易变质,咱俩两个搪瓷盆专挑肉菜倒,够咱家吃半个月了。”
秦淮茹:“……”
后院的许大茂家。
许大茂回到后院,恰好看见李小东坐在暖和的屋内,捧着搪瓷缸子品茶看书,十分悠闲。
心中嫉妒得要命,于莉这么好的女子,怎么就嫁给了你!
以前,大茂自认为是大院里娶妻最有本事的男人。
岳父家财大气粗。
然而与李小东相比,他觉得自己矮了好几个档次。
当年他娶娄晓娥时,足足付了六十元彩礼。
钱财倒是其次,关键是他在家中得像孙子一样唯唯诺诺。
直到近年来局势转变,娄老爷子不再张扬,他才有勇气在娄晓娥面前挺直腰杆。
看看李小东,余家同样是体面人家,且不要彩礼不说。
于莉一个出水芙蓉般的姑娘,洗衣做饭却由李小东这个大男人躲在屋里享受,这算什么男人?
许大茂觉得李小东的位置应当归他所有。
进到屋内,见娄晓娥还在床上熟睡,他顿时怒火中烧。
对着床上的娄晓娥喊道:“看看人家李小东的媳妇,大冷天的在外面洗衣裳。”
娄晓娥一脸困惑。
他们家的脏衣物都是悄悄带回娘家,请张妈帮忙清洗的。
而且,于莉洗衣与她娄晓娥何干?
“简直是莫名其妙,无理取闹!”
“莫名其妙?无理取闹?”许大茂瞪大眼睛。
娄晓娥深知许大茂心胸狭隘,懒得理他,转身继续睡觉。
这下彻底惹恼了许大茂,他用力捏了捏娄晓娥的腰。
“就知道回家欺负女人!”疼痛让娄晓娥从床上跳起,两人扭打在一起。
其实娄晓娥只是脾气火爆的小老虎,自然不是许大茂的对手。
每次下乡放映电影,许大茂都要搬动两百多斤重的设备,力气自然不小。
然而考虑到可能带来的娄家麻烦,他不敢过分出手,很快脸上就添了几道划痕。
……
而始作俑者李小东此刻正握着于莉冰冷的手。
“这么冷,我帮你暖暖。”
“嗯。”于莉心中暖洋洋的,仰起白皙的小下巴,轻声道:“我以后天天来帮你洗衣裳,怎么样?”
\"天气如此寒冷,我怎能忍心呢?这样吧,我把衣物折叠整齐放在床头,你中午过来清洗,会暖和一些。\"
\"......\"
交谈中,两人牵着手走到床边并肩坐下。
在这个温馨的小屋里,空气中弥漫着甜蜜的气息,时间仿佛格外美好。
于莉似乎想到了什么,轻声说道:\"最近我又学会了新的针线手艺,两天后给你绣一双鞋垫,另外,于海棠那姑娘好像和杨伟民有些摩擦...\"
李小东握着于莉的手,细细把玩,时不时附和几句,点头表示赞同。
渐渐地,那只不受约束的大手开始不安分,试图探索那未知的美好世界。
于莉带着羞涩阻止道:\"不行,不行~\"
李小东费了好大劲,最终只能拥抱着她的纤细腰肢,其他部位则保持着距离。
然而,感受着那美妙的曲线和弹性,他已心满意足。
享受美食需要慢慢品味,人生之路也需要一步步拓展,不能急于求成。
...
——
京城的夜晚,灯火辉煌。
忙碌了一阵的于莉疲惫不堪,李小东自然承担起烹饪的任务。
他从傻柱家的煤炉中取出一个炽热的煤球,将黑色铁锅放置在炉火上。
当然,关闭门窗是必不可少的步骤。
看着李小东忙碌的身影,起初于莉有些困惑。
随后,她明白了过来,也加入到关窗的行列中。
确认门窗严实无隙后,两人相视一笑,就像两个顽皮成功瞒过大人的孩子。
正好刘叔送来半袋竹笋,李小东便决定做干竹笋炖肉。
竹笋早已泡发,硬邦邦的枝干此刻变得柔软如海绵。
干竹笋切片,五花肉切片,葱姜蒜也切成薄片...
加入两勺花生油。
并非李小东吝啬油料,而是由于室内封闭,过多的油会产生浓重的油烟味。
好在后墙有个小通风口,能排出烟气,否则两人免不了会被熏得头晕。
油热后,他倒入白糖炒制糖色,再加入适量开水,盖上锅盖焖煮一会儿。
...